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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引起了一陣巨大的混亂。便是那兩千精銳先鋒,也都不是所有人配備戰馬,許多都是駑馬。
這後面的騎兵就更加良莠不齊了,許多頂多只能說是會騎馬而已……
這青陽道,雖然崛起了這麼多年,但是畢竟還是沒有多少真正精銳的騎兵。就算或者有,也是放在北方,那燕州方向,和巫人之間進行著戰鬥。
而這裡出現的騎兵,遠遠算不得精銳。
「嗡……」又是一陣齊聲震動,箭如飛蝗。轉過身去的親衛們再次發出了一波弩箭。
這一次雙方之間,不過相距只剩下了五十步了。而親衛們使用的已經不是那威力巨大的強弩,而是連射的手弩。
在戰馬之上,絕然沒有再次給弓弩上弦的機會。為了最大程度的打擊敵人,這才裝備了射程遠,威力大的強弩。又裝備了威力雖然小,但是連射三發的手弩。
當射空了手弩的之中的弩箭的時候,范易的連珠箭,已經射空了整整一個箭壺。
這刻青陽道騎兵的混亂更是繼續擴大,整個衝鋒的勢頭都緩了下來。他們並不是那種身穿重甲,不懼刀矢的重甲騎兵。更不是那種一輩子長在馬背上,能夠騎射的巫人。
在這般威力的箭雨射擊之下,青陽道的騎兵都會怕死,恐懼遲疑都會傳染。
范易拋棄了大弓,得勝勾之中掛著的一桿方天畫戟已經彈了出來。接近兩丈的長度,複雜的構造。讓這武器的操縱的難度高的不可思議,然而真正的在戰場上施展出來,威力也是大的不可思議。
方天畫戟出手一揮,三個騎兵的腦袋就慘叫著摔下馬去。
范易就好像無堅不摧的箭頭,直直撞入一個龐然大物的軀體之中。而他身後所跟著的親衛們,也跟著努力的殺了過來。
原本奔騰的兩方人馬,在這一刻撞在了一起。而粉碎的並不是人們開始以為的螳臂當車!
反而這支人數少到不成比例的騎兵,生生的把對面的龐然大物給撞的停了下來。
范易並沒有魯莽的生生殺入敵陣之中,帶著自己的手下的親衛們一沾即走。
在開始輝煌不可思議的勝利之後,立刻轉向。在青陽道騎兵戰前,稍稍接觸,就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調轉了方向。
今天的這一切,看似魯莽。其實從始至終都是在范易的計算在內,憑著堅固的甲冑,優秀的戰馬,銳利的箭矢等等。
無非就是要在家門口給所有人上演一齣好戲,讓他范易的名聲,深入人心,傳播天下。
而現在,目的就已經達成。深入敵陣,久戰必失。
范易手下的每一個親衛,都是辛苦培養出來,日後都是種子。卻不肯輕易折損。
因此,范易絲毫不客氣的帶領人馬一沾即走。然後回身射箭,一支支的利箭,輕描淡寫的射入一個個穿著甲冑的騎兵喉嚨……
在這麼一隻騎兵之中,身上還有甲冑的。就算只是皮甲,不是軍官,也是所謂的勇士。
大隊的青陽道騎兵停了下來,看著那一隻囂張的小隊人馬,就那麼大刺刺的返回城中。
此刻,荀鵬早已經將所有的俘虜馬匹趕入城中。卻沒有帶隊入城,而是在城下結成陣勢。直到接應到了范易等人,這時候方才一同緩緩退入城中。
「少將軍威武,少將軍威武……」
歡呼聲音,如同山呼海嘯一樣的從進城開始,就響徹不停。
城門守軍,和城頭許多親眼目睹剛才一幕的守軍們發出聲嘶力竭的歡呼聲。目光之中,甚至就帶著狂熱。
軍中最重勇士,也許勇士決定不了一場戰爭的勝負。但是那種真正的萬夫之勇的勇士,卻絕對足夠讓敵軍膽寒,讓自家士氣攀升。
更不要說了,范易還有著其他光環。就像是范易自己分析的那般,若非自家沒有那般身份,沒有現在的這年紀。同樣戰績,根本不可能取得如此之大的聲威。
虞書帶著手下將佐們喜氣洋洋的迎接下來,四處盡數都是歡呼。
被范易帶著這小隊人馬硬生生的撞停了五千騎兵,這刻這五千騎兵離著成為不過數里,然而卻膽氣已經失去。暫時就不足為患了!
接著,青陽道的大軍陸陸續續的開了過來。在城下紮營。卻是沒有半點準備進攻的意思了。
今日雖然說,一切順利。一仗將自家名聲打了出去,然而也有著三個親衛喪生。
卻是最後的那一下接觸,雖然一沾即走。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和武藝的。
這三個親衛,就是最後出了意外,沒有活著回來。
范易登上城頭,望著城外敵人。沉吟不語,眼見著太陽西斜,天色將暮。這些青陽道徒們已經在安營紮寨。
虞書在旁邊欣慰,卻又有些擔心的問著:「阿易,你在想著什麼?不會是晚上出去襲擊吧……」
范易啞然失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裡有屢次以身犯險的道理,我又不是那種莽夫。再說了,今日受到教訓,恐怕今天晚上這些青陽道的人會十分防備的。而且他們營寨修的也有些模樣,不是那麼好突襲的!」
「那你這是……」虞書有些不解。
范易冷笑著:「唯恐禍在蕭牆之內啊!今天晚上,我們得辛苦一二。不要讓人開了城門,賣了我們父子性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