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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陌城好心好意的提醒道:“是你爸爸再三再四再五再六,恭恭敬敬請我們來的,你以為誰稀罕嗎?”
這人在自己家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秦媛簡直要氣死了。
一股熱血直直衝上腦袋,新仇加舊恨得多重作用之下,秦媛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甚至忘了今天是對自己而言無比重要的公司年慶,容不得一絲不和諧的音符!
秦媛猛地上前一步,同時高高的舉起了手。
已經提前躲開,可仍在暗中觀察情形的宛然見此情形不禁大吃一驚,本能的想要上前阻攔。
秦家人雖然不好得罪,但畢竟影響範圍有限,自己又不是一定要老死在蘇子市,而眼下更不容有失的卻還是顧陌城!
一旦她出了什麼岔子,自己的玉容丹可就完了!沒有玉容丹她的臉怎麼辦?沒有臉她還混什麼娛樂圈?不混娛樂圈的話,完全沒有一技之長的她以後可怎麼辦?
這些念頭看著多,可實際上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然而不等宛然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跑出去兩步,另一個人已經搶先一步,死死抓住了秦媛的手腕。
“媛媛住手!”
秦岳現在真是覺得這對兒女就是生來討債的,不,這樣說還算客氣了,簡直就是來催命的。
上一回自己沒牽上線的,兩個人就提前把人得罪了;這一回自己好不容易低聲下氣努力了這麼久才把場面圓過來,結果這一轉頭他看到了什麼?
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要去打人家的寶貝師妹?!
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怒火中燒的秦媛只覺得手腕一陣巨痛,扭頭一看就對上了一雙堪稱這輩子噩夢的眼。
井溶這會兒哪還有剛才跟秦岳敷衍的笑意,整個人銳利的好似一柄出鞘的寶劍,端的殺氣騰騰。他的眼睛裡好像不停的往外噴著冰渣子,恨不得直接就把秦媛凍死在現場。
他黑著一張臉,說一個字,手上就加一分力氣。
“你敢打她?”
我把她從小帶到大都不捨得碰一根汗毛,而你,竟然敢打她?!
作者有話要說:顧陌城:“那個,崇義也被潛規則過?”
宛然:“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偶像!”
顧陌城:“……可是”
宛然:“憋說了,決鬥吧!”
一切為偶像的貞,操!!
PS:看出劉美雲當初付出的是什麼代價了嗎?笑嘻嘻。
PPS,有師兄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嘻嘻(?˙︶˙?)
第三十八章
井溶這話剛一出口,現場就是一片死寂,秦岳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小跑過去之後乾巴巴的賠笑道:“息怒息怒,沒打上沒打上啊!鬧著玩的,鬧著玩的。”
頓了下,又說:“年輕女孩兒都這樣,事兒多,三天兩頭鬧一鬧,習慣了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不說還好,一說,井溶那目光就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釘死在現場。
想也不行!我都是只捨得掐臉的!
他直接一句話頂回去,“別人家的女孩兒被賣了我也不管,我家的姑娘就是不能受一丁點兒委屈!”
我管你什麼年輕女孩不年輕女孩的,哪怕你們自己的人打破頭呢,又與我何干?
在他殺人視線的注視下,饒是秦岳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幾個人正在僵持中,正跟幾個朋友說笑的秦姚一抬頭就看見那邊自家妹妹好像被誰刁難了,臉色登時大變,緊趕幾步走過來,指著井溶的鼻子說:“把你爪子拿開!敢動我妹一根汗毛,你試試!”
“你才是把你的爪子拿開!”最護短的顧陌城一看到這副模樣先就毛了,二話不說啪的一下糊在他手腕上,粉面含霜。
她這一下頗得井溶真傳,還沒回過神來的秦姚再次被當日的那種疼痛支配,臉都有些扭曲了。
“你!”
他火冒三丈的扭過頭去,可一對上那張美女明星都毫不遜色的漂亮臉蛋……就覺得心裡的火苗噗嗤被什麼澆滅了。
秦姚自詡護花使者,甭管平時多渾也沒有對女孩子出過手,這時還真是有點進退兩難。
怎麼又是這倆人啊?真是冤家路窄。
他在心中哀嚎一聲,甚至生出了一點荒謬的想法:難道當時沒打夠,後面沒報復夠,乾脆跑來當面砸場子了?
“你什麼你,你們還有理啦?”顧陌城氣道。
秦姚本來今天打扮的特別溜光水滑人模狗樣的,黑西裝白襯衣,高級手工定製的皮鞋也擦得錚亮,可現在卻把一張臉漲得通紅,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尷尬極了。
最怕自己要裝逼如風的時候碰上對頭,這個逼可怎麼裝下去?
當初井溶“以一當百”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隔三差五就要夢到一回,幾乎成了他的心理陰影,哪兒敢再正面對上?
正進退兩難間,馮珍終於姍姍來遲。
她疼一雙兒女疼到了心坎上,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把人放到眼皮底下,這會兒幾分鐘見不著就滿場的找,然後就發現自家女兒給人抓住了,兒子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懟的說不出話來,當即火冒三丈。
“你們是什麼人?真是沒教養!”馮珍的高跟鞋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磚上磕出清脆的聲響,又隨手抓了一個服務生問道,“誰讓他們進來的?”
服務生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先想這樣會都是憑請柬入場,可邀請人員名單不是秦先生親自敲定的嗎?當然也是他讓人進來的。
一聽沒有教養幾個字,井溶竟然笑出了聲。
平心而論,他長得本就好看,又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笑起來更加出彩,可秦媛非但沒覺得慶幸,反而本能的恐懼起來。
眼前這個人跟自己認識的任何一人都不同,既不欣賞自己的美貌,也不懼怕自家的背景……
井溶面無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好像看一塊垃圾一樣冷漠,隨即就把手一揚,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的把人推到一邊去了。
毫無準備的秦媛被他推了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好歹被秦姚拉住了。
新仇加舊恨,又羞又氣的秦媛看著那師兄妹兩個的眼神真是恨不能當場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我!我親自請他們來的,”眼見一家攪事兒精都湊到一起,秦岳就覺得頭大如斗,當即把臉一拉,“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馮珍怒極反笑,指著旁邊四個人道,“你還有臉問我來幹什麼?我要不來的話,你是不是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孩子在咱們家被人欺負死?”
在她心裡,秦姚和秦媛那都是純潔無瑕的小天使!雖然隔三差五就闖禍,但總是有情可原:還是孩子嘛,調皮一點兒也沒什麼,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所以但凡有誰跟兒女發生摩擦了,馮珍想都不必想,就覺得一定是別人的問題。
尤其是現在孩子們到了這個年紀,說不定外面就冒出些別有用心的人,變著法兒的勾搭。
想到這裡,馮珍看向顧陌城和井溶的眼神就更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