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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河,我和公子之間的感情和你想像的不一樣,我不知道要怎麼與你解釋才好,可是如果只是因為畏懼天帝我們就必須要分開,這也太可笑了,我從來就不畏懼天帝,我當年上天宮就職花神的時候我就說過,要他終有一日付出應得的報應,這一天等了太久,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甚至公子比我更清楚,我們之間,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把到手的東西交出去!”
“你現在所謂的堅定於我而言都只是空口說白話……”佛子淡淡地說道,轉頭看了木兮一眼,“孩子,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我也並沒有要讓你和傅白衣永遠分開,只是讓你們暫時分開,這對傅白衣而來,再安全不過,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說著,又難得輕笑了一聲,“只不過,如若你連短暫的分離這點苦楚都承受不住,又談何去做什麼大事呢?”
木兮怔怔地望著佛子,攥緊了拳頭,又緩緩地鬆開,胸口緩慢地起伏著,一時之間,她並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不受任何羈絆,牽掛,只有如此,你才能勇往直前地走下去,待來日你功成身退,再與他在一起,不是更好?”佛子也看著那倔強地孩子淡淡說道。
木兮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裡是什麼樣的情緒在起伏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多費力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我要是不答應呢?”
“沒有答應不答應,我說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佛子神色冷淡的說道。
“非……選不可?”木兮死死地盯著佛子,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憋著一口鬱結的氣,怎麼也順不上氣來。
第一卷 第503章 想和公子大人做個交易。
“非……選不可?”木兮死死地盯著佛子,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憋著一口鬱結的氣,怎麼也順不上氣來。
“孩子,莫要任性,我並不想看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非但不長進還屢屢教人失望的樣子。”佛子說著,神情卻是愈發地肅殺下來。
木兮默默低下頭,聲音沙啞地開口道:“我要見公子。”
“告訴我你的決定,如果是第一個,從現在開始到事情結束之前,你們不必再見,如果是第二個,你可以馬上去見他,但同時你也不必再為了你的君父而努力去做什麼了。”佛子這句話說得平淡地毫無波瀾,仿佛再說一件再舉重若輕不過的事情。
可只有木兮自己知道,這番話落在她心頭上有多重有多重。
那樣的沉重,又壓抑地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她只有用力地緩緩地呼吸,試圖讓自己地心情能儘快地平復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沉默了多久,最終抬起頭時,微微張了張口,卻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在微微地發抖,連她自己都在害怕自己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只要我找到朱雀令和玄武令並拿到手,我就可以見到公子了,是嗎?”
佛子不動聲色地點了頭。
木兮幾乎就感覺自己的呼吸愈發地顫抖起來,她死死咬住了嘴唇,抑制住情緒的波動,好半晌才緩緩地調整了呼吸,卻不知道又用了多大地力氣才能讓自己啞著聲音發出了聲音道:“我選第一個……”
聞言,佛子終於輕輕地挑起了長長的白眉,蒼冷的聲音中也多了一絲欣慰,“孩子,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話罷,佛子揚起了金色的權杖,金光乍現間,島嶼底下的海面上停泊出現了一艘巨大的樓船……
“你現在便離開此地,我希望能很快等到你回來。”
佛子甚至連最後的告別都不留給木兮,木兮完全是被逼迫上了船,她不知道這樣子做對還是不對,正如佛子所說,她是否連和公子短暫的分離都做不到?可是,她這樣的不辭而別,和之前公子口口聲聲說的閉關又有何區別?
她會絕望會惱怒,難道公子不會嗎?
木兮眼看著船越來越遠,整個佛那島在雲霞的飛快不停飄移下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中……
她站在船帆之下,船帆隨著咧咧的海風不停浮動著,木兮就那麼麻木地站在那,眼看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自己卻愈發地慢慢地紅了眼眶。
那時候,腦海中開始晃過了一些畫面……畫面里都是公子……
木兮,你答應我,以後都不離開我了,我就原諒你這次不辭而別。
這下好了……你別想賴掉我了。
我會快點好起來的。你不要離開。
……
木兮猛地驚醒,不,她怎麼可以在這時候離開公子!
公子這時候最需要她在身邊,她甚至都不知道公子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她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輕易地離開公子……
她和公子說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一起扛的,她答應了公子不再離開不再不辭而別,她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被拋棄的滋味有多難受多痛苦她不是不知道,她又怎麼能夠在這時候棄公子離去?
木兮當下跑下了夾板,也不知道船已經開了多遠了,但她想要馬上把船開回去,然而,就在木兮轉身回去的那一霎那,海浪暗涌的黑夜中,一抹冰冷雪白的疾影飛掠而過,木兮下意識抬手去擋,卻被一束白光擒住了腰身以不可抗拒的狠絕地力道摔進了樓船之內的其中一間偌大的屋子,冰冷堅硬的地板讓木兮疼得弓起了腰身,還未來及叫出聲的呼喊被吞噬在殘酷的掠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