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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是我。”朱信誠問:“你現在講話方面嗎?”
“方便,我在家。”
“那就好那就好,是這樣的,我家鄉有個老夥計在申城開了一家夜店,當初開業的時候也請先生看了風水,開業之後我那老夥計很上心,店經營的不錯。”
“嗯。”郭柔凝應了一聲,等著朱信誠的後續說辭。
“結果就是最近三個月吧,他那店的生意直線下降不說,家裡也不太平,所以他想再請先生給看看,是不是轉換流年,犯了什麼忌諱?結果請了兩三位先生,都不見好轉。”朱信誠長嘆一聲:“小郭,你在申城,你也知道這裡租金是多少,他這三個月虧了好多錢,這還是次要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就在三天前,他再次出車禍,雖然不嚴重,可他是真害怕,因為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出了三次車禍。”
“三次?很頻繁。”
“可不是麼,一個月三次,嚇得他夠嗆,同我哭訴不止一回,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這才給你打電話,你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不敢求你幫忙看看,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認識的高人?給我這朋友看看?”
“他生意不好之後請的先生都是怎麼說的?”郭柔凝心中一動,沒有立刻拒絕。
“說他這店在煞位,本身就凶的很。”
“煞位。”郭柔凝又問:“出事故怎麼一開始沒找最開始那位先生呢?行有行規,一般一位風水師布下的局,其餘的風水師都不喜歡接手的。”
“找了,可對方在深山中,據說給一戶人家尋陰宅福祉,沒幾個月出不來。”朱信誠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我這朋友等不起啊!”
“朱總,你朋友姓什麼?”
朱信誠就是一愣,驚訝於郭柔凝的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直言不諱:“他這個姓氏現在不多見了,姓西門。”
郭柔凝的眼底染上笑意,這個姓氏好,自己幫了他,然後讓他幫忙祭祀應該沒問題,不過具體如何,她還要看過對方店鋪的風水再說。
“我認識的朋友最近都不在申城。”
朱信誠的心頓時涼半截。
“不過我最近倒是有空,我今晚過去看看。”
如墜冰窟到熱血沸騰原來只是一句話的事兒,朱信誠臉上掛滿笑容,聲音里充滿笑音:“那真是太感謝了,今晚幾點?我去接你?”
“大概晚上九點多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你把地址給我發過來。”
“好。”朱信誠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有幹勁兒滿滿,郭柔凝親自出手,這絕對是讓他倍兒有面子的事兒。
圍著這家店轉了一圈,郭柔凝邁步走入店內,現在才是晚上八點多不到九點,店裡沒什麼客人,舞台上也只有樂隊在演奏,偶爾有一兩個舞者會隨便跳幾下,顯得十分蕭條。
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郭柔凝在心中描繪著店鋪坐落的位置,這家店確實坐在煞位,還是最凶的反弓煞,當初布局的人膽子也實在夠大。
“您好。”侍應生打斷郭柔凝思考,笑著問:“您需要點兒什麼?”
看都沒有詳細看,郭柔凝隨便點了一杯飲品。
“好的,您稍等。”侍應生迅速走開。
郭柔凝的目光開始一點一點掃視整間店內的擺設。進門處是一個不算大的人工造景,大概有一米多高,分為上下兩層,下層是一個金燦燦的大元寶,特別俗氣,上層則是清脆的草地上,一頭大象領著象群似乎剛從遠方走來,看起來充滿了自然的氣息。
領頭大象的鼻子中噴出水來,仿佛一個小噴泉,十分有意境,上層和下層又都在恰到好處的地方點綴了一些綠植,如此,俗不可耐的金元寶也變得藝術起來。
仔細觀察那群姿態各異的群象象鼻子朝向,郭柔凝連連搖頭:“想死也不是這麼個作法兒。”說完猛然想起自己現在烏鴉嘴的屬性,連忙手握成拳用手背點了點自己的嘴,幸好,幸好,她剛剛沒有指名道姓。
轉過這個門口的擺設,郭柔凝的目光落在中間的舞台上,不過很快,她又垂下眼睛,燈光什麼的也挺晃眼睛,真是花里胡哨的。
“你一個人?要不要一起喝點東西?”
郭柔凝扭頭,她左前方站著一個男人,正對著她滿臉笑容,搖搖頭,郭柔凝乾脆的拒絕:“有約。”
“那不打擾你了。”男人很識相的立刻離開,尋找自己下一個目標。
侍應生恰好在這個時間過來,將郭柔凝點的飲品送到郭柔凝的小桌上:“您慢用。”
郭柔凝笑著點點頭,發現這侍應生長的還挺好,尤其嘴角的那抹笑容,很有一種溫柔的味道,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服務行業不容易。
拄著下巴,郭柔凝避開閃爍的燈光,繼續觀察舞台,至於那杯飲品,郭柔凝從來不在外面喝這種開封的飲品,尤其是人家調配出來的雞尾酒,那絕對是一口都不沾的。
中央的舞台看起來是個花朵形狀的舞台,八瓣花瓣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人眼花繚繞,根本分不清哪裡是哪裡,可郭柔凝這雙老練的眼睛能看得出,花瓣是凸出的弧狀,花瓣與花瓣之間那就是個凹陷的弧形,其中一個凹陷的弧形正對著大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