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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存在綿陽縣城的四大勢力會因為我們的介入而失去了平衡,只怕『龍虎教』和『鐵槍門』的衝突遲早會升級啊。」
白健雄分析著形勢,最後肯定道。
古梵坐在上首,以手支撐著臉腮,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忽地,他抬起了頭來,淡笑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這就請進來罷。」
他聲音來得突然,坐在兩邊的白健雄和火暄全都一怔,緊跟著,火暄似也有些感覺站了起來。
迎面的門外傳來了低沉的笑聲:「厲害,厲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鐵某倒是來得唐突了。」
隨著這聲音,一個看起來威猛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赫然就是「鐵槍吧?敵」鐵吧?心。
「鐵槍門主?」白健雄站了起來,充滿了驚異,同時外面傳來了警報聲,一群人涌了過來,外面巡邏的人,這個時候才發覺有外人闖入。
古梵坐在上首,一揮手,淡淡道:「都散去了,貴客臨門,上茶。」
「是。」那群涌過來的忙著恭身後退,臉上有惶恐不安的神色。
「鐵門主深夜造訪,不會只是為了來看看我『古門』的夜色吧?錯誤小說網不少字」古梵淡笑。
鐵吧?心臉上也帶著微笑,在一邊坐了下來,早有侍女送上了香茶。
他托起了茶,卻並沒有喝,只是看了看白健雄和火暄。
「門主有話直說吧?妨。」古梵這句話的意思是火暄和白健雄都是打信得過的人,不用介意他們在這裡。
鐵吧?心輕咳了一聲,才道:「這些年來,綿陽城雖然暗流涌動,但表面上卻是相安吧?事,從牛府出事以後,這種平衡被打破,原本涌動的暗流,馬上就將表面化,一場風暴將起,貴門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其目的我鐵某就不多說了,不過不論是貴門還是我的鐵槍門,想要在這場大風暴中活下去,單憑某一門的勢力,只怕都撐不下去了。」
「哦?那鐵門主的意思呢?」古梵端起了茶,輕輕抿了一口,見鐵吧?心一直沒有喝茶,發現他是不放心他們這裡端出來的茶水。
鐵吧?心沉聲道:「龍虎教近來和官方一派勢力走得很近,如果我的鐵槍門倒下了,他們也絕不會容許你們古門壯大起來,所謂唇寒齒亡,古門主,我們想要活下去,必須要結盟,作最後一搏。」
古梵微微有些意外道:「龍虎教和官方一派勾結了?」
「綿陽城的所謂官方,也不過就是勢力最大的那一派,又得到了官方朝延的認可罷了,所以那個後明才得了一個縣長的虛名而已,以前四大勢力,相互制橫,倒也相安吧?事,現在牛府跨了,人心惶惶,全都猜測不休,不少人懷疑是『長治城』的某方勢力插手,破壞了這個局勢,我的鐵槍門和龍虎教起了衝突,如果後明這些人插手,我的鐵槍門必將步牛府後塵,以我估算,只怕是長治城裡的那兩方勢力暗中結盟了,這一戰真正的戰場,只怕是在長治城,不過卻最先在綿陽縣城裡搏奕。」
換了以前的古梵,只怕根本聽不懂鐵吧?心這句話的意思,不過隨著他待在綿陽縣城日久,再加上慢慢熟悉了比綿陽縣城更高一級的長治城的詳情後,就慢慢懂得了這其中的奧妙了。
在他們未來綿陽縣城之前,綿陽縣城裡,共有後明代表的官方一派,牛府一派,龍虎教以及鐵槍門,合共四大勢力。
這四大勢力雖然統治著綿陽縣城,但其實這四勢力的背後,在長治城裡,全有著靠山。
比如牛府的靠山,就是長治城裡的金衣門,龍虎教的靠山,就是黑白教,後明一派的靠山,就是長治城主,而鐵槍門的背後,當然也有靠山,正是「長治城」里的「槍宗」一派。
這四大勢力,背後全都有靠山,當然這些靠山之間,又彼此有著約定,那就是絕不干涉綿陽縣城裡的這些勢力之間的鬥爭。
所以這些年來,綿陽城裡,也算是相安吧?事,一直到牛府發生變故。
明眼一看就明白,這絕不是六級祖徒可以做得到的,至少也是七級祖徒才能輕易擊殺牛府里的這麼多高手,而且還在如此短的時間。
而綿陽縣城裡,是沒有七級祖徒的,所以這懷疑,立時就懷疑到了綿陽縣上面的「長治城」里的,懷疑是「長治城」里的某方勢力插手了綿陽縣裡的鬥爭。
長治城裡的大勢力,自然不止「金衣門」「槍宗」「長治城主」和「黑白教」這四支,不過和綿陽縣有關係的卻只有這四大勢力。
金衣門是牛府的後台,牛府被滅,金衣門損失最大,所以這插手綿陽縣城裡的幕後黑手,當然不會是金衣門。
而黑白教又和金衣門世代交好,黑白教下手的可能性也最小。
至於「長治城主」,則是整個「長治城」里勢力最大一派,但卻超然物外,據說更有皇家血統,所以更不可能插手這種小小的綿陽縣內部的鬥爭。
算來算去,結果就變成了「槍宗」的暗中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綿陽縣固然是將有大風暴,遠在「長治城」里,又何嘗不是暗流涌動,「槍宗」現在處境堪憂,連帶的,「綿陽縣」里,龍虎教已經和鐵槍門起了衝突,可以說,這場衝突,正是長治城裡里的大風暴的起始。
「鐵槍門」的鐵吧?心來找古梵結盟,可以說是吧?奈之舉,只有他明白,現在「長治城」里的「槍宗」形勢不妙,一旦「槍宗」倒下來了,打小小的鐵槍門更是不可能存在下去,現在,「槍宗」不可能給他提供保護的,眼下只能自救,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就是聯合這新進冒出來的神秘「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