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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如果你們想聽,也可以聽聽。」方天擺了擺手,說道,「不過這可不是講故事,乏味的很,你們應該不會有興趣的。」
不管有沒有興趣,卡琳和南海十三還是坐到了長椅兩邊。——這張長椅長得很,坐上七八個人毫無問題。
於是,方天的講課,便這麼地開始了。
教的目的不一樣,講的東西當然也就會不一樣。方天教小艾薇識字,可不只是為了讓她識字。
「丫頭,我們今天只學一個字,『活』,活著的『活』,懂?」方天對小艾薇說道。
小艾薇點了點頭。
「那現在讓我們來看看,這個『活』字是怎麼寫的。」方天一邊說著,一邊通過水系法術,在長椅面前凝了一個直徑有一米左右大小的「活」字。
文字的誕生,必是始於模擬。
而所有的模擬,必是從圖畫開始。
然後這圖畫從固定之後開始分化,走向了兩個道路。
一是從圖畫中抽繹出一些共同的元素,作為以後一切指代的母體,這種方式後來發展成了地球上的abcdefg。
另一條道路正好反過來,不是將圖畫抽繹,而是將圖畫合併,將單個的圖畫予以拼合,用不同的圖畫組合來表示不同的指代。華夏文明所用的漢字,便是這條道路的集大成者。
也就是說,不管是哪種文字,只要追溯它們的歷史,朝前無限追溯,便可以發現,它們全都同出一源。
但這一「源」,走著走著,就分了岔,形成了不同的支流。
就好像地球上的生物本身一樣,從微生物起步,走著走著,就分化出了植物和動物兩大支流,還有的生物站在道路的分岔口,不動了,同時具有植物和動物的某些特徵。
這個世界的文字,便是走的前世時華夏文字所走的那條道路。
但是當然,雖然是同樣的道路,具體的文字構形,其差異卻仍然很大。
這個道理很簡單,所有打過或見過撞球或者說桌球的人都會很容易理解。——就算是同一個人開球,從同樣的角度,用同樣的力道,在同一張球桌上,也不可能開出同樣的局面來。
人與球的互動過程中,哪怕是極細微的一個差異,也會造成整個局面的千差萬別。
「丫頭,你看這個字的這邊,像什麼?」方天通過元素操控,讓呈現在長椅面前半空中「活」字的左面,從上往下流動。
本來就很好猜的東西,現在讓方天這麼一演示,就更是明顯了。
「哥哥,這是小河嗎?」小艾薇遲疑著說道。
這是她的第一步。
「嗯!就是小河!」方天用力點頭,然後道:「丫頭,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這就是小河,用它來表示小河裡的水。」
小艾薇點頭。
「那你再看,這邊的圖畫像什麼?」方天又用法術演示,將字形右邊的部分一點點變高,高大,並從其上部又分出一個個分岔和線條來。
經他這麼一演示,小艾薇又明白了。
「哥哥,這是樹嗎?」
「聰明!這就是一棵小樹苗。」方天大力點頭,「把一棵小樹苗栽在小河邊,讓它靠近水,這就是『活』。丫頭,明白?」
小艾薇極是欣喜地點頭,小臉紅撲撲的,可愛死了。
「那我們現在來看看,這棵小樹苗底下為什麼要長著須呢?」方天又用法術動態顯示著活字的右下部分,說著這話,方天手一伸,身邊大樹上不遠處的一根小細枝條,便到了方天手裡,「丫頭你說,我手裡的這根樹枝,是死的,還是活的?」
小艾薇看著這根樹枝,又遲疑了。
說是死的吧,不像。它明明綠油油的呢。
說是活的吧,也不像。哥哥剛才明明說了,長在小河邊,要靠近水,才算活呢。還有,這個小樹枝底下,沒有須呢。
第372章 小小的實驗
「我手裡的這根樹枝,是死的,還是活的?」
當方天這話問出的時候,遲疑的,不止是小艾薇一人。
那不在現場的聽者中,雷歐、沙迦,以至於塞勒四老,都為之迷惘了。尤其是塞勒,本來一直是含笑地聽著,當方天這句問話一說出來,他的身形猛地一震。
遲疑了半晌,小艾薇才道:「活的?」
這話剛說出來,她就見到方天手中剛才還鮮活透綠的樹枝,像是被太陽曬了幾天一樣,開始變得蔫吧,然後,有的葉子已經變黃。
「是死的。」這次,小艾薇稍微帶著點肯定地說道。
但也就在此時,一小汪清水出現在那小樹枝的下方,清水逐漸變少,而那小樹枝又重新恢復了抖擻,只是個別葉子還是發著黃。
「有水,就是活的,沒有水,就是死的。」小艾薇恍然大悟般地說道。
方天微微笑著,不置可否,然後對小艾薇道:「好了,我們今天的識字就到這裡,這個『活』字,你記得了?會寫?」
小艾薇點了點頭。
於是方天便道:「那我們現在就玩一個小把戲。」
說完這話,方天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哥哥,我們去哪裡?」
小艾薇、小Loli,卡琳以及南海十三四人全都跟在方天后面,卻是小Loli開口問道。
「就這邊,我們做幾個小盆。」
說著,幾人便來到了外間的雜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