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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被踩住的男子說話斷斷續續,東扯西拉,眼珠卻不斷的亂轉著,眉頭一皺,立刻一劍揮出。
「嗤」地一聲,這人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火暄一皺眉道:「火武,你……」
火武將劍塞給了她,低聲道:「他不會說的,他只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敵人馬上就要來了,快走吧,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和那個『如歸酒館』的服務員衣服一模一樣。」
火暄恍然醒悟,不再說話,接過長劍,和火武帶著古梵和白紫鈴,開始全力飛奔而去。
不過四五分鐘,遠方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卻見一大群人騎著馬已經飛奔而來,當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時,其中一人怒喝一聲:「跟蹤的人被他們發現了,死的時間還不久,追,快追,他們前往的是『古家莊』的方向。」
數十騎士,立刻駕馬飛奔而去,掀起了滾滾的塵頭。
而其中一匹馬上,騎著一個看起來滿面漆黑的瘦弱老頭,他的肩膀上,停著一隻墨綠色的大鷹。
他眉頭微微一皺,忽地嘴裡低微著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然後一聳肩膀,停在他肩膀上的墨綠色大鷹立刻振翅飛了出去。
火暄和火武四人,一路朝著「古家莊」飛奔而去。
「換方向,繞道進入『巨鹿山脈,不要再從原路經過『古家莊』。」飛奔中的火武忽地低聲提醒。
火武很少說話,但每一次說話,卻從來沒有出過錯,火暄點點頭,兩人帶著古梵和白紫鈴,換了方向飛奔而去。
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絲毫停留過,一直到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奔進了「巨鹿山脈」時,這才停了下來,就算是「四級祖徒」,火暄和火武也累得不斷喘氣,臉上全都是汗水。
而此刻,那幾十騎士已經飛奔到了變成了一片廢墟的「古家莊」,一路都沒能看到有人影,再看著廣闊無邊的「巨鹿山脈」,只能無奈搖頭。
這「巨鹿山脈」太過深遠廣闊,想在這裡找人,就算組織萬人大隊進入都沒什麼效果,更何況只是他們這些人,在那裡找人,不諦大海撈針。
「可惡,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卻又讓他們逃走了,否則這件事報上去,可是個天大的功勞。」
其中一個長著鷹勾鼻子的中年人,正是那「如歸酒館」的老闆,此刻一臉惋惜。
而在他身邊的那個臉色漆黑的瘦弱老者,卻只是抬頭仰視著天空,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巨鹿山脈」之中,火暄和火武停下休息,古梵這時才終於再一次的發問,雖然他年齡很小,可是此刻,他臉上神色的嚴肅,像一個大人。
「火姐,現在,你應該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那些穿著金色衣服的人是誰?為什麼剛剛我們會被人跟蹤,你們到底在躲避什麼?『古家莊』的大火和莊民,也是因為一年前的那件事被牽涉進來的嗎?」
古梵慢慢發問,每一句話,都顯得沉重無比。
火暄沉默了一下,才道:「古梵,對不起。」
古梵搖搖頭道:「我不要聽對不起,火姐,我要聽的是真相,我要知道的是這件事的原由以及……解決方法。」
火暄微微一嘆,道:「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最終還是將『古家莊』牽涉了進來,事已至此,我也沒想著再瞞你,那些穿著金色衣服的人,來自『金衣門』,這『金衣門』行事神秘,勢力極為龐大,與我們有著世仇,我們先輩之所以退守『巨鹿山脈』,也和他們有關,這些年,他們一直在尋找關於我們的消息。」
火武接口低聲道:「『金衣門』雖然邪惡,但『祖徒』一般不會隨意對普通人出手,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古家莊』雖然被燒毀,但莊民應該不會有事的,我猜『金衣門』多半是在『古家莊』沒有查到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價值,牽怒之下,放火燒莊,至於其它的莊民,應該是被驅散了,或者覺得留在這裡危險,自行搬離了。」
火暄嗯了一聲,點點頭,認可了火武的看法。
「金衣門」雖然行事神秘而邪惡,和他們有血海深仇,但是屠殺上千普通莊民的事還是不敢隨便做的。
「祖徒」不得隨便屠殺普通民眾,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金衣門」真敢犯下如此大忌,只怕朝野震驚,必然惹怒官家勢力,甚至會驚動某些傳說中的存在。
就算強大邪惡如「金衣門」,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聽火暄和火武這麼說,古梵微微心安了一些,尋問道:「這『金衣門』在哪裡,勢力又如何龐大?」
「『金衣門』的首領『夜叉骷髏』,據說是一位『八級祖徒』,在整個『南聖國』中,都是極為可怕的強者,門中高手如雲,我們差得太遠了,我們朱雀一族,曾經有很多人都死在了這『夜叉骷髏』的手中。」
說到這裡,她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仇恨的神色。
古梵聽到這裡也愣住了,「八級祖徒」?整個「聖獸山」,最厲害的火武和火暄,現在也不過才是「四級祖徒」,而這「金衣門」的首領「夜叉骷髏」竟然是「八級祖徒」,比之最巔峰的「九級祖徒」,也只是一線之差,雙方的實力差距,的確是太遙遠了。
「古梵,你不用太過擔心,待我們返回『聖獸山』,會派人四處打聽,相信以『古家莊』上千人口,很容易就打聽出他們的下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