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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理解對頭的話,那第二個幻境,海洋幻境,就是在到處是路的地方,找出一條正確的路?」當先開口說話的灰袍法師說道。
「哎!給你們這一說,我越想越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矮胖法師一拍大腿,又問道:「那誰來說說第一個幻境又是怎麼回事?」
第一個幻境是風幻境,卡巴斯基在這裡發現身為六級武者的自己居然不能奈何這風分毫,被吹卷得茫無方向地滾,覺得這沒道理,結果一下子就脫出幻境了。
「卡巴斯基先是想對抗風,結果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一點力都使不上,等他意識到憑六級武者的力量足以把自己定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就識破了這個亂局。如果和後面的那兩個幻境聯繫起來看,是不是說,只要有力量,什麼風都吹不動,什麼都不用怕,這是武者的起步?」身形沒有什麼特點的那個看起來相當普通的武者老頭說道。
「第一個幻境是武者的起步,識得力量才是一切的真諦。第二個幻境是看破這個世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道路,找到自己的方向。第三個幻境是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堅定自己的信念,有捨身一搏的勇氣。是這樣?那第四個幻境就是武者的歸宿了?」灰袍法師總結道。
「武者的歸宿是什麼?」矮胖法師問道。
「鳥的歸宿!不管是武者還是你們這些灰老鼠,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死了,被埋在地里!發爛!」瘦干老者發出精妙一言。
第225章 種子
「埋在地里?妙啊!老夥計,你說的對極了!風、水、火、土四系元素,已經過去了三個,第四個是土。如果真是照我們這麼說的話,那最後的第四個幻境,可不就是埋在地里?」灰袍武者高聲讚嘆起來。
「埋在地里幹什麼?真的發爛?」矮胖法師皺眉道。
「人死了埋在地里確實是發爛,但有的東西埋在地里不是發爛的。」灰袍法師低下頭想了一會,若有所思地說道。
「什麼東西?」那個普通形貌的武者老頭說道。
「種子。」
灰袍法師這一說,五個老頭全都沉默下來。
過了半晌,灰袍武者才滿臉凝重地道:「這是什麼意思?長生的奧秘?」
「不大像,也沒有道理像。老夥計,你得明白,那小子明明說了,卡巴斯基只是個六級的武者。在這裡,沒有理由講什麼長生的。」矮胖法師說道。
「說的也是。那這會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六級武者晉升七級的奧秘?可是想不透它到底要說的是什麼啊。」灰袍武者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發爛……不發爛,發爛……不發爛,人發爛……種子不發爛,草能長出種子,樹能長出種子,可是人長不出種子啊。」普通形貌的老者喃喃著。
「呸!誰說人長不出種子的?老子就有好幾個種!」瘦干老者反駁道。
「不對,不是這個意思。老友,你想,這種子不是在地上跑的,是埋在地里的。種子為什麼要埋在地里才能發芽,才能生長?」灰袍法師一邊緩慢地說著,一邊思考著什麼,他似乎竭力想要理清某種思路,但是一時間,抓不住某些東西。
其他幾個老頭也是臉露怪異之色。
經灰袍法師這麼一說,他們隱隱地似乎全都想到了什麼,但就是隔了那麼一點東西,想不到點子上。這種仿佛抓到了什麼仔細看去卻又一無所有的感覺簡直讓人發瘋。
瘦干老頭第一個忍不住了,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操蛋!想它個球!不想了!還不知道那小子下次講的是不是這樣的呢,真要是這樣的,再看那卡巴斯基是怎樣出來的不遲。」
「也是。」灰袍法師微微頷首。
於是這五個老者的談話自然地轉入另一個話題:「老友,怎麼樣,這些天你們三個在這水裡泡,可有什麼收穫?」
說話的還是灰袍法師。
「格老子的,真是夠勁!一個澡洗過,老子全身都是勁道。」瘦干老者以讓人看起來極想發笑的姿勢在山坡上一走,一跳,一走,一跳。
不過,顯然在場的幾位老者全都見慣了他這般,一個個全都淡定的很,完全熟視無睹,灰袍武者道:「這水確實怪異的很,我感覺泡了之後,連發力的速度好像都變得快了一點,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老夥計,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普通形貌的老者聞言極為詫異地道:「我早就有這感覺了,但是這些天下來,我比劃了好多次,發現這感覺很不靠譜。」
「你是說,是錯覺?」灰袍法師疑問。
「也不盡然吧。和以前比起來,發力好像沒怎麼快,但是總感覺什麼地方利索了很多!」灰袍武者說到這裡,想了一會,接著說道:「就像……就像,對了!就像三年沒洗澡,忽然洗了個澡一樣!」
「老傢伙,我想說的是,你不會真的有三年沒洗澡過吧?」矮胖老者怪笑著問道。
這個話題一出,原本正兒八經地談正經事的氣氛徹底地歪了,接下來,五個老頭開始了回顧以往,並相互不停地給對方抹黑。
其實也是這些老得都快成了精的老傢伙也知道,那正經的問題再談下去,也談不出什麼來了。
……
方天的故事講完後,關於卡巴斯基的討論,似乎是一眨眼間,就瀰漫到了紅石鎮的各個角落。相當相當多的聽了故事的武者和魔法師,都在這些天各自混得比較熟的圈子裡,就這第一回的故事的方方面面,做各種各樣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