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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陌城就覺得有點方。
這可咋辦呀,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呢,就掉馬了……
她急得團團轉,脫口而出,“那什麼龐叔叔,就當我啥都沒說,你也啥都沒聽見啊!”
說完扭頭就要走。
龐沖笑的渾身哆嗦,一把拽住她的小細胳膊,“你跑什麼呀?你龐叔叔我可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顧陌城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這才勉強點點頭,“那行吧。”
龐沖這會兒也來了興趣,示意她在對面的長椅上坐下,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麼回事,那個宛然是想潛規則?”
“什麼潛規則呀,”顧陌城無語了,“她喜歡人家,又不好意思直說,磨磨唧唧的,我聽著都難受。而且之前我跟師兄也替那個盧慈倫簡單的算過,發現那個人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無害,改過年齡整過容,而且又是一副薄情相,宛然現在陷下去,過段時間肯定要傷心。可感情這種事也不是能控制的了的,我就琢磨著好歹先打聽打聽他到底是不是單身,還有哦,看他私底下有沒有什麼吃喝嫖賭之類的惡習。”
假如真的品行不端的話,哪怕就是個黃金單身漢,咱們也不能沾邊呀!
龐沖點點頭,摸著下巴說:“還別說,這種事你爸還真不行!就他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只演戲,哦,現在又多了一個你的悶性子,不要說了解了,那一排新人站在他跟前,他都分不出誰是誰來,還得靠我。”
顧陌城非常有眼力勁的拍馬屁,“那是,龐叔叔您多神通廣大呀,又能者多勞的,圈內外什麼事瞞得過您呀?”
看著她狗腿兮兮的樣子,龐沖忍不住笑起來,“快別這麼說,讓你爸聽見非得打翻醋缸不行,轉頭就要跟我翻臉。”
那口千年老醋罈子發作起來真是太可怕了,什麼親情友情的,碰到小丫頭的事兒一律翻臉!光方將就被他絕交多少次了?
顧陌城嘿嘿直笑。
龐沖想了一會兒就拍拍大腿應下來,“那行吧,難得你提什麼要求,等會兒我就叫人去查查,三兩天內就給你消息。”
見他臉色有些奇怪,顧陌城難掩好奇的問,“您在想什麼呀?”
怎麼看著表情怪怪的?好像有點瘮人。
龐沖飛快地笑了下,挺邪氣的挑挑眉毛,別有深意的說:“這就不知道了吧?其實這種揭人老底的事就有意思了,尤其是那種人設和實際內容反差大的,嘿,看著一點點把他們的皮扒下來,別提多帶勁了!”
顧陌城的嘴角抽了抽,這種事有什麼可帶勁的?這愛好也真夠奇特的,口味挺重。
龐沖是個非常雷厲風行的人,答應幫忙調查盧慈倫就馬上付諸行動,轉頭就安排了自己手下兩個擅長打聽消息的人專門負責這塊。
然後不等消息反饋回來,生日會後的第二天,宛然就偷偷帶著盧慈倫來找顧陌城了,三個人約在望燕台市郊一個人流量比較小的咖啡廳里見面。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快打擾你的,”宛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的臉過敏越來越嚴重了,你能不能幫忙看看?”
因為不想節外生枝,宛然他們兩個人也是向劇組請了假,今天下午拍完戲之後直接就過來了,最晚明天中午之前就得趕回去,時間真的非常緊迫。
顧陌城看著站在她身後半步的那個帶著口罩的大男孩兒,十分好奇。
這就是盧慈倫?
覺察到她的視線的盧慈倫立刻上前,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歉意、禮貌和敬畏說:“您好,我是盧慈倫,宛然姐都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打擾到您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或許是為了表示誠意,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面部過敏嚴重而不方便化妝,盧慈倫口罩上面露出來的半張臉白白淨淨的,粉底眼線一概沒有,十分清秀,一下子就從平時屏幕上給出的妖嬈花美男形象轉變為鄰家大男孩,瞧著順眼多了。
哪怕就是看在宛然的面子上,顧陌城也不可能把他們攆回去,況且她也很想藉機深入了解一下對方,就輕飄飄的嗯了聲,示意他們坐下。
宛然和盧慈倫飛快地對視一眼,都有些喜出望外,顯然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麼順利。
“你們時間緊,廢話就不多說了,”顧陌城單刀直入,對盧慈倫道,“你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來我看看,再把把脈。”
盧慈倫猶豫了下,到底還是摘了,順便還把長長的劉海捋了上去。
沒了頭髮和口罩的遮掩,盧慈倫這臉看上去有些驚心動魄了。
他的皮膚本來是又白又嫩的,可現在卻長了好多大塊大塊的紅腫,還有的地方直接破皮,滲出血絲,看著就挺嚇人的。
盧慈倫被顧陌城看著渾身不自在,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他總覺得對方似乎不僅僅是在給自己看病,仿佛還在進行別的什麼程序。
他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小聲問道:“宛然姐說您特別厲害,我這個到底能不能恢復呀?”
顧陌城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張嘴吐出兩個字,“伸手。”
盧慈倫愣了愣,下意識的張開手遞過去,結果顧陌城一個白眼翻回來,直接捏住了他的手腕子開始把脈,又不輕不重的嘟囔道:“想什麼呢。”
盧慈倫那張過敏的臉就更紅了。
宛然適時在旁邊安慰道:“沒事兒,啊!”
對於顧陌城不定期吐槽她早就習慣了,這才哪兒哪兒啊?
顧陌城看著她這副護犢子的樣就牙疼,乾脆閉著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盧慈倫就有些尷尬,扭頭用嘴型問宛然,“她是不是討厭我呀?”
宛然心頭一跳,心道還真是讓你說對了,估計不光她,再加上一個井溶也對你沒什麼好印象……
過了會兒,顧陌城把脈結束,這才說:“倒也沒什麼大礙,你本來就是易過敏體質,最近正值換季,天氣變化也比較劇烈,你們拍戲也沒有什麼有規律的作息,幾方面作用疊加就成這個樣子了。我給你弄點藥吧,你看是想治標治本呢,還是只治標不治本,先暫時把這段時間抵擋過去再說?”
盧慈倫聽得兩眼圈懵,他哪懂這個呀?當即虛心求教。
“前者就是從根上調理,那你得長期吃藥,因為是從血液裡面帶來的,相對麻煩一點。短則半年,長的話……跟你說實話吧,你們這個職業太糟蹋身體了,沒準兒調理的還不如你們毀的快,具體見效快慢得看你們自己的克制能力,環境寬容一點的呢,差不多三兩年也就行了;要是一點不注意,可勁糟蹋,喝大半輩子也未可知。”
一聽這麼長的周期,盧慈倫就急了,搶著問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關鍵是現在我的情況就很嚴重,不下猛藥及時緩解的話,很可能拍攝都要受影響。有沒有什麼見效快的法子?”
顧陌城瞅了他一眼,終究還是點點頭,“那倒不是沒有,就是什麼東西都是個雙刃劍,有利有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