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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這此刻,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猜測。卻是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祁勝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來,做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
他們所行如此大事,真當能夠瞞過天帝麼?
以為接著大虞龍庭,就可以瞞天過海。讓天庭諸神不會對幽冥島動手?
不知道該說是天真,還是太天真!
「走吧,事情有輕重之分。只要我等做了大事,自然替我等家國宗門報了仇。有你們在,日後大楚滅亡了。照樣還能重建幽冥島……」
祁勝淡淡的說著,幾乎原封不動的,把剛才這些人勸慰的話,重新還了回去。
只是,這些人卻沒有祁勝剛才的淡然。一時間,個個如喪考妣。
幽冥島上,終日雲封霧繞。今日卻不斷傳來打雷一般的轟鳴的聲音。甚至引發其了海嘯,一波波的向著四周擴散。最終沉入海底!
「天帝,這些人如此行事。你卻不用去管管麼?」丹唐不由問道。
「天機演化,混沌不清。」劉勝之眼中淡漠,無喜無悲。
雖然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在劉勝之的掌控之中,但是劉勝之卻並沒有任何的干涉的打算。
這方世界,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再不能演化下去。終究不能破局而出,那麼不如看看這世間自己到底如何演化下去。
他的目光又落在范鋒身上。
這個時候的范鋒,剛剛出關。整個人如同利劍一般的鋒芒畢露。
「出兵!」
「啊!」
「現在立刻向著樂梁藩出兵。」范鋒輕輕說道。
「什麼?」范鋒手下將領都是發呆,誰也想不到。范鋒剛剛和樂梁藩結好,立刻就要去偷襲樂梁藩。這是誰也料想不到的。
范鋒冷冷一笑,便是要的這個料想不到。自家人都料想不到,何況樂梁藩?
最為重要的是,樂梁藩恐怕還以為范鋒剛剛得到船隻。沒有一年半載,恐怕還形成不了戰鬥力吧?
沒關係,范鋒還手下還有著當年東海藩海師艦隊的將士。那些忠於范長生的軍官雖然被清洗,但是大多數的海師艦隊的官兵,雖然被牽連,但是都沒有殺死!
范鋒當然知道,這種技術兵種的難得。更何況,他只要讓人把這些船隻開走就成。從來沒有想過,讓他們進行海上的艦隊戰。
徐赫就是一個海師艦隊的船長,惶恐不安的被帶到了這間房子之中。
幾個時辰之前,他和許多當日和他一樣的手下們,正在工地上幹活。拼命的刨土,正在修建城牆。
當日,海上艦隊一回來。所有海師將士,都被趕下船隻。
是范長生的親信的那幾個高級將領,當場就被斬殺。
其他所有人,都被感到青木城一帶。盡數被新任東海伯給打成了奴隸,不是種地。就是修城!
這般狠辣手段,偏偏藩中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開聲說過。
而原本還是風雨飄搖的東海藩,卻偏偏就在這位心狠手辣的新任東海伯的手段之下,變得蒸蒸日上。
就連徐赫這般的當了奴隸的,也都耳聞過其他各處海藩發生大饑荒。無數使者流水一般跑來向東海藩購買糧食。
跟著,就聽說藩主用糧食換回了一隻艦隊來。
當時,他心中還有一個念想。覺著藩主要重建海師的話,說不定會用得著他們。
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藩主只是調了陸軍去訓練,卻根本就沒有提起過他們這些前海師將士。
這讓徐赫徹底的死心,恐怕藩主早已經把他們忘記。而他們恐怕也就只有當奴隸,一直做到死的下場。
然而,現在,他被帶到了這間房子之中坐什麼?
接著,徐赫就看到了范鋒。頓時一震,跪在地上。
「起來!」范鋒親自將其扶起,大手穩重有力,只是問道:「挖了這麼久的土,還記得怎麼開船不?」
雖然早已經有了幾分預感,但是親耳聽到,徐赫依舊顯得無比的激動:「會,會……屬下在船上呆了十三年……」
范鋒淡淡的道:「那就好,莫要怪我對你們太苛刻。實在是兵者詭道,我要你們帶人給我去偷襲樂梁藩……」
「什麼?」徐赫一驚:「不是……」
范鋒冷冷一笑:「以為前嫌盡棄……本藩的大半海師可是喪送在他們手中。此仇豈能不報?我也不要求你們立刻就能夠海戰,只要將人給我暈倒樂梁藩便成了……」
三日之後,艦隊半夜出海。
范鋒站在一片礁石之上,遠遠而望。
夜間大海海岸神秘,唯有一輪明月,冉冉升起。
這一次的偷襲極其冒險,勝了自不用說。如果敗了,他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一點小小局面,立刻就要分崩離析。
時代的大幕已經開啟,誰也不知道,將會如何走向。
天峰島上,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個荒島,還有上千年來修建的樓台館閣。
自從幽冥島被天兵降下,覆滅之後。海上其他幾個修行者聚集之處,盡數都撤空,化整為零。
昔日赫赫有名的海上三仙山,一時間彷佛整個都成了歷史。
幾朵白雲之間,一道神光閃過,見了此地情形,再沒有停留,只是冷笑:「算你們跑的夠快!」
見那神光過去,海面上方才有著一艘船出現。彷佛一下子從水底鑽了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