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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打電話幹嘛,別聯繫!”
很快,對方不僅掛斷電話還關了機。張鱈庸拿著手機去查,院中少了他一下子清靜不少。
趙亦歌將樹枝扔到地上,走回屋檐下,問:“陽陽,怎麼處理?”
芮陽:“殺了她。”
三個字刺激黃漫漫的神經,她與芮陽作對好幾年,還綁了她最好的朋友作為要挾,芮陽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想到真有可能死掉,黃漫漫開始害怕了。
聽聞的茅蘅走近,在芮陽身旁兩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說:“殺了她會影響你與人類和平共處的事,以前殺的人專項組或許不追究,若是此後殺人,他們不會輕易讓你像以前那樣自由的生活,會限制你。”
趙亦歌點頭,認為茅蘅說得有道理。
聽到此,黃漫漫喊道:“政府招安,你別不識好歹,就算我的命不值錢,你殺了我還是會惹麻煩!”
夜無憂看向面色堅定的芮陽。
芮陽掏出手。槍。
這把黃漫漫嚇了一跳,大聲恐嚇道:“芮陽,你有病啊,你不想活了!”
見狀的茅蘅上前,擋在她面前,勸道:“我清楚你很生氣,為了長久打算,為了你未來能更好的生活,我們可以嚴厲懲戒她,不一定要殺人。”
怕芮陽將來不好過,趙亦歌也說:“陽陽……我們還是別殺她吧,教訓教訓就行。”
芮陽已下定決心,別過面前的茅蘅,槍口對準黃漫漫的腦袋。
茅蘅抓住她的手,再次勸說:“陽陽……不要這樣做。”
芮陽瞥他一眼:“你不是害怕與我接觸嗎?”
茅蘅鬆開手。
鬆手的瞬間,芮陽扣動扳機,子彈飛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擊中黃漫漫額頭,一槍斃命。
茅蘅一聲嘆息。
這是趙亦歌第一次見芮陽殺人,她知她心中憤懣,挽住了好朋友的手,說:“沒事了。”
芮陽收起槍,朝趙亦歌點了下頭。
聽到槍聲的張鱈庸匆忙趕來,驚呼有發現時才發現黃漫漫死了,男人無奈的攤手:“她屬於自作孽不可活,誰都不怪。臨川巷大戰是她惹出來的,死了那麼多人活該她陪葬。”
見眾人不說話,張鱈庸說:“趙亦歌搬家的地址是劉已逢告訴黃漫漫的,劉已逢是茅均爍的親舅舅。”
是他?
趙亦歌之前還說劉已逢哪裡怪怪的,沒想到竟是在監視自己。
張鱈庸朝茅蘅努努嘴:“咋整,要不要找他算帳?”
茅蘅:“再死一個人嗎?”
張鱈庸不說話了。
芮陽對趙亦歌道:“明天一早我們離開這裡。”
趙亦歌:“好。”
茅蘅叫住要進屋的兩人,在背後問道:“你要殺了他?”
芮陽凝眉:“道不同不相為謀。”
茅蘅忍住了要開口詢問的話。
待芮陽和趙亦歌離開,不知情的張鱈庸問道:“誰殺的黃漫漫,肯定不是老茅,老茅心腸太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殺人。喔,我知道了,是你——”
男人轉身,指著一直看戲的夜無憂:“是不是你?”
夜無憂本就因為張鱈庸過於關注趙亦歌心中不平,現在被懷疑,夜無憂哪裡受得了,拎著張鱈庸壓到死狀慘烈的黃漫漫身上,嚇得張鱈庸連聲求饒:“饒命,饒命!”
“我若殺她,需要用槍?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
“咳咳。我隨口說說,沒說是你。”張鱈庸趕忙跑開,不情不願的道歉。
“你少看點趙亦歌吧,她不是有男朋友嗎,你想挖牆腳?”
“哪有,我和她是這裡唯二沒有任何異能的人類,她又是個女孩子,關注下怎麼了。”
“她有芮陽,多管閒事!”
——
利用趙亦歌引出芮陽的計劃失敗,劉已逢猜到黃漫漫會供出自己,索性先下手為強,綁了還不知情的趙羽恆和徐幼兒。夫妻二人只知女兒被綁,不知誰是幕後主使。萬萬沒想到竟是茅均爍的舅舅,是同住過一個屋檐下的人!
劉已逢懷疑黃漫漫在芮陽手中,乾脆給黃漫漫的手機打電話。
拿著黃漫漫手機的張鱈庸睡得酣暢,聽到鈴聲,煩躁的接起來:“幹嘛吧,半夜三更的打電話,黃漫漫——出國啦!”
接電話的是男人,這更證實了劉已逢的猜測。
“我找芮陽。”
“找她幹嘛,睡了!”張鱈庸不耐煩。
“我是劉已逢,趙亦歌的爸媽在我手裡,你最好聽清楚。”
“啥?!”
張鱈庸猛然清醒,來不及穿鞋,光著腳跑到走廊,在寂靜陰冷的精神病院高聲呼喊道:“劉已逢綁架了趙亦歌爸媽,趙亦歌爸媽!”
聽到動靜,眾人匆匆穿戴整齊。
圍在一起,張鱈庸將劉已逢打電話的事告訴趙亦歌,趙亦歌本就擔心父母的安危,沒想到劉已逢破罐子破摔,想要謀害爸媽,趙亦歌擔憂得眼淚嘩嘩的掉。
芮陽說道:“這件事我和亦歌會處理。”
見不需要幫忙,張鱈庸說:“哎呀,你別分得那麼清楚嘛,大家混在一起得互助互愛。劉已逢肯定想提條件,聽聽他怎麼說嘛,萬一你們兩個人搞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