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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今天回去,明天就同林教授討論這個問題。”郭柔凝幹勁兒滿滿,原本她還沒那麼心急,剛剛的大雨徹底讓郭柔凝心急起來,讓自己倒霉這可不妥。
“這裡風景不錯,吃的玩的也都很好。表姐,要不你留下來玩幾天?”許元德發出邀請。
郭柔凝摸了摸自己那一頭黑長直,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結果還沒出聲就閉上了,然後才笑著說:“我頭髮挺好的。”
許元德悶笑一聲,拉著葛清寶的手,小夫妻一同離開郭柔凝的房間。趕緊換衣服,雖然天不冷,可這半夜三更的寒氣也挺重。
確定郭柔凝的房間門關上之後,葛清寶就忍不住問:“表姐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話意思簡單明了,可這上下文連在一起,她怎麼就愣是不懂了呢?
“與有頭髮對立的是什麼?”
“頭禿?”葛清寶對這兩個字還是挺熟悉的,畢竟當代年輕人的頭禿問題成為話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對,頭禿,有個詞叫禿老亮,你想想這個詞。”
“亮?”葛清寶瞬間抓住重點:“是因為這個亮?”
“嗯,以前調侃人頭上沒頭髮,就說對方頂了一盞二百度的大燈泡。”許元德嘴角上揚:“不過我估計表姐一開始不是想說這個,她應該想說的是我又不是禿老亮,後來硬憋回去的。”
葛清寶的臉上頓時神情莫辨,咋說呢,最後千言萬語各種感想化為一句話:“一件事,九拐十八彎的,也是不容易。”
郭柔凝:望天,這悲催的日子!
第9章
回國之後休息了一個晚上,郭柔凝立刻聯繫林教授,直接打電話問:“林教授,你那邊的發掘工作做的怎麼樣了?墓主人是誰有沒有眉目?”
拿著電話的林教授眉毛動了動,他現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郭柔凝那邊出了什麼事兒,否則郭柔凝絕對不會如此勤快的問進度。
“論理沒被盜的墓裡面會有一些東西代表墓主身份的,可這座墓葬沒有,耳室陪葬品不多,也不夠豐厚,沒有任何能彰顯身份的私密東西。”林教授嘆息一聲:“想必真是個廢帝。”
也只有廢帝才會如此寒酸。
“主棺槨沒開?”
“沒呢,正在想辦法運出去,做好一切保護再開,不知道裡面的屍骨怎麼樣,也不曉得裡面會不會有那麼一兩件彰顯身份的東西。”
“這樣啊。”郭柔凝有些失望,最後把許元德總結的和自己想的,總結總結她一股腦說給林教授:“林教授,根據那個風水特點,這裡面埋的肯定是廢帝,要麼就是被架空的傀儡皇帝,並且不單單他自己傀儡,繼位的兒子也是沒實權的。”
林教授想了想,這才懂郭柔凝的意思:“陰宅風水不單單影響墓主人,還影響後世兒孫,如果真的是有實權的兒子繼位,那麼肯定不能把父親埋在這個困龍位。”
“對,哪怕一開始被控制埋在這裡,以後只要掌權就會遷走,所以這裡面埋的要麼是廢帝要麼是傀儡皇帝。”
“妥了。”林教授對郭柔凝很信服,她現在給了自己一個方向,那自己研究的時候可就能省不少力氣。
“嗯,有結果告訴我,我這邊用。”
“好。”
掛斷與林教授的電話,郭柔凝長出了一口氣,剩下的日子就只剩下等待以及注意少開口,這真是一個讓人痛苦萬分的注意事項。看來沒什麼事兒她乾脆就宅在家裡算了。
郭柔凝這一宅,就是宅了小半個月,直到這一天,好友給她打電話:“柔凝,你最近有沒有空?”
“我閒的快長毛了”猛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特殊情況,郭柔凝幾乎跳起來,臉瞬間變得異常難看,這小半個月的沒事兒讓她放鬆了警惕,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可咋整?
“有空就好。”電話的另一頭完全沒有感受到郭柔凝此時那宛如狂風暴雨過境般的心,開始絮絮叨叨訴說事情的經過。
“我沒事兒,是我媽,我媽年輕的時候有個特別好的玩伴,後來她倆都遠嫁,那會兒信息不發達,就這麼斷了聯繫,然後今年也不知道咋又湊到了一起,兩人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整天一起旅遊逛街啥的。”寧倩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然後前兩天我這位老阿姨有個外甥女,也住在申城,家裡面要重新裝修,想找風水師,然後我媽就大包大攬了,說我閨女認識一名風水大師,人家那是風水世家出身,把你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說如果請你看風水,那絕對妥妥的,這結果麼,你知道的。”
寧倩也很無奈,郭柔凝的本事她知道,可她更知道,郭柔凝不愛給人家看風水,人家是做研究的,研究周易風水,可家裡老娘已經誇下海口,她能怎麼辦?只能厚著臉皮求朋友。
“沒事兒,我最近有空,哪天都成,你安排吧。”郭柔凝的聲音蔫蔫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長毛了”這三個字,我天,自己到底會變成啥樣?經過半個月沉澱,原本對烏鴉嘴不是很在意的心,再次急切起來。
“你怎麼了?聽著聲音不是很有精神,不舒服?”寧倩立刻就聽出郭柔凝的聲音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