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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蘅始終沒出來,魏強坤以為他出去辦事,詢問:“茅蘅呢?”
張鱈庸朝茅蘅的臥室撅著嘴,用眼神示意人在裡面。
魏強坤看一眼芮陽,沒人提,他也沒問。
茅蘅房間傳來動靜,像是摔東西。這把張鱈庸嚇一跳,他和茅蘅住在一起時間不短,從沒見對方摔過東西。
看來是怒了。
魏強坤當即表情嚴肅,自從那日在盛天大廈招引,茅蘅差點將他從高樓扔下去,他就害怕茅蘅發怒。
很快,臥室的聲響更大。
張鱈庸起身,替茅蘅說起好話:“我去看看,老茅平時不這樣。”
站起來的張鱈庸眉頭皺成川字,內心有隱隱的不安。他的記性不差,就在上個月,也是在這裡,就因為芮陽一直沒醒,他擔心的在客廳來回踱步,茅蘅竟然掐住他的脖子,像要吃了他似的。
“老茅,魏組長來啦,出來喝啤酒,你不是能吃點人類食物了麼,這是好東西。”
“不用。”
“哦,你……你咋了——”
“別吵!”張鱈庸的話還沒說完,茅蘅猛地開門,用吸血鬼極快的速度與力量將懵住的張鱈庸重重地推到牆上,鎮得掛在牆上的壁畫都差點掉地上。
“WHAT!你又這樣!”
一直坐著的夜無憂忽動過去,將茅蘅撞到廚房,廚具落地叮叮噹噹。
兩人快速扭打,在不大的住所四處閃動。
張鱈庸後怕的喘口氣,走到芮陽面前,可憐巴巴的尋求幫助:“你管管啊,你家老茅成啥樣了,我真的……心裡很難過。”
芮陽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說:“血誓讓他變得易怒,不容易自控。他從三慕那裡詢問了解除血誓的方法,卻不肯告訴我。”
夜無憂臉上掛了彩,心一橫,開門將茅蘅扔了出去。
夜無憂坐回位置,看向擔憂的芮陽:“他的世界變小了,只容得下你的喜怒哀樂。你生他的氣,他比你更氣。”
張鱈庸立即給夜無憂吹了吹臉上的傷口,吐槽道:“好個老茅,我的女人都敢傷,等他回來我給他好看!”
在座的四人全部表情凝重。
魏強坤不得不說:“處理掉黑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芮陽我知你沒有危害人類的心。至於茅蘅,以前我最放心的是他,現在他成了最讓我不安的一個,如果他危害到社會,作為專項組的人,我很為難。”
——
入夜。
趙亦歌通過張鱈庸聯繫芮陽,兩人在房間視頻,趙亦歌得知黑影不再的事高興得哭鼻子了。
芮陽:“這也哭?”
趙亦歌趕緊吸吸鼻子:“有什麼嘛,我是高興。”
芮陽提起:“你生日要到了,正好絳城的事處理完,我去菀城找你。”
趙亦歌歡呼:“太好了!我忘了告訴你,陽陽,茅均爍和他爸媽來菀城了,這次生日一起過,人會有點多,你介不介意?”
芮陽:“不介意。”
這樣趙亦歌放心,她自是希望好朋友和男朋友都顧及到。
芮陽將手機還給張鱈庸,偷聽到一些內容的張鱈庸臉上盪起一抹輕輕的笑容:“嘿嘿,芮陽,你要去菀城?帶上我唄,我沒去過。”
夜無憂出現在張鱈庸的視線中,和顏悅色,好言好語的樣子:“去菀城?”
張鱈庸心虛的退了兩步,連忙轉移話題:“你扔老茅沒扔出毛病吧,天都黑了還不回來。”
芮陽見兩人,說道:“是趙亦歌的生日。”
張鱈庸馬上撇清關係:“我跟她不熟,你和老茅去吧,我和無憂過二人世界,多謝你們成全。”
夜無憂眸光一凜:“不熟?確定不熟?”
張鱈庸招了:“哎呀,真的沒什麼啊!我對你是真愛!”
夜無憂故意道:“清純,可人,胸大——”
在芮陽面前這樣說,丟盡臉的張鱈庸趕忙捂住夜無憂的嘴,連拉帶拽的往房間裡帶,夜無憂順著他進了臥室,不說話了,就這麼盯著他,盯得張鱈庸心裡發毛。
張鱈庸眨眨眼,不敢說話了。
夜無憂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張臉冷冷的看著他:“說啊,喜歡什麼類型?”
張鱈庸快愁死了,女人太麻煩了!
夜無憂突然喪著臉:“我不在乎的。”
這話把張鱈庸驚了,他快速撲過去,抱了抱夜無憂,在她耳邊說:“你不能要求我在遇到你以前連喜歡的類型都沒有吧,再說人趙亦歌和茅均爍交往得挺好的,真的沒啥。”
夜無憂:“明白。”
看她臉色不對,張鱈庸穩了穩情緒,捧起夜無憂的臉,親了又親,說道:“咱倆好好過日子。”
夜無憂嗯了一聲。
——
芮陽在客廳坐了會兒,茅蘅回來了。
聽到聲響,擔心茅蘅情況的張鱈庸和夜無憂出門迎上。見張鱈庸,茅蘅叫道:“你過來。”
張鱈庸過去。
只見茅蘅從兜里掏出幾張卡,對張鱈庸說:“我把存的金條拿到銀行換錢了,這幾張卡你拿著,我今天看了絳城的房價,夠你買房買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