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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蘅看向芮陽。
芮陽覷他一眼。
茅蘅開口:“陽陽,在郊區廢棄樓盤的事我不該責問你,當時的情況你做得沒錯,謝謝你救我。”
芮陽鬆開手,把刀扔到地上。
見狀的茅蘅退身,將刀撿起來,說:“我清楚你並不情願給我血,我不想強迫你。”
芮陽走到門外,賭氣道:“不要算了!”
守在門口的張鱈庸攔下她,勸道:“哎呀,別跟他計較,別看他晚上能說幾句完整的話,你看他白天那樣,怎麼說你倆有過一段,不忍心吧。”
茅蘅走過來,眉心擰緊了幾分,厲聲道:“什麼叫有過一段,我和陽陽……沒斷過。”
張鱈庸懶得糾結用詞,說到正事:“你別作啊,把芮陽作走了沒血喝,要死不活的時候別找我。”
茅蘅看一眼芮陽。
芮陽目光諱莫如深,一眼看進他內心。
他是想的,想吸血的。
他咽了幾次口水,他用餘光瞥過她脖子上的牙印,他在努力克制對鮮血的渴望,壓抑想要露出尖銳獠牙刺破她血管的衝動。
芮陽突如其來的抬手,張手一推,毫無防備的茅蘅被撞到牆上。
茅蘅頹靡的靠在牆壁。
芮陽幾步上前,扯下他的衣服,胸前被搶擊中的傷口明顯,還未癒合,有少許血液流出。
見脫衣服,張鱈庸怪笑著走開,還體貼的幫忙關上了房門。
“會嚇著你的。”
剛說完,芮陽將茅蘅翻了個身,看到他後背的傷口。和胸前情況一樣,沒辦法完全癒合。
茅蘅轉身穿好衣服。
芮陽突地貼近,幾乎與他面貼面,嘴唇的距離近到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能輕易觸碰。
茅蘅緊張得不能呼吸。
“陽——”
不等他說話,芮陽再次逼近,在貼近他唇邊之際,快速咬破嘴唇,綠色鮮血觸碰到男人嘴唇時,體內的欲望再也無法控制。
茅蘅不顧一切的按住芮陽,尖利的獠牙準確的刺破脖子上的牙印,直擊血管。
在夜間本就不如白晝靈活的芮陽靠在男人身上,任由他不斷的索取。
這次不似以往,茅蘅不受控的汲取,直到眼中的紅光逐漸消失,直到嵌入懷中的芮陽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茅蘅挺起身,擦掉嘴角的綠色鮮血。
芮陽癱軟的靠在他身上,男人無比自責的要將女孩扶到床上休息,卻不想,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倒地。
“咚!”
門外的張鱈庸聽到房內的動靜,眼珠子壞壞的轉了轉,看來吸夠血的茅蘅體能不錯嘛,連芮陽那麼彪悍的女生都能馴服!
茅蘅開葷,張鱈庸想到趙亦歌,她有對象了!
——
清晨。
芮陽從混沌中醒來,發現自己趴在茅蘅身上。
她起身。
地上的茅蘅一動不動,芮陽整理了儀容,蹲下。身喊道:“茅蘅,茅蘅?”
躺在地上的男人沒半分反應。
不是吸過血了嗎?
芮陽又喚了幾聲,茅蘅仍沒任何動彈。
察覺到情況不對勁,芮陽將男人拖到床上,把張鱈庸叫進來。
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早早被叫醒的張鱈庸帶著起床氣,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哎呀你叫我幹嘛,你們那個難道我圍觀……我不去!”
芮陽嚴肅道:“茅蘅出事了!”
啊?
兩人迅速將茅蘅檢查一遍,男人身上的槍傷傷口全部癒合,就是怎麼都醒不來。
“是不是沒吸夠?”張鱈庸猜測。
“有可能。”
芮陽毫不猶豫的拿刀戳破血管,傷口快速自愈。她皺著眉頭,痛恨自己的癒合能力。
張鱈庸沒見過這種情況,六神無主的在屋裡來迴轉悠。
芮陽被轉得心煩,叫住:“停下來。”
張鱈庸撇撇嘴,站在原地。
“芮陽,老茅這是啥情況,我跟他這麼多年沒見他吸完血像個死人一樣。你的血到底能吸不,別不能吸出事。”
“他吸過,這是第三次,不應該出問題。”
也是,前面兩次都好好的不可能第三次反正不行,應該不是血的問題。
張鱈庸提議:“要不你晚上再給他吸點?”
回想之前兩次,芮陽說:“這次他吸得比前兩次多,我昨晚失去意識了,不知道他吸了多少。”
“你的意思是老茅是因為吸得太多,一時無法承受昏死過去?”
“或許,我不能確定。”
——
芮陽等到晚上,本以為茅蘅會醒來,一如白天那樣毫無反應。
望著茫茫夜色,在院中來回踱步的張鱈庸嘀咕道:“老茅這是咋回事,他該不會……死了吧?”
“沒,我探過。”
“還好,他這樣啥時能好起來?”
芮陽不知道,她不認識別的吸血鬼,哪裡清楚吸血鬼為什麼會吸完血後昏死過去。
守了茅蘅一天,犯困的張鱈庸準備去睡覺,卻見電腦報警器在響。
芮陽跟進去。
屏幕上的報警器顯示十分鐘之內,整座絳城收到五個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