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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個能藏人,我剛剛趁王爺不在到無情殿偷的。只是我不會用小師叔會用嗎?”
丹靈木訥地點點頭,將戒指往指上一套,心中酸澀起來。是他到浩海石拿走的?
“你把我藏進山川界,你變作我的模樣離開。”明佳催促:“快!”
“明佳,原本進入這山川界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但是我的法力太低,你進去以後只能沉睡,要是我突遇威脅來不及將你放出來,最多一個月,你就可能出意外的。我不能連……”
“好了,誰會第一時間想到我會來救你?你對我很了解,假扮我也不會出紕漏。不能多耽擱了,快收我進去。”
丹靈猶豫再三下了決心正要收她入山川界。明佳忽拉住她的手問道:“你會去找王爺吧?”眼中閃著興奮的火花。
“……啊?”
明佳滿臉期待,“王爺應該回無情殿了。小師叔,收我進去吧。”
丹靈將她收了進去,把有寶石的那一面藏在掌心,變作明佳的樣子出了靜思洞,一路回想剛才明佳的的神情,心酸感嘆道:“難到她也喜歡上他了!”
無情殿,靜寂無聲。
丹靈謹慎地在殿裡東穿西走,所過處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好容易才在某處發現了旻書。
那間房間裡沒有點燈,他對月獨坐,依窗飲酒。或許是沾染了輕白的月光,讓他的臉添上幾分清冷,與前半夜和月華在一起時溫熱柔和的狀態大為不同。
丹靈躲在牆角偷眼看著他,心裡突突地跳了起來。過去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全都湧現眼前,他的好,他的笑,他的溫言,他的柔情,還有他替自己受的十重金雷刑……所以,他與那些師姐們的事她不要去計較了。丹靈抹了眼淚打算出去和他說個明白。
“是哪位小仙子在偷偷看本王?”
丹靈還沒來得及行動旻書已出言詢問。丹靈忐忑地移步走了出來。
旻書莞爾,沖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丹靈已適應了這裡的光線,能看出那是他的寢殿。明佳可不是他的妻妾,這深更半夜的他怎麼會這樣與別的女子相處?
旻書見她不動皺了皺眉,又招了招手。丹靈驚覺原來他根本是天生的情場高手,這樣普通的動作由他隨意做來都帶著誘惑。
“過來!”旻書道。
丹靈鼻子發酸。以前的他總是這樣語帶寵溺地喚她,要是她不聽他還會加上幾分命令的腔調再喊一遍。
旻書又道:“過來!”透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現在對別人也這樣?還是對著跟他沒關係的明佳!他們是不是已經互生情意了?想到明佳有能力在他這裡輕鬆偷東西心裡更確定了幾分。丹靈眼含淚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旻書臉上逐漸染上怒色,從窗口飛出來捉住她的手一把拉進寢殿。
丹靈想到他想拉的是別人內心全是抗拒,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往外跑,不過只成功地邁出一步旻書便閃身堵住她。丹靈這時才發現他渾身酒氣,而他顯然在生氣,正橫眉怒目地瞪著自己。
丹靈收回打量他的眼光,無法忽視心中的酸痛惱恨,只想遠遠地離了他這個濫情的壞蛋。模糊的雙眼看向他的左右兩側,想找找有沒有可逃的路線。
“你半夜裡到我的寢殿裡來是打算做什麼的?”旻書怒火衝天,捏住她的雙肩惡聲惡氣,道:“進來了又什麼都不做就想走了麼?”
怎麼?明佳要走讓你魅力受損,覺得丟臉了嗎?丹靈想嗆他,可喉間堵得厲害根本吐不出一個字來。也不知他醉得有多糊塗,居然自顧自地氣得雙眼發紅,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旻書突地親上她的雙唇,帶著侵略性地狠力吸咬起來。丹靈有片刻失神,不過嘴唇的疼痛很快讓她清醒,想到他是把自己當做另一個女人親吻,還狠狠地毫無憐惜地發泄怒火,心痛到要瘋了,牙齒一張狠狠地咬了回去,將他的嘴唇咬破出血。
旻書移開嘴,擦掉血跡,眼中的怒火燒得更旺,在丹靈移動身形要逃跑時,一把把她扣進懷裡更瘋狂地吻了上去。丹靈氣哭起來,掙脫不了便活動牙齒咬他。可是就算是“唇齒相爭”她在他面前也落了下風,每到她要發力咬下時他便先退走,而後更用力地欺負她的唇舌。
丹靈被他緊壓在懷裡,胸腔里的空氣已被他擠得有出無進,快要窒息而死了,她失力地依附在他身上,失去了抗爭的力氣。
旻書終於不再那麼狠歷,偶爾讓她呼吸一下,逐漸變得溫柔起來。丹靈腦子裡恢復了幾分清明,眼淚洶湧,奮力反抗。旻書顯然又惱了,狠咬了她一下,而後將她拋到床上按住手腳,毫不顧及她的掙扎又粗暴地吻她。
丹靈在他的唇游移到頸肩時,終於得以喘息,她大聲抗議道:“放開我,我不……”想說自己不是明佳,話又被他堵在喉間。旻書做法褪去兩人之間的障礙,強勢攻城略地,粗暴地發泄著他的怒火。丹靈傷心欲絕,拼盡全力也逃不出他的控制,最後只好認命地放棄抵抗,任他胡為。或許是她不再反抗,旻書漸漸溫柔起來。丹靈無法自拔地淪陷在他的溫柔里……這原本就是她最愛的人啊!
只是理智偏偏不饒人,時不時就回來一下讓她想起自己是明佳的替身。她就在痛苦與迷戀中掙扎……
丹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他的懷裡,而他睡得很安穩。丹靈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心肺里全是苦水。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呆,悄悄滑出他的懷抱,從床尾滑下,逃命似地跑出寢殿,找路逃離絕情峰。
丹靈一口氣奔出老遠,直到走入霧氣中才緩下腳步。她的心在不停嘆息。真是個勾三搭四的男人啊!短短兩三天裡,自己頂著兩張不同的臉便被他兩度施惑,這樣的風流行徑應該才是他的本□□!
他對別人的親密柔情真實地展現在她的眼前時她再次體會到什麼是痛徹心扉,“我錯了,原來我無法原諒你在千年裡的數度成親,更加無法忽視你與她們曾如此親密。我的愛太純粹,我的愛容不下你的花花草草。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你,也不能原諒這樣的你,即使你頂著失憶的光環,我也無法原諒!無法原諒!”
雲霧消散,朝陽初升,泛紅的日光透過樹葉細碎地撒在路徑上。丹靈踩著一地的破碎,就像是一腳一腳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一樣。她做著不辯方向的呆傻“明佳”隨意走在路上。
☆、夜心
“靈兒。”
“啊……二,二師姐!”丹靈茫然地摸摸臉,疑惑自己怎麼恢復本來面目了?她看了看周圍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爬上了殷訶峰,走到了夜心閉關的清心洞前。
“靈兒,你終於回來了。”夜心立在洞口,眼光飄來飄去,奇道:“怎麼了?”
“二師姐……”丹靈所有委屈鋪天蓋地而來,撲到她的懷裡痛哭起來。
夜心輕拍著她,安慰道:“有什麼委屈就好好說,沒有什麼是說不清楚的。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