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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則是鬱悶這些故事的主角,哦,還有主角的老師。除了「神之子」之外,你們就不能換一個角色啦?
麻痹的,「神之子」同時出現在多個世界,多個背景下,多個場合中,甚至還要和多個強大的敵人戰鬥。——他忙得過來麼?他能次次都戰而勝之麼?要是被人秒殺了怎麼辦?
方天同時也發現了,吟遊詩人們手中的長琴,在除了「驚堂木」之外的另一個作用。就像有人說人長著頭是為了戴帽子一樣,這裡反過來,人帶著琴,是為了安放雙手。
一個人的手,雙手,是全身上下最不好安置的東西,缺了它,唔,缺不得的,但有了它,許多情況下不怎麼好安放,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
方天是看到一個吟遊詩人,嗯,慷慨激昂的那種,隨著其故事的講述,那把可憐的長琴,被他兩手合抱著,在身前晃啊甩,在地上撞啊砸的。
要是琴散了,看你還怎麼玩!
方天心中暗自誹謗道。
然後下一刻,那琴真的散了,隨著一次依然是重力的撞擊,那長琴,居中斷碎成好多片,從那吟遊詩人的手中脫落……
天可憐見,方天可真的沒使什麼壞!
那長琴應該完全是因為不堪長久地暴力使用而破碎。
接下來,方天就看到那位吟遊詩人徹底地呆了,或者說歇菜了,先是兩手不太自然起來,放前不好,放後不好,居中下垂也是不好,然後故事的講述也變得不太流暢起來,再無半點之前的乾淨利落、慷慨激昂。
這位仁兄其實也想慷慨激昂的,但總是找不著節奏,硬是將故事拉到高點,也是生硬無比,匆匆而下,就好像隨著那把長琴的破碎,這吟遊詩人自己,也失去了靈魂。
如是三番幾次之後,故事匆匆收尾,這吟遊詩人帶著狼狽地退出人群,顯然是要再搞一把裝備去了,而就連其離去時的姿態,唔,其兩手擺放的方式,也是變換了好幾次。
先是前後擺著,後是自然垂著,大概是感覺這兩個樣子似乎都不太對勁,最後,這位仁兄還是把兩手合攏,袖在袖子中,這才勉強罷休。
八月,其人著的自然是單衣,但也是長袖寬袍,袖中安置雙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這位仁兄,你就不怕熱著,甚至是把兩臂捂出痱子來?
繼快步離場的這位之後,方天又在全場打量著,看是否還有另外一位倒霉的吟遊詩人,把手中的長琴同樣給折騰壞了,方天主要是想看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是否和剛才的這位吟遊詩人如出一轍。
但遺憾的是,觀察了半天,都再無此等現象發生。
似乎這個時代的裝備,還是挺憨厚結實的,抗糟蹋,抗摔打。——嗯,這麼看來,除了驚堂木與安置雙手這兩個作用之外,這長琴莫非還有第三個作用,防身?
板磚牌黑麵包什麼的純屬玩笑,但這堅實長琴,確實是防守兼攻擊利器啊。
帶著這個目的,方天認真打量甚至是「透視」著全場,然後居然還真的在不少吟遊詩人手中的那把長琴中,發現其長長琴柄裡面,裝備著或者說暗藏著形式不等的長劍、短劍甚至是重劍……
方天當即無語。
日頭漸升,兩條河道的四岸也開始忙碌起來。
那是昨天在此建設的魔法師們、武者們以至於城建處的人們開始入場了,少部分流水線地安裝著昨天尚未完成安裝的水車風車,大部分,則是開始著另外的建設。
如長椅的打造,監視處的建立,登高台的建立,以及廁所的建立等等。
這些都是必要的。
長椅直接是在現場打造,一棵棵巨大樹木被拖入此處,武者們挽起袖子,熱火朝天地大幹特干,讓方天看得兩眼直抽抽。——那可基本上都是數百年的老木啊!
這些敗家子!
毀起這些百年佳木來,也不嫌心疼。
方天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要把膠合板什麼的給弄出來了。——咱別毀這麼多好不容易又是風又是雨地辛辛苦苦長了這麼多年的樹木了,成不?就算用,也別用得這麼浪費呀!
得,本來還想弄個大水車,把水力衝壓幫你們給搞出來的,現在哥沒興趣了,你們且繼續當著你們這很有前途的人形自走機械去吧,反正你們一個個地都是武者,有的是力氣。
至於你們自己能不能想出來,以及什麼時候想出來,我是徹底不管了的。
方天這般念叨著。
長椅供人歇腳,以及坐著休息之用,登高台則顧名思義,是供人登高四覽。
其建築形制,其實也就是一個高土堆,然後其四面,以巨大青石鋪就出從下到上的青石台階來,最上面,則是平台。
這玩意,方天初時在噴泉廣場西面建了一個,後來發現還挺受歡迎。許多人都喜歡在早晚時分,爬爬這個高台,而這許多人,還是全方位地包括著魔法師、武者以及普通人的。
是以,這時,方天就讓在這裡,建立一個個更大的高台。
其實哪怕是前世,一個個城市公園中,若建立起這樣的高台來,當也是同樣會受到歡迎的吧?早上,從下面登上去,在上面看看日出,或曬曬太陽什麼的,然後再下來。
這一上一下,身也鍛鍊了,心也舒爽了,然後開始新的一天,沒理由不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