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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求天帝,天帝更加生氣。
她聲嘶力竭,哭喊著讓哥哥們幫幫她。
可是天帝吩咐,誰敢不從,征戰過天下,誰能打過他?
心中無限害怕的冷雨夜,最終得來的還是一紙請罪,細數執念。
若是姑姑在,她尚且能拼一拼,姑姑顏值逆天,武力值逆天,連說話懟天帝的言語都逆天。
不過天妃勢單力薄,天帝心腸冷漠,親妹妹尚且能殉,更何況是當時政權待穩下的九公主,即便是寵愛也像寵物一樣,只能聽他的話,對權利的是無法釋懷的。
魔界閒愁山重海來深。獨自寢,夜雨百年心。
獨自苟活似乎是最大的懲戒,生無意,死無門,冥界不敢收,輪迴進不去。
甦醒後的塵依自從知道她與龍昭的二三事,也曾問她姻緣,她都是苦笑,塵依忘記了天帝的責罰,忘記了天妃的落淚,也忘記了互相包庇只為卿的各自消亡。
她是天界九公主,自然有眾御醫,可龍昭在天帝看起來是罪大惡極,天界自戕是大罪,是滅魂永世不得超生的罪,她連累了天妃,唯有入魔道才能保她性命,她連累了天妃的冷宮,連累天妃與天帝的此生不相見。
最後的最後,執念已深,偏執已久,便墮入了魔界,不死不滅,又有良將凶獸孟極護駕,魔界魔頭們都是各自為營,本就都是執念所生,過的如行屍坐肉般,群龍無首,但也不爭不搶,來了個天界的九公主,東海邊上造了一個剎那殿,瓊樓玉宇,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魔尊威名就慢慢演化出來了,不是她爭的搶的,是被硬扣上的名號,有了天界九公主魔尊安歌殿下,魔界各位小主更加安穩了。
魔尊本命安歌,明字,是她成為魔尊后,與天界斷絕關係,向明天而生,給自己加的姓氏。
問予何事知其然,此世此老無姻緣。
紅酥酒,澆了炙熱心,浸染芳華,又何必救她於這大千世界。
獨自寢,夜雨百年心,醒來又是一壇,塵封的老酒。
倚闌滴盡胭脂淚,玖月金桂。
得此生,大澤雲夢,最美的重逢是見到小和尚的驚詫與心動。
直到龍昭復活又再次消亡。
她再次喪失鬥志,又想一了百了。
眼裡的淚早在龍昭去了的時候,就已經留干。
若不是塵依醒來,她這此生也沒了念想。
唯有這個親姑姑,通事理,雖然在她年幼時,姑姑殉道統,是姑姑的成,有了天界的如日中天。天帝欠她姑姑的,灝神也欠她姑姑的,仙界都欠她姑姑的。
她於心不忍,一次次的出手相助,從灝天告訴她,塵依還活著的時候,她就有了念想。
一個輪迴的時間,她在姑姑的懷裡長大,又眼見消亡。
她如今看著姑姑長大,不忍再見到任何生死離別。
小亭人靜,嫩鶯啼破清晝。
免教春去,斷腸空嘆詩瘦。
明安歌,千古獨一個仙本位魔尊,等著地老天荒,等著天地更迭。
等!
第209章 天雷陣陣
被震飛的凌纖塵,飄雪劍與他一起下落。
紅光仍舊大作,有人落荒而逃,有人執迷不悟,坐下所有人只有明安歌安靜的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你竟然要殺了她?”
花凰抓著凌纖塵的領子,抓的死死的,不肯放開。
那……那劍明明不該拔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凌纖塵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上空紅光大作,他被震的虎口大熱,胸腔內一股鮮血吐了出來。
令儀上前拉開了花凰,“花凰,你先別激動,我相信師兄肯定不會動手的。”
“眼見為實!”
花凰放下了凌纖塵的領子,她從沒有這麼激動過,從沒有。
一個迴旋,直接彌天,鳳舞九天,當今奇景。
逃跑的眾仙山門派,眼見仙獸彌天,不禁睜大了眼睛,他們其實怕那塵依突然發狂,連仙尊都無可奈何,這些小仙山門派本來是想趁火打劫的,這麼個樣子可划不來,如今還能繼續看這結局的,只有花神娘娘和東海老龍王了。
天邊黑雲壓城城欲摧,突然間風雲變幻,花凰雖然彌天在塵依兩側不停的啼血鳴叫,但是塵依仍舊在紅光的包裹中,無法出來,小白和小石頭上前直接出劍。
“凌纖塵,把你那畫地為牢,給我解開!”
令儀攙扶著凌纖塵起身,他已經氣若遊絲,為了查看究竟,還是拄著飄雪劍,在紅光外默念咒語,眼看著額頭的汗珠密密麻麻,但這畫地為牢,絲毫不見任何動盪。
令儀也覺察到不對勁,和筱筱一起上前查看。
“父尊?到底怎麼回事?”
“這不是我的畫地為牢,不知道誰動了手腳,咳咳……”
凌纖塵因為一直在透支自己,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令儀上前仍舊攙扶著,筱筱怕娘親有什麼岔子,用五靈劍硬去撬那紅光,紅光完不為所動,將筱筱也被震飛了,幸虧洛妃玉和大葵上前接著才沒落到地上。
如此,方寸大亂,紅光以內,完看不到塵依現在的處境,大葵將筱筱交給洛妃玉,與小白,小石頭一起仙獸彌天,霎時間,整個天空都被他們占滿,四個仙獸各守一方,花凰與小石頭各執南北,小白與大葵各在西東,四方共同出靈力,才能與紅光拼個對等,半柱香的時間,眼看著仙獸們越來越吃力,紅光得寸進尺,仍舊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