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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隊士兵開始走上城頭防禦,遠處屯田的士兵們,便要趕著羊群,馬群。甚至直接在地里幹活的,都要迅速的避回城中。
然後,護城河的吊橋拉起,城門都要放下。一副大戰將降臨的景象。
「發生什麼事情,哪裡來的敵軍?」鎮守此城的大將,匆匆在親兵的護衛下趕來,叫著:「我的哨騎剛剛回來不久,不是說沒有異動麼?」
「將軍,請看!」那道禁師指著北方那陰暗層層的天空,說著。
那大將只是看了一眼,便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軍氣從幽都直衝而起。是北方部落又要大舉來攻。還是幽都之中生出了新的鬼王?快快,來人,給我向京師報急!」
已經是日暮時分,遠處,陰山一線之外,天色昏暗,似乎終年被烏雲所籠罩。一道赤氣貫穿天宇,十分醒目!
同樣有著一聲憤怒的咆哮傳了出去:「到底是誰弄出來的,給我派出鬼兵,好好探查!」
這個時候,劉易並不知道自己所弄出來的動靜,早已經讓整個朔方城都虛驚一場。甚至連大虞朝廷也要同樣為之虛驚。
這刻,劉易已經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古戰場。來到了那通道所在。
此刻馬上就要天黑,天地間晦明變化就快要發生。三千大軍魚貫而入,隨著一剎那的天色轉變,就已經回到了肅山之中。
所有的戰魂都是面面相覷,誰也都沒有想到,就是在這離著他們所在的古戰場不遠的地方,居然便有著這麼一個通向中土的通道。
一時間,都為之譁然!
回到這肅山之中的甘池靈境,就已經是夜半時分。這卻不知道是有著時差,還是通過這通道,看似一瞬間,實則所花費的功夫。
這個暫時卻就很難摸清楚了!
只是這甘池鬼域並不算得太大,一下子擠入這麼多的鬼兵,便有些鬼滿為患。
劉易卻看著這處通道,有些凝重。居然發現了這通道明顯縮小。
前幾次通過之後,這通道似乎也有著縮小。只是不太明顯。這一次,卻是一下子通過了三千鬼兵,就見著通道幾乎縮小了一半兒。
恐怕,如果再這麼來一次,這個通向塞外的通道,便會徹底的消失。
這處通道,對於劉易來說,有著大用,這般便消失不見,就太過可惜!
想著,這地方因為甘池和甘池君封地之間神秘的聯繫,這才有著這處通道。
這甘池君隕落都已經千餘年了,連甘池水都已經幹了。滄海桑田,地脈轉移。再難維繫著存在的力量了。
心中琢磨著,該如何加固這通道。要是能夠把這進出口都收在自家手中,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著,心中便有了模糊主意。
微笑著,卻對身邊的那些露出了一些驚愕錯愕,還有著侷促的戰魂們說道:「不要看此處鬼域狹小,此處可還不算是我真正的法域!」
上次連續施法,先是擴張法域,接著又是降雨。神力消耗太多,現在自家神力都不足靈池的十分之二。
這便已經是一個危險的警戒線,跌破了十分之一,神力就有著蛻化回到紅色的危險。
因此,這處鬼域暫時還沒有和會陵縣的法域連接在一處。雖然有著當初甘池君的墓地所演化,但是畢竟和通道另外一邊的塞外廣大鬼域卻就遠遠不如。
便是劉易留守在這處鬼域的鬼兵,見著這麼多的戰魂過來,也都是心中惶恐難安。
第一百九十五章 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若非是劉易親自在這此處的話,那就不單單是惶恐那麼簡單了。見著就要害怕和恐懼了。
牟蘇是劉易身邊的記室主薄,負責著處理各項雜事。這刻見了劉易出來,就稟報著:「主公,申屠君等人,已經私自出兵去了長清縣!」
「私自出兵?去了長清縣?」
剛剛回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讓劉易頗感愕然,卻迅速的鎮定下來。知道申屠奇等人出兵,必然有著原因。
「是……是欒方,欒方……真的用了神君的計策,派了趙虎假冒信使,把許家的部曲,還有那位嫡孫許仁都給騙了出來!」這牟蘇期期艾艾的說著。
真是胡鬧,劉易聽了,簡直有些啼笑皆非。當日只是為了振奮士氣,以顯示對於這司徒許奉的藐視,這才隨口說了這般注意。
卻根本沒有想到啊,連申屠奇那麼穩重的人物,就跟著這般胡鬧了起來。殺幾百個許家部曲,一個嫡孫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自家和許奉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又何必顧忌那麼多!
原本這還想忍讓一二,只是著許奉三番五次的觸及到了自家的底線。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既然你先開始做這般無底線的事情,那就怪不得我用著同樣無底線的方式報復了!
只是為了對付區區一個許仁就大動干戈,未免就有些太過小氣,得不償失。
仰天思忖半晌,劉易方才問道:「申屠君帶走了多少人馬?」
「張越和鄭武的鬼兵盡數留守,申屠君就只是調集了他自家的營,還有王當的那營。」
劉易聽了盤算一番,兩個營頂多也就不過是一千鬼兵。便是這幾天再收編一些山鬼,這也不過是一千多一點罷了。
想要對付,三百精銳的私兵部曲。便算是伏擊,也不是太過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