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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用不知短用,欠多終是不如欠少。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要用大禹治水的思路。
當前之下,具體來說,其實也只有一種辦法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那種最有效的辦法。
方天又禁不住嘆氣。
其實昨天他還想要把卡巴斯基的故事再推遲一段時間講的,因為暫時,真沒有多少心思理會這事。但現在,事已至此,不僅立即要講,而且,今後的一段時間,怕是要天天講了。
只有這樣,才能讓聚集來的眾人有事可做,有心可用,不至於無事生非。
說到底,還是月亮惹得禍。
唉!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乾脆放開手腳,干一番大的,釣一些大魚過來。
將一群小魚鎮得安份的辦法,莫過於是弄一些鯊魚坐鎮。而至於鯊魚過來了,會不會危及釣魚者,這方天倒是不擔心。有沙迦和五個老頭以及格羅特在呢。
如果在這些人的坐鎮下,他仍然會遇到麻煩,那這天下之大,也沒有什麼別的可以讓他容身的地方了。
以他現在做下的這些,以後,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都一樣。
方天有這個決定,還是因為不了解這個世界。
如果沙迦知道方天現在的這個想法,那肯定會淚流滿面地勸阻:「大爺,請您高抬貴手,稍息稍息吧!像您這樣再搞下去,別說我了,就是老師,也扛不住啊!」
可是他不知道。
而當他待會等方天的故事結束之後,再想說些什麼,已經太晚太晚了。
無論如何,方天的故事,卡巴斯基的第二講,啟動了。
而因為方天現在心中所下的決定,這第二講的內容,已經遠遠地偏離了方天原本的思路……
第316章 風水火中煉此身
半個月前,方天講了卡巴斯基的故事。
身為六級武者的天才修煉者卡巴斯基,在長時間沒有再進一步的情況下,夜有所夢,夢到一幅複雜的圖形。他初以為這是魔法師的冥想法則,求證於好友,結果不是。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任何驚喜。在修煉上,卡巴斯基依然一無所進。而對這圖形的研究和揣測,同樣一無所得。匆匆,就是二十年過去。
當年如日中天的修者變成了現在終於體悟到黃昏之憾的老人。
然而就在他心懷愴然落寞下山之際,看到山環水繞,才陡地恍然,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圖形,也許是一幅地圖?
至此,山窮水復,柳暗花明。
有了這個巨大的發現,年邁的老者像是被注入了一劑超級強心針,仰天大笑出門去,走過草原,走過沙漠,走過繁華,走過廢墟,在神秘聲音的提示下,終於踏入他以為的目的地,進入到一個神奇的幻境之中。
在這幻境之中,卡巴斯基歷經了風、水、火的幻境考驗。
故事進行到這裡,方天留下了一個小尾巴,把四元素中的最後一個「土」的考驗,留了下來,以待下回。結果這個下回被「順手」延期了,於是眾人不讓了,這個小尾巴招了眾怒,惹起了一場小風波。
當時的方天,是一個純粹的魔法師。
一個魔法師,來講武者的故事,又能講得多麼貼切?多麼合理?不過就是嫁接與堆砌而已。然後通過光怪陸離似是而非的描述,讓人忽略其中的粗疏與模糊,甚至是不合理。
這樣的把戲沒有什麼奧秘可言,不過就是忽悠一下這個世界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土著罷了。
也因此,這樣的講述方式,一回可以,兩回可以,三回五回或許也可以,但是再講下去,終究是會有穿幫的那一天的。不過方天本來也沒有打算把這個故事講長,至多三回五回,就收尾!
不過儘管如此,他的故事也並非全然編造,而是以他認為的「合理的」框架為基礎的。
那時的方天,雖然是一個魔法師,但已經是一個初步洞徹了九級道路和魔法修煉之奧的魔法師。他發現了意識這個東西在魔法修煉中的巨大推動作用。那麼,同是作為修煉者,意識對於武者,有沒有作用呢?
方天不知道。
但他以一種「應該是有用的」這樣的一個二選一的前提,構建了關於武者的修煉考驗。
如果這個前提判斷錯了,那他的故事就完完全全地是在胡扯。反之,如果這個前提判斷對了,那麼,故事雖是出於虛構,但是,依然是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的。
而這個參考價值的大小,取決於方天對修煉意識認識的深淺。考慮到其時方天對魔法修煉的認識,客觀地說,還是具備一定的含金量的。
卡巴斯基歷經了風、水、火的考驗。
第一個幻境,卡巴斯基踏入了無盡狂風之中,被吹得找不著背。
這是方天直入正題,提出了意識的「根」的概念。
前世的時候,還是那個叫做鄭板橋的讀書人,他的一首題名為《竹石》的詩是這樣寫的:「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從某種意義來說,這首詩,就是鄭板橋的根。也正是這首詩,這首詩中的認識,幫他確立了一代書畫大家的地位。
有根,才能不論身處順逆與窮達,都安然如一地汲取所需要的養分,壯大自身。也只有源源不斷地汲取養分,壯大自身,這樣才能形成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