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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月很圓,也很亮。思琰慢慢走回極寒之地,街上只有幾盞燈,很靜。偶爾有路邊醉倒的人說著囈語,或者野貓翻倒食物。思琰懶得理會周圍的事情,專心走自己的路。玹憶站在院子門口,有點擔心他,雖然她一向都很相信他的能力,但只是莫名的不安。天已經破曉,思琰的黑袍反而顯眼,在極寒之地的雪天中好像一個黑點。
玹憶看見了思琰,跑過去,焦急地問:“怎麼樣?該說的都說了嗎?”思琰吃力地點了點頭,在極寒之地走得有些久,他動作有點僵硬。玹憶將暖爐遞到他的手裡,一股暖意傳來。總還是有人理解他的。
“不怎麼樣,該說的都說了。”
“所以我們應該怎麼辦?”
“不知道。”確實,讓思琰阻止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阻止三界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實際上講,大部分人都可以知道是什麼,少部分人會思考為什麼,但沒有人確切地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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