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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國內來比如,日本商業性質的道場就等於是武校,武館。而不對外開放的道場就等於是那種很有盛名的拳師,在高層的圈子裡面招收徒弟講學。
當年日本的合氣道創始人植芝盛平最初創辦的合氣道道場,就是由一幫閒暇的上層日本軍官聚會在一起構成的群體,普通人就算有錢也進不去,沒有學習的機會。
「師傅,你統一全世界的武術界,在武道大會上,國外的什麼練拳擊的,摔跤的,瑜伽的,泰拳的,這些都不可以放在心上,咱們華人武術界最大的敵人其實還是日本武術界。他們太熟悉我們的國術了,受我們文化的影響也太深了。」
霍玲兒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本來就是這樣。」
王超聽見這個話,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良久之後,睜開了眼睛,微微道:「日本整個武術界越強越好,在這次武道大會,我以一人之力,完全擊潰它。實在是令人期待。」
以一人之力,擊潰一個國家的武術界,也只有王超能有這樣的信心念頭,也有這樣的實力。
就在王超,霍玲兒師徒練武談文,談日本武術界情況的時候。同樣在日本,由麥克拉文主持的代號為「打BOSS」的龐大斬首計劃已經悄然展開。
日本北海道。
此時已經是九月,處於盛夏的天氣,陽光高照,麥克拉文和伊賀源,還有田村尚義出現在了北海道鄉下農村的一個依山傍水的村子裡面。
伊賀源帶著麥克拉文先和水月流的宗師田村尚義見面了,田村尚義聽說要幫忙刺殺王超,沉呤很久之後,居然答應了。
這個河洛禹步在日本的傳承者,也顯然早就知道了王超的恐怖,因為那個時候,小丸子就和王超比武請教過他,他的境界何等的高深?不用看也能推斷出來王超這個人的強大。
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為了日本武術界的未來,他考慮再三之後,也答應了刺殺王超的行動。
當然,刺殺王超這樣的大魔王,光他一個人,再加上麥克拉文的終結者部隊根本不夠看。畢竟要去南洋刺殺,對方的地盤,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這十二個終結者士兵全部帶了槍炮,王超這樣的高手,面對面都不會給他們一點開槍的機會。
腳趾一抓地,一蹬,就是三十米距離的速度,強橫到沒有邊的力量和體力,這些人都是去送死的。
麥克拉文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當然不會狂妄到區區十二個人,就敢「打BOSS」。所以在拉攏到了田村尚義之後,他們再去和另外一個人見面。
他們要見面的是一位很老很老,甚至要比水月流的田村尚義還要老的忍術大師,伊藤男!
當麥克拉文走到一個幽靜的住所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著漆黑衣服,沒有鬍子,眉毛稀鬆,弓著背,獨坐池塘的樹蔭下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旁邊放了一個綠色的葫蘆,葫蘆裡面散發出淡淡的酒香味道。同時葫蘆旁邊放著一根竹子拐杖。
老頭子的眼睛盯著的是旁邊一朵鮮花上一隻蜜蜂在跳舞。
「日午樹蔭正,獨呤池上亭。靜看蜂教悔,閒想鶴儀形,法酒調神氣,清琴入靈性。浩然機以息,幾仗復何銘?伊藤老友,你的境界越來越高了?還記得我們當年一起去見孫祿堂的事情麼?他也就坐在池下,對我們呤了這麼一首詩,然後突然出手,我們六個人,連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跌在地上了,天皇陛下欽定的前輩坂田一雄大師也是被他一手掀翻在地。回國之後,活活氣死。」
田村尚義一眼看見這個老頭的時候,先用漢語念了一首詩。隨後用流利的日文和這個忍術大師傅伊藤男說著話。
「是啊?事情都已經過了八十多年了,但仍舊記在我們的心裡,沒有敢一絲一毫的忘記。當年,我們還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啊。」這個坐樹下的忍術大師伊藤男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一開口,倒是把麥克拉文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聲音絕對不是一個老頭的聲音,而是細如女子,帶著一種妖異的味道。
沒錯,就是妖異!一種令人聽了說不出的恐慌。
「天啊!這個人,聽聲音就不知道有多麼的恐怖。」麥可拉文這一生不知道見識了多少人物,看人的眼光也非常的准,往往看一眼睛就知道人的能力,性格,地位。絕對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的現象。
但是現在聽見聲音,就感覺到心裡恐慌!發毛!的人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首詩的確是中國文化之中蓄養精神,調整心態的最佳方法。日出的正午,在樹蔭下寂然靜坐不動,看著蜜蜂的動態,心中存想仙鶴的儀形,用法酒調和自己的神氣,用清琴來滲透自己的靈性,一片浩然消息了機心,為自己的手杖做銘文。孫祿堂不愧是武神,深得其中的韻味,我至今也只做到八九分,可是生命卻剩下得不多了。」
伊藤男妖異的聲音輕輕的嘆息著。
法酒,是按照法定規矩釀造的一種養身酒。可以調和人的神氣。
「我們還有性命,不像當年挑戰的李書文的武士同伴,全部身亡,沒有一個活得下來的。」田村尚義也在回憶著年代非常久遠的事情。
「如今再也沒有孫,李那樣的人了……」伊藤男閉上眼睛回憶。「阿源,你們進來找我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