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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蘅對茅蘅譫沒有血濃於水般的親情存在,見對方對自己的厭惡的眼神,說道:“芮陽在這裡嗎?”
茅蘅譫:“不知道!”
明顯,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說。
這令茅蘅叢生怒火。
黑影帶走了芮陽,芮陽被注射了紅瞳草飽受磨難,他帶著螢光試劑趕來卻沒找到她的身影,怎麼不急,怎麼不慌!
茅蘅譫呢,居然故意不說出下落!
想到此,雙眸竄出怒火的茅蘅猛地將茅蘅譫從地上抓起來,難以自控的將其抵在牆上,輕鬆得像拎起一個人偶娃娃。
茅蘅豎起眉毛,瞪著眼珠子,露出要吃人的兇橫模樣,怒吼道:“不說我殺了你!”
“你!”
雙肩被固定的茅蘅譫兩眼發愣,眼前的人容顏未改,是記憶中弟弟的模樣,卻又不是那個全家最善良最無私的弟弟。曾幾何時,他厭惡茅蘅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把食物給流浪的小孩,厭惡茅蘅被同學欺負還不願還手。如今,近在眉睫的距離中,他感受到了茅蘅的憤怒,真真切切想要殺了他的憤怒。
這令茅蘅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是怎樣的憤怒能讓老好人有了殺人的念頭。
還是保命要緊!
茅蘅譫怕了,說道:“她被蔡歐維的手下帶著要去非洲,昨天夜裡就走了。”
茅蘅收回帶著刀子的目光,鬆開手,茅蘅譫順著牆坐到地上,抬起頭,看著茅蘅轉身往外走,終是開了口:“你能救救我嗎?”
向想要殺了自己的人求救,茅蘅譫慶幸沒被茅蘅謙看到這樣落魄的境地。
茅蘅回頭。
他剛才差點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張鱈庸說過,說他讓人膽寒,害怕。
茅蘅承認,有時候控制不了情緒,恢復神智後,他很後悔。作為一心想要救助絳城的他,有了殺人的念頭,是多可怕的事情。
茅蘅神情落寞,複雜。
茅蘅譫見茅蘅走回來,正要說話,茅蘅抱起他像疾風一樣跑了出去。
——
茅蘅將茅蘅譫送進醫院。
回基地的路上,茅蘅自責的漫步在寒露大橋上。若不是找尋黑影,芮陽怎麼會被刁光照一個普通人類中傷,想到她遭遇的危險,想到自己的無能,茅蘅無比自責。
芮陽從來不會訴苦,再苦再累再痛都是獨自忍耐。
他多想,替她分擔。
想得入了神,茅蘅撞到一個青年男子,男子一眼認出是吸血鬼,用手指著茅蘅,言辭犀利道:“怪物!吸血鬼和綠眼怪都是怪物,更別說你還是吸血鬼和怪獸的雜種!你們的基因里全是殘忍血腥的暴力,好在和平法案被否決,你和你那群黑夜裡的蝙蝠全都去死吧!”
茅蘅站定,看著男子趾高氣昂的樣子。
見茅蘅不反駁,男子來了氣勢,將茅蘅逼到圍欄邊,高聲道:“還有綠眼怪!潛伏在人類家庭,從人類身上獲取了溫暖卻害死人類,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懂報恩還將人類陷入絕境,果然怪物都是一樣的,全都醜陋邪惡,全都該死!”
綠眼怪,芮陽,醜陋邪惡?該死?
這些字眼刺激到茅蘅敏銳的神經,人類因為這幾個月的事對他懷恨在心無可厚非。但是芮陽,全世界任何人都不可以說她的不是,更不可以用怪物這樣的詞語來侮辱她!
茅蘅壓制不了胸腔中的怒火,怒火隨著男子扭曲的面容,吐出污穢的詞句燃燒得越來越旺,旺到將茅蘅最後一絲不該傷害人類的理智淹沒。
恍然間,滿眼通紅的茅蘅將男子扔進了江中。
——
機場。
蔡歐維帶著漢斯,芮陽和茅蘅謹前去非洲,阿達留守在絳城,隨時保持聯絡。
誰知紀霖海早在機場埋伏,將一行人一併抓獲。
芮陽中了紅瞳草完全喪失抵抗能力,黑影雖寄生在蔡歐維體內,但始終是凡人,和漢斯抵抗了一陣,不得不束手就擒。至於茅蘅謹,能夠抓到他純屬意外,他對專項組的盾牌感興趣,非要搶去玩,被紀霖海一拳砸到腦袋上,當場昏了過去。
第72章 被救
紀霖海將幾人單獨關押,對於能夠寄生的黑影,目前還沒找到完全制伏的辦法,若他從蔡歐維體內跑出來鑽進別人身體,沒人能阻止。
此事傳到魏強坤耳朵里。
魏強坤獨自到專項組與紀霖海見面,表示目前已知的幾個異類中,除了黑影辛是外,其他人全都不願與人類為敵。
紀霖海好不容易辦成一件事,哪裡聽得進魏強坤的話,更何況兩人關係又不好。
紀霖海:“你沒看新聞?和平法案被廢除了,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魏強坤:“我知道。”
紀霖海挑眉,一副傲睨得志的模樣,故意拍了下魏強坤的肩膀,做出“我是為你好”的表情,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雖然離開了專項組但還是特戰組的人,你這樣的思想太危險了,我要是多一句嘴,你以後別想用槍。”
魏強坤退身,抿了下嘴,沒說話。
這時候專項組的成員塗浠澤急匆匆的跑過來,見兩人在說話,一時情急叫了魏強坤組長,這把紀霖海氣壞了,當場給了塗浠澤一記響亮的耳光:“搞清楚你的組長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