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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宏遠現在的面相跟他的命格已經完全不匹配了!而偏偏他又確實沒有整過容,這就很有問題。
在場幾個人都沉默了,幾秒種後,謝廣平才有些艱難的說:“所以說,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新宏遠,是個死人?”
夏冬和邰南平齊齊打了個哆嗦,媽呀,這個圈子太可怕了!
井溶搖了搖頭,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大難題,“不,他還是活生生的,我的意思是”
“他很可能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強行將自己的壽命延長了。”顧陌城飛快的接道,顯然已經理解了井溶的未盡之意。
井溶點點頭,“不錯。”
夏冬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一開口竟然隱隱帶了顫音,“這,這個風水,不就是勘測地形嗎?什麼延長壽命之類的,超綱了吧?!”
井溶看了他一眼,聲音沒什麼起伏的說:“你知道的東西太片面了,所以也只能勉強算入門而已。知道風水先生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嗎?”
夏冬緩緩眨了眨眼,從剛才開始就陷入停滯的記憶意外重新開始運轉,那些堆積許久的記憶碎片漸漸浮現。
想了會兒,他的臉色終於變得慘白,緩緩吐出答案,“陰陽先生。”
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可能風水先生就只是看看宅院、相相日子什麼的,最多不過占卜凶吉,或者幫忙改名兒啥的。但真正能被稱為大師的,精通的內容可謂五花八門,無所不包。
觀測星象、奇門遁甲,乃至預知命運,更有甚者,還能逆天改命!
只要真的能夠做到後一點,那麼延長几十年壽命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邰南平是個律師,可自從開始擔任井溶的律師之後,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三觀和人生信念頻繁遭到劇烈衝擊,儼然已經搖搖欲墜了。
之前的鬼神之說也就罷了,好歹還能用神奇生物和磁場解釋,但這個逆天改命?
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如果真的存在,那麼現代科學的存在還有意義嗎?
謝廣平砸吧下嘴,整理下凌亂的思緒,很有點兒艱難的總結道:“意思就是,這個新宏遠早該死了,但他不知道做了什麼事兒,硬生生又多了幾十年壽命,而且越活越精神,對不對?”
在場眾人對風水協會最關注也最了解的恐怕非夏冬莫屬,他回想了下,喃喃道:“我從很早以前就關注這個協會了,記得五年還是六年前,新宏遠確實曾經出現過很嚴重的健康危機,參加一次活動的時候就昏倒了。當時就有傳言說他不行了,可沒想到幾個月之後,他竟然奇蹟般的重新出現在鏡頭下,而且越來越硬朗!”
就今天他們見到的新宏遠,狀態奇佳,不知道的說他才五十歲都有人信!
邰南平就乾笑道:“那要是有這種手段的話,是不是可以算醫學方面的一個新突破?拯救下那些被病痛或是意外折磨的人,也不是壞事吧?”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顧陌城幽幽道,“您是律師,難道真會相信天上掉餡餅那樣的事兒?”
邰南平扯了扯嘴角,心道我確實不信,可之前也不信什麼風水啊,這不也都被洗腦了嗎?
大約真是生性溫柔,都這個當兒了,井溶竟然還有心思照顧下邰南平那即將分崩離析的世界觀,“根據質量守恆定律,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憑空產生的,人的壽命也是這樣。新宏遠想延長壽命也不是白來的,想要,就必須先從別人身上取。”
都特麼的可能長生不老了,您還跟我說質量守恆?這不是扯淡嗎?
短短一天時間,夏冬就覺得自己先前對於風水學問的認知被顛覆了,從原來的清風霽月,到了現在的……殺人換命……
他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覺得這孩子真是把世界想像的太過美好了,還得練吶。
就在此時,站在玄關處的老黑過來說:“先生,有個自稱劉侯劉會長的來了,說想跟您聊聊。”
井溶略一思索,“你跟他說我現在很忙,改天吧。”
稍後,老黑就去而復返,又帶了句話,“他說他大概知道您在為什麼事情為難,或許他可以幫忙。”
才剛說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會兒就有人送上門來了?怎麼看都覺得有詐。
顧陌城想了下,“不如見一面?現在太多細節想不通,見一下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外面還不知道謝廣平已經醒了,他們暫時也不打算說出去,就把其餘人都留在裡頭,井溶、顧陌城帶著早就露過臉的夏冬和老黑去前頭。
進來之後,劉侯張嘴第一句話就是,“井大師,不如我們合作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井溶一挑眉,“這就稀罕了,我倒不覺得跟劉會長有什麼可以合作的地方。”
“明人不說暗話,”劉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在乎水已經涼透了,三口兩口喝了一抹嘴,乾脆道,“我煩透了那些虛與委蛇的東西,聽說二位也同樣不喜歡,那麼何不推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那老頭子動了你們的人,巧的很,我跟他也有點兒不痛快,既如此,為什麼還要看他穩穩噹噹坐著呢?”
頓了下,他又自顧自道:“我知道自己送上門來你們用的也不放心,不過我有投名狀。”
劉侯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很得意的樣子,又順手丟過去一個手機,讓他看上面的視頻,“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
井溶接了手機一看,可不就是新宏遠的那個跟班?
也不知是打昏了還是注射了什麼藥物,視頻中的男人被人拍巴掌都沒動靜。
“他怎麼會在你手上?我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圈套?”顧陌城問。
“小姑娘,年紀輕輕疑心病就這麼重可不好,”劉侯嘖了一聲。
“誰都信的話我早死了八百次了。”顧陌城毫不退讓。
“也對,”想了想,劉侯竟然點頭表示贊同,又唏噓道,“這年頭女孩子活的不容易,我閨女明年就該上初中了,嘿,長得也俊,這給我愁的,生怕她在學校被壞小子騙、出了校門被壞人欺負,等再過幾年踏入社會,又要擔心性別歧視嘍!這要是結了婚,那更不省心,誰知道婆家怎麼樣啊?”
他又喝了一杯涼茶水,很光棍的說:“我的誠意都擺出來了,你們信也行,不信也不奇怪,想要再多我也不能夠了,二位自己個兒決定吧。不過得快,那老頭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估計稍後就要跟你們套近乎啦。”
顧陌城和井溶交換下眼神,倒覺得這是個機會。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常言道,無利不起早,他們可不覺得劉侯會是那種萬事不求回報的無名英雄。
“嘿嘿,簡單吶,”劉侯笑道,臉上的褶子堆到一起,竟有幾分憨態可掬,“我要他屁股下的那個位置!”
分會長有什麼稀罕的?全國十好幾個呢,要做就做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