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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張鱈庸拍了下餓癟的肚子,對茅蘅道:“你去買面。”
茅蘅:“我沒錢。”
張鱈庸看出來了,把錢夾扔給男人,茅蘅準確的接住,順帶說道:“我能借你點錢……”
張鱈庸猛地起身奪回錢夾,緊張的護在懷裡:“你欠了多少!”
茅蘅如實說道:“四十幾塊。”
那還好,張鱈庸將錢夾給茅蘅,督促他早些回來。
——
茅蘅買完面帶回農舍,再從錢夾取出四十六塊錢帶到臨川巷的小店鋪。
老闆娘回家休息,老闆在守店。
茅蘅將賒鞋油的錢還給老闆,老闆收下錢,帶著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小店不好招人,我本想留你,只是我我老婆脾氣爆了點,我不想招惹她。”
茅蘅回以微笑:“錯的是我,是我沒趕在三十分鐘內回來。”
離開小店,茅蘅站到巷口,給芮陽發消息【睡了嗎?】
此時的芮陽正在電腦上搜索兒童失蹤、丟失、遺棄之類的新聞,列出一大推,全都不是她想找的。
桌上的手機響了。
芮陽拿起一看,回到【沒】
既然沒休息,茅蘅改為打電話。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讓芮陽沒想到,按下接聽鍵,只聽電波另一端的人說道:“時間不早,你應該早點休息。”
芮陽輕哼一聲:“那你還給我打電話影響我!”
茅蘅趕緊說:“我……我想與你道一聲晚安。”
“正常情況下我的睡眠只需一個小時,除非身體虛弱會睡一晚。”
“是這樣。”茅蘅頓了頓,說:“陽陽,你之前說張鱈庸會掉進池塘,他今晚的確連人帶車掉進了池塘里。你是否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對。”芮陽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小店的方向。
茅蘅抿抿嘴唇:“張鱈庸可能會去學校找你。”
相隔一定距離,加之夜晚視線不及白日,芮陽看不到他是否在店內,問:“找我?”
茅蘅走到樓下,上樓:“他想讓你用預知未來的能力幫他忙,我沒告訴他你的地址,他說要去學校找你。”
芮陽收回目光,轉身:“麻煩。”
茅蘅來到門前,叩門。
聽到敲門聲,芮陽警惕的看向房門,滿臉疑惑。
茅蘅在電話里說:“是我,能開下門嗎?”
芮陽咬了下唇,掛掉電話。
打開房門,芮陽沒讓他進門,問:“你第一天上班,請假太頻繁了。”
茅蘅露出尷尬的笑容:“我被辭退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聽茅蘅講完經過,芮陽讓他進門:“你的意思是,你因為一些問題搬離了那座農院,他讓你搬回去?”
“是的。”
“所以……你是來辭行的?”
“是的。”
“我知道了。”
“那……我下次再來。”
——
絳城大學校區內。
芮陽獨自走在林蔭大道上。
打聽一圈終於找到她的張鱈庸急哄哄的跑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冰紅茶,對芮陽百般殷勤。
芮陽鄙夷的覷了他一眼,沒接冰紅茶。
張鱈庸說道:“我知道你家有錢,你對錢沒概念不在乎這些,現在房價物價都超貴,你既然能預測,不如告訴我這屆世界盃誰贏唄,我絕對保守秘密。”
張鱈庸舉起手作發誓狀。
聽到此,芮陽停下腳步,看著一股汗臭味的男人,說:“你……特別沒錢?”
“嗯……”
畢竟是丟臉的事,張鱈庸低調的應了聲。
“茅蘅是不是也沒錢?”芮陽假意隨口一問。
說起茅蘅的金錢觀,張鱈庸氣不打一處來:“老茅?他有屁的錢,我不收留他他連住的地方都沒!什麼不為五斗米折腰,什麼骨氣!我看他欠你家那個坑的錢這輩子都還不上!”
芮陽頓步,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工作,但不會告訴你中獎號碼。”
“WHAT!”張鱈庸只想要號碼,並不想做別的,說:“其實我有兼職賺錢,我做約車和一點點靠手藝的活,能掙錢。”
“看來你不需要工作,茅蘅呢?”
“老茅他情況特殊,你給他找啥工作?況且他白天不能出門,晚上又在各處救人——”
芮陽眉毛一擰:“他救人?”
見她對此驚訝,張鱈庸帶著自豪的語氣說:“當然咯,老茅雖然是塊臭石頭,但責任感蠻強的。什麼他有比常人能力突出的地方,要為絳城做點貢獻,讓百姓生活在美好的城市。”
有能力,生活美好?這句話和那個人說的類似。
芮陽心生疑惑,瞥一眼沉浸在夸茅蘅中的張鱈庸,問:“你會用電腦嗎?”
沒注意話題轉移,張鱈庸自誇道:“那當然!高手!”
張鱈庸,鱈不就是大頭魚的意思嗎?
芮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