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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是在真實以及合理的基礎上加以放大,而胡扯,嗯,就是胡扯。
一點根據沒有的。
溝通上下八界,那麼牛逼的一種存在,且不說八界了,就算是兩界,也完全不是方天實際觀看到的秘境所能具有的能力,這兩者壓根就不相關。
溝通界面,那是高大上,而真實的秘境麼,其實不過就相當於地球這件衣服上的點綴如蝴蝶結而已。
但扯既然已經扯出來了,那就只能儘量去圓了。
或者,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在更高性質的界面或認知中,真的存在那麼一種性質的「秘境」?就如一棟分很多樓層和房間的大樓中,總應該存在電梯或樓梯吧?那才方便嘛!
宇宙這棟大樓,理應也存在「樓梯」。嗯,目前來說,也只能是這樣認為了。
是以,神域者方天閣下,並沒有為曾經的胡扯而羞愧,在完成了必要的心理建設之後,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以實際觀測+合理想像+大膽展望,再加上識海中類似於神通之力的推演……
於是,一個真實甚至是超越真實的超華麗超豪華版的「秘境」,就那麼地在方天的識海中形成,然後映現於此大陸億萬眾生的意識之中……
卡巴斯基第四步踏出,所面對的不再是幻境,而是一個徹底變化了模樣的全新天地。
站在這個新天地中,卡巴斯基四顧茫然。
天空,比現實的天空更高遠,也更純淨,尤其是後者,其實不止是「更」,而是一種絕對的、不存在任何纖塵雜染的純淨,純淨到讓任何人只一看到,便會在身心兩個方面都徹底地寧靜下來。
只是這片純淨的天空,顏色不是如外界一般的湛藍,而是魅紫。
一種淡淡的透著神秘色彩的紫色。
並看不見太陽,當然同樣也沒有星星和月亮,但是天地仍然是明亮的。那是緣於,天地之間,無數青色的、黃色的、紅色的、藍色的四色光點如流螢又如蝴蝶一般聚聚散散,為這整個天地,都投射出一種令人目為之奪、神為之馳、心為之醉的光彩。
這是天空,卡巴斯基以一種較為茫然的、抬頭四十五度角的姿勢,所看到的情景。
卡巴斯基的神態卻並非是虛擬,或者說完全虛擬,其中有至少一半,是真實的,因為很久以前,方天在自己的識海中,也曾在識海的神奇與絢爛面前,表現出一種類似的痴呆。
而那份痴呆,現在有一部分被移到了卡巴斯基的身上。
痴呆了好一會兒,卡巴斯基方繼續茫然地由仰望轉為低頭,望向腳下。
地面同樣是光彩的,卻並不迷離,要麼是淡淡的青,夾雜著其它三色的點綴,要麼反之,四種顏色,構成了一種簡簡單單一點也不複雜的半透明的「琉璃」化的地面。
簡單而言,猶如水晶。
在這方不論是天與地都絢爛至極也美麗至極的小世界中,卡巴斯基為之茫然,為之震驚,為之沉醉,良久之後,他才轉頭四顧,而這一顧,他就被前方的一個泛著奇異色彩的光璧所吸引。
卡巴斯基不由自主地大步向前邁去,用一個六級武者的大步,而他之前看到的那片光璧,也在視野中逐漸放大,然後隨著他的靠近,已是漸漸地變得如同頂天立地。
直接地說,就是擎天之璧。
而在方天此時的設定或者說模擬中,這片玉璧,已經完全不是以前故事裡的那個只是位於大廳中的一面石壁,而是成了秘境小世界的「界碑」。
一如他自己的識海世界中,那個曾被他命名為「生命之樹」的存在。
卡巴斯基在界碑下駐足。
說「界碑下」其實並不太對,因為界碑高聳如山,是以,真實的情景是,卡巴斯基如將欲登山的人在山腳下駐足,然後,他把目光投望向這面似石似玉又恍如神聖的玉璧。
而就在他的目光所及之時,玉璧上,從上到下,一片片璀璨逐漸閃現,每一片璀璨,都是一道信息或者說字幕。
字幕中所示的字,風格大為迥異,有的沉穩,有的遒勁,有的霸氣張揚,有的綽約飄逸,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至於這些字的字體,則更是千奇百怪,有此間大陸當前所用的那一種,而如果有和方天同從前世而來的人在這裡,就會看到,那些字體中,有簡有繁,有篆有隸,有類似於甲骨文的原始字體,有純粹的字母文字,更有類似於楔形文字什麼的文字,而其中,甚至還有單純的以簡單的魔法陣單元作為表達的文字。
這些,有些是方天從前世帶來,有些,則是他在識海中推演得來,屬於他自己的文字,雖未現於世,卻也是自成方圓和體系的,理論而言,也是可以被解析的。
而「造字」,也是方天在接觸魔法陣之後,受到魔法陣基本構造的啟示,更是在登位神域之後,一個小小的愛好或者說休閒吧,字是意識的表達,是對世界的認識,是以造字本身不是目的,藉造字這種形為,從而梳理以至於建立起獨屬於自己的認知體系,才是目的所在。
隨著修行的漸高漸深,有好些體驗以及認識,是世間包括前世和今世現有文字所不能表達的,於是方天只能自己來造。
在方天自己的識海世界,一套獨屬於他自己的文字,正在慢慢的成形,由少而多。而與此同時,還有好些套純屬於休閒性質的文字創造,也被方天不時地推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