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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腦袋都有些發蒙,卻見范不凡卻是從容說道:「草民接旨……」
剛剛說完,立刻就被一眾大漢給涌了過來,直接帶到了馬車之上。居然半刻不停,就那麼馬上走了。
這麼一幕,簡直如同綁架一般。要不是大楚境內,根本沒有人敢偽造聖旨,幾乎讓人以為這只是一個騙局罷了。
陳鋒從院牆外翻了過來,渾身都是冷汗,強笑道:「那些人都是高手,恐怕都是真正的郎官!」
開始他就在家中,聽到動靜,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立刻跑來幫忙。準備見機不對,立刻出手。
然而,他剛剛接近,立刻就被發現。十幾道殺氣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若非這些人並沒有真箇動手的話,恐怕現在陳鋒都已經變成屍體了。
這刻還是在後怕之中!
天下間,恐怕除了皇宮之外,再難有這麼大的高手了。
「天子宣召讓不凡進宮去做什麼?」對於這麼一幕,每一個人都大惑不解。
「好像這幾年天子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而且,天子一直沒有什么子嗣……」
「不可能的,天子雖然沒有子嗣。但是和皇室血緣近的多的很……」
馬車很快駛出城去,連夜趕路。在黑暗之中疾馳不休!
就好像大虞一樣,大楚到了現在,天子子嗣也變得十分艱難。
似乎,這是歷代王朝的規律。開國的君主們,坐擁天下美女,生個幾十個兒子都不稀罕。
但是,越到後來,想要生出兒子就變得越發困難。
不論是西漢,東漢。甚至是明清……
總之,這幾乎就變成了詛咒!
大楚也不例外,已經三代天子沒有親子,只能過繼了。
尤其是當今的天子,不過二十多歲,卻就疾病纏身,纏綿病榻。
事實上和天子親近血緣親近的宗室要比想像之中的少的多!
范不凡嘴邊露出一絲冷笑來,這天子子息困難。這和氣運有關,荷天下之重,自然背負天子之怨。
但是更加重要的,自然卻是在人謀。歷代皇宮之中妃子爭寵,手段層出不窮。不知道多少的皇子在嬰兒襁褓之中就死於非命。
這其中固然有著醫學限制的問題,但是其中被暗害的更不知道多少。
更不要說,在懷孕時候,就直接被流產的!
馬車一直到了天明時候,人困馬乏。才終於休息。他們甚至沒有進城,就在荒郊野外,隨便找了一處地方紮營休息。
范不凡心中暗暗驚訝,看起來事情好像是十分的嚴重。要不然這些人不至於如此緊張。
「不凡公子,是不是累了!」錦袍中年人笑道。他叫做張忠:「放心吧,現在吃一點苦,到了京城就好了……」
范不凡輕笑一聲:「我年輕力壯,吃點苦不算什麼。」
這張忠滿意一笑,就怕遇上那等不識好歹之輩。
「公子前途遠大,雖然年輕,還是要珍重身體。早些休息吧!」
「謝公公!」范不凡抱拳。
這回輪到張忠驚疑不定了,雖然他想著賣好,暗地提醒范不凡一聲。
但是卻十分隱晦,只想范不凡日後自己琢磨出來,念及今日的舊情。卻不敢把真相說出的。
但是這刻,范不凡如此一副從容模樣,似乎當真聽懂了一般。這就讓他心中驚疑不定了。
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
但是如果他真的猜到,現在不應該是喜翻心了麼?為何還如此鎮定?
這就給了這張忠高深莫測的感覺!忽然之間,有著一點衝動,覺著應該給更大的投資。
「早點休息吧,今天勞累了一天。日後仰仗公公之處還多。」范不凡笑著。
張忠拱手,心中之間忽然就充滿了信心。
第二日繼續曉伏夜行,一連趕了三天的路。
從張忠以下,這些郎官都對范不凡生出了好感來。
這般強度的趕路,不要說范不凡這個「文弱」書生了。便是他們自己,也都有些吃不消。
然而這一路上,范不凡跟著他們一起吃苦受累。卻從來沒有叫苦,甚至還經常幫忙。
這讓這些人好感大生!
卻在這一日的,一行人正在連夜趕路。范不凡忽然感覺不對,一陣心驚肉跳。
他撩開車簾望去,前方黑漆漆的,雖然也都看不見。這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天氣,前方安靜的可怕!
這一行侍衛之中的首領高哲也都發現了,清喝一句:「全都停下……」
幾輛馬車依言而停,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然而,卻在這時,嗡嗡聲響,勁弩發動的聲音,讓范不凡頓時色變。
「鐺鐺……」
作為侍衛,這些人身手都是不錯。身上裝備也是極好。
發現不對,第一時間各自舉起盾牌擋在了身前。
勁弩能夠穿過身上的鐵甲,但是卻很難穿過這些厚重結實的盾牌。
饒是如此,還是有個倒霉鬼,動作慢了一些,就被射中,發出慘叫。
范不凡第一時間滾出了馬車,接著馬車來阻擋箭雨。
這馬車只是普通馬車,廂壁也不過普通木板,容易被強弩射穿。躲在車廂之中,很容易成活靶子。
但是躲在車廂之後,不僅活動餘地大了許多。而且多了一層廂壁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