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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才發現今天全天停班,此刻寫字樓一樓的地方,已經被緊急線圍住,外圍的地方,。有些民眾聚在旁邊議論紛紛,還有一大早就出來沒有得知消息的上班族,尚不知怎麼回事地愣在那裡。
玲瓏走過去,然後看到警戒線之內停著兩輛警車,警察緊貼警戒線守著,根本不讓進去。
——這樣的話是不可能溜進去了。
這幢寫字樓她來過,而且不止一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寫字樓後面還有個緊急出口。她想著便往樓的背面跑。
但是那裡也被警察封鎖了。
她嘆了口氣,然後環顧四周林立的大廈,走到了最近的一座大樓前面。
二話不說,她走了進去。
這幢是一座居民樓,足有二十層高。
她按動電梯走進去,按下“18”。
電梯輕微震動了一下,開始向上滑行,昏黃的燈光照在女生的臉上,電梯帶來的輕微失重感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向上的時間太長以至於她有種反胃感。
“叮”一聲,電梯門已然大開,她走出去,然後尋著方向走到走廊盡頭。
那裡,一扇窗嵌在盡頭的牆上,玲瓏走過去,正對著前方。
因為兩幢樓正好等高,所以對面正好寫字樓的18層。
玲瓏伏在窗台上,然後眯著眼睛看過去,寫字樓的玻璃擁有特殊的反光物質,此刻倒映著藍天,蔚藍的天空就好像印在上面,宛如顏料塗在透明的畫紙上一般,中間還嵌著一團白雲,甚是漂亮。
玲瓏想,若是鳥兒飛到那兒,估計會分不清虛實地撞上去吧。
因為是中度的近視,努力看還是看得不清楚,她從挎包里拿出準備好的望遠鏡,放到眼前。
當視線在加倍放大之後,她看清了玻璃裡面的景象,驚得拿下望遠鏡,後退了幾步。
她在那一刻寧願自己看不清。
——那倒映著藍天的玻璃上哪裡有白雲,而是緊貼在玻璃上一張變形的臉!
那是一張死過的女人的臉,貼在上面一動不動,好像被擠進了玻璃一樣,因為用力過度變得扁平灰白,一雙沒有血色的嘴唇被壓得扭曲,就像一隻粘上去的螞蝗!如果那一瞬沒有看錯的話,那雙眼睛還流著鮮紅的血!
玲瓏捂住嘴巴,然後蹲下來,靠在牆上不停喘息。
——果然不出她所料,現場還是有一些神秘的東西存在!
只是這場兇殺案是什麼所謂,是人或是鬼?如果是那雙紅眼睛的主人,那麼出現在窗口上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等到了一分鐘後,玲瓏平息呼吸,然後慢慢把手攀上去,頭也慢慢抬上去。
當她再次把望遠鏡放到眼前時,那張玻璃上的白色已經沒有了,她鬆了口氣。然後慢慢抬起頭,再次拿起望眼鏡。
令她驚訝的是,那張恐怖的臉已經不見了。
走廊裡面亮起了昏暗的燈光,似乎是有關人員正在進行調查,走廊里不時的可以看到有腳踱來踱去。
——難道警察沒有一個人看到那張臉?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玲瓏正在發呆之際,視線里又出現了一張臉。
不過這次不是女人的,而是其中一個警察發覺了正在這邊窺視的她。
她的身體立馬僵住,整個身子慢慢向旁邊挪——如果讓警察捉住,被懷疑是兇手之類的,那就糟了。
想著,她已經快速收拾好東西,往樓梯走去,待到跑過去時再往窗外一看,守在樓下的警察接到通知,已經往這棟樓趕!
她二話不說,按動旁邊的電梯按鈕。
她走了進打開的電梯裡,在警察還沒有趕上來之前按動了按鈕,隨著門的關閉,她鬆了一口氣。
她靠在電梯壁,自始自終一直都是低著頭,避免看到電梯裡的顯示器,盯著顯示屏幕從“18”慢慢轉向“10”,叮一聲後,電梯應聲打開。
她深吸一口氣,裝作一臉不知情的路人甲走了出來。
幸好此時還有一對情侶也要走出去,玲瓏跟在他們身後,走下樓。
——剛才在窗口的時候,自己的臉正好被望遠鏡擋了起來,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玲瓏帶著惶恐的心情走下去。
所幸樓梯口的地方並沒有警察守著,等到慢慢走到大街上時,她才開始加快步伐。
同一時間,決塵家裡。
電視在播放著昨晚的殺人案,但是坐在電視前面的三人似乎並不以為奇。
目前,傷者已經被送往醫院止血,幸好時間來得及,才保得住一條命,但是一雙手由於骨頭損壞嚴重無法再接回去,終究是廢掉了,此人的精神嚴重失常,只能轉往精神病院。
據有關人員調查,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的指紋,而從傷者的一隻手上看查出動物的齒痕,很明顯是有咬噬的痕跡,這麼一來,推測的結果就是動物所為了,但令人費解的是——什麼動物能夠把人的頭顱放到天花板上?
難道是什麼異於現實的動物所為?
而那個瘋了的受害者嘴裡不停說的“紅眼睛”是什麼意思?
“變態狂。”魏彥坐在沙發上悠閒地說,“話說回來,我可是第一個目擊證人。”
“那我不就是第一個證人了?”決塵說,“昨晚如果沒有我在,恐怕死的就是你的學生了。”說的學生,正是玲瓏。
“那齒痕是霍勒沃留下的。”魏彥說,“這起兇殺案之後,估計M政府和黑棋組織都已經知道冥界的時空扭曲了吧,這東西折磨人也太厲害了。”
“什麼東西?”決塵問。
“你想還有誰?紅眼睛的除了你,就只有九尾狐唄。”
“八尾!——當年被孟二飛砍掉了一條尾巴,現在還在他家裡供著呢。” 靠在牆上的女生糾正道,約莫和決塵一樣大,留著一頭利落的白色短髮,加之174cm的身高,初看之下,像男孩。
魏彥說:“那就叫二飛來教訓它吧吧,老冤家再見面,我想那妖狐連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情景可真期待。”決塵說。
“離四辰時已經越來越近了,也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東西,人也不知道要死多少。”魏彥說。
“至少知道了,我們又多了一群叫做‘妖怪’的對頭。”
“我要換台。”女生抗議道。
“我們的上痕大姐,不是挺愛看殺人的麼。”決塵抱著腿坐在沙發上,乜著上痕。
“最近沒那個興趣!”上痕擺擺手,“最近對童謠和童話比較感興趣。”
“我日,以後你是不是還要煩惱怎麼繫鞋帶了?”魏彥道,“想要懷念幼稚園?”
“說什麼——”上痕舉起拳頭。
魏彥用手遮住臉表示承認錯誤。
“反正那不是普通的童謠童話。”女生解釋道。
“那是什麼?”決塵問。
“那……其實也是普通童謠啦!反正另有玄機,這個以後再說。”上痕轉頭過來問魏彥,“說說你的尋找椰樓弄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