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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
木兮嗚嗚咽咽地搖著頭說不。
傅白衣揚起手,木兮眼尖地馬上哆嗦著鬆開了爪子,跌在地上繼續哭。
傅白衣面色陰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木兮吭哧吭哧爬起來,努力緊跟他身後。
公子好高,白色的袖子很寬大,風一吹,便拂過她的臉頰,帶著淡淡清冽的梅花幽香,十分好聞。
傅白衣一路走到了青石台上的亭子,在亭子裡頭坐下來,剛低頭下去,木兮馬上在他跟前跪下,“公子,我有兩件事要求你!”
傅白衣平靜打斷她:“你只有問一個問題的權利。”
“哦……”木兮想了想鼓足勇氣開口,“公子,你可以把《草生》古籍給我嗎?”
“不可以。”傅白衣站起來,“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木兮懵逼……
這就算問完了嗎……
眼見著公子要走了,木兮連不迭去拉他的袖子,“公子,我求你了,你借古籍給我用用,我保證很快就還給你的……”
“不想被我親自煮了馬上滾。”
木兮飛快噗通跪倒在他跟前攔住他的去處,“公子,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滾不滾?。”
“公子是怎麼修煉仙術的?”
“那不是仙術。”
“那你能不能教我仙術……”
“……滾!”
這次公子還沒來及下手,木兮便麻溜地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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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遵循公子的意思,好生招待西河王的大隊伍,不僅命人打掃了若干客房,還在大殿上好吃好喝款待西河王一乾等人。
因而,西河王這才稍稍平復了不久前的情緒,算是領了公子白衣的這份情。
這廂,陳安正要命人再添幾道菜上來,忽然眼角餘光逮到了一隻趴在桌上狼吞虎咽的不明物體,身後一條白色的尾巴搖晃搖晃格外搶眼,他上前去,扯住了她的尾巴,一把從桌上拽了下去。
木兮嘴裡還塞著飯粒兒,差點吐出來但又及時咽了回去,手還要往飯桌上伸,卻被陳安打了下來,木兮吃痛一聲,氣極了拿大眼珠子瞪死他,“你幹嗎阻止我吃東西!”
陳安咬牙切齒:“這些東西不是給你吃的。”
木兮一鼓嘴,再理所當然不過:“我是公子送給西河王的禮物,禮物怎麼就不能吃東西了?”
……陳安噎住了。但還是把她拖了出去。
木兮氣得想要衝他嚷嚷之時,陳安又二話不說往她嘴巴灌了一杯水,木兮打一個飽嗝出來,氣消了。
大夥吃飽喝足後,陳安帶著西河王下山了。
西河王望著掛在樹父上搖搖曳曳的紙鶴片刻,越想越覺得不理解:“陳安你說你家公子有毛病是否?明明可以直接當面問他問題,就非得這麼來回折騰,他累不累啊?”
陳安平靜回答:“公子不喜歡聽人說話。”
西河王擺擺手,當他什麼都沒問。揮手命人遞來紙筆,洋洋灑灑寫下幾行字,便遞給了下人。
陳安慢慢上前,“回西河王,必須您親自折的紙鶴,才顯誠意。”
西河王冷笑:“開什麼玩笑,他傅白衣還能知道這紙鶴是誰折的不成?”
陳安面無表情提醒道:“您傻呀,小的在這看著呢。”
……西河王狠惡惡剜了他一眼,悻悻奪回來紙,沒好氣地問道,“這玩意怎麼弄?”
一隻爪子伸過來飛快搶走西河王手中的紙,“西河王,我會摺紙鶴!”
西河王手裡一空,低頭一看,可不正是那會子從梅園梅樹里栽落下來的丑東西,他不由得愣了一愣問道:“你怎麼在這?”
木兮一邊認真折著紙鶴一邊回答:“我是公子送給西河王的禮物啊,西河王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西河王點了點頭,“沒想到傅白衣贈予我的禮物倒還真是與眾不同。”
木兮笑眯眯:“那是自然。”
西河王一把掐起她的脖子,“你捏的這什麼鬼玩意?”
“紙……鶴……”
西河王扔給陳安看,“這是紙鶴嗎?”
陳安看了看扔在手裡的一團皺巴巴的物什,又看了看性命垂危的木兮,違背良心點下頭,“這是紙鶴。”
西河王頓時鬆手,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果真是好禮物。”
掛完紙鶴後,西河王就拎著他的禮物回山上了。
翌日,陳安來報,關於西河王寫在紙鶴上的問題,公子已有答案。西河王聽了,心下一喜,命人攜帶了厚禮前去。
傅白衣這次沒在梅園裡頭,而是直接到了大殿上。
西河王看到他人十分高興啊,揮手讓人把厚禮呈上來,“傅白衣,不得不說,昨日你贈予我的禮物頗是特別,所謂禮尚往來,所以我今日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厚禮,是真的厚禮,你看,這麼厚一本書……”
說著,還讓人打開了盒子,給傅白衣看。
傅白衣散漫倚靠在坐榻上,抿了一口茶,淡哂:“答案還沒給你,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