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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蕩蕩……沒什麼可是的!」劉易淡淡的笑著:「走吧,我們再去試做戰車。只要造成戰車我們部落,就會成為者周邊最為強大的部落!」
「是!」一說起這個,每一個人都是歡喜起來。
戰車是強大的標誌,傳聞遠方的應天子,不僅擁有為強大的祖神,被稱為天帝。更是擁有數千輛戰車,縱橫無敵。被九州百族,認作是共主。稱為蒼天之子!
而劉易現在就正在帶領著他們試做戰車!
一晃就是三年之後,一百輛戰車呼嘯著向敵對的部落沖了出去。原本看似強大的敵人,立刻就在戰車的衝擊之下飛快的土崩瓦解。
和部落為敵,相互攻殺數十年的敵對部落就被徹底的征服。連圖騰柱也都被俘虜,按照傳統,這敵對飛鳥圖騰柱要被摧毀。
劉易卻命令把這圖騰柱留下來,於是有熊部落的黑熊圖騰,就變成了飛熊圖騰。
部落的老族長越發年老,也越發妒忌年輕一代領袖的功績。但是沒有辦法,征服了敵對部落之後。劉易的威望就已經如日中天,獲得了族中大部分族人的擁護。
休養一年後,有熊部落再次出擊。打敗了占據海池的青魚部落。一舉成為了整個方圓數千里之中,最為富裕的部落。因為海池之中盛產鹽巴。這是每一個部落都需要的東西。
這個時候,老族長已經尸居餘氣。而劉易卻更是光芒萬丈。臨死前,老族長禪位,交出了族長的長劍。老族長的靈魂得以融入圖騰柱之中,成為祖靈。
而這個時候,有熊部落的飛熊圖騰上,更是添加了一層的魚鱗。有熊部落更是已經發展成為人口數萬的強大部落,並和周圍數個部落聯盟。成為北方最為強大的勢力。
這個時候,劉易派遣使者向遙遠的應天子進貢。應天子同樣派出使者,教導有熊部落築城,並封劉易為北伯候。讓有熊部落世世代代為應天子的屏障,為天子守護北疆。
就這樣又過了二十年,有著應天子的名義。北伯候劉易不斷的擴張著領地和勢力。或者聯盟,或者吞併,或者驅逐。不斷發展。成為一個擁有戰車千乘的大勢力。
而這個時候,老的應天子響應天上的祖帝召喚,回歸祖帝身邊。新的應天子登基,卻正是檮杌。
……
就在范貞說剛才那段話的時候,雲州城的另外一角,一個普通的,甚至看起來貧窮的里坊之中。
兩個麻衣人正走入這一處坊牆低矮,只有一人多高的里坊。兩邊居住的人們,帶著敬畏複雜,甚至帶著感激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處里坊顯然是貧民所居,地上污水橫流,兩旁屋子低矮,屋頂蓋著破舊稻草。甚至有人家的牆已經開始傾斜了,用木頭頂著。
這裡的人們看起來更是黑瘦,身上穿著遮不住身體的破爛麻衣。敬畏的看著麻衣人走入其中一間同樣低矮的屋子之中。
「聽說這些都是地神君的使者,到處免費給人看病講經……」
「是啊,羅四的病就是一直被他們看著。只是這一次,恐怕好不了……」
「可是主家發話了,不讓我等相信這些麻衣使者啊!」
「狗屁,我們病了的時候,也沒有見那主家掏一文錢出來替我們看病!就是見不得我們好……」
「話雖然說,但是我們都是主家的徒附。不聽主家的話,隨隨便便就整死你!」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再沒有了說話興趣,目光都看向了羅四的那間低矮潮濕的破房子,眼神之中就隱隱約約的帶著期冀。
對於這些最下層的徒附來說,就是事實上的奴隸。吃的比貓還少,做的比牛還多。大病小病,都得自己扛著。一旦扛不去,就只有死亡一途。
這些人罕有活過四十歲的,便是死了,大多數人在活著的時候就被榨乾了精氣神,死後連個鬼魂都沒有。實在是比野草都還要卑賤,更無人理會。
而現在,卻有著地神君派出的麻衣使者來到此處給他們治病,甚至送終。因此,麻木的心靈之中,總會生出一些期望來。
「咳咳咳……」羅四的屋子之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來。
兩個麻衣使者走了進去,一屋子人恭敬,卻帶著謙卑的迎接著。
年長的麻衣使者上去看了兩眼,黯然搖搖頭,說著:「不行了,氣數已盡。這次,我等也無辦法。這次我們來,是給羅兄弟送行來的。願他的靈魂進入地神君的靈境福地之中,享受福樂!你們來跟著我念,地神真君大願咒……」
「是!」
這一家人聽了,都自垂淚。又是感激,又是悲痛。
「是時,地神真君哀憫世間一切眾生。或有年災月厄。命運蹇滯。天羅地網。鰥寡孤獨。瘟災疫癘。瘡腫疥癩。官非口舌。克乏後嗣。刀兵水火。盜賊生產。一切厄難。若誦此經。吾當速遣使者。即除罪簿。永滅惡根。
凡有人信奉地神真君,日常誦讀是經,臨終虔誠,一念不忘。多行善事者,當有使者牽引魂魄,入於福地淨土……
真君之淨土廣大,能容億萬之苦難眾生。常放千百億無量光芒,光明常照。一切淨土受福眾生,沐浴寶光,當享極樂。不受風劍刀雨,不受飢餓困苦……」
隨著諸人低誦著經書,聲聲傳入彌留之際的病人耳中,彷佛在腦海之中就看到了一片光明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