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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是華興會原本就是黑道出生,一個個心狠手辣,擅長陰謀算計,而且申洪手下,有一批專門管火拼的打手,槍法很好,擅長暗殺,打黑槍,厲害得很,不但是程山鳴,我還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利。」陳彬站在陳艾陽身邊,對王超解釋,清爽的海風吹得她長長的頭髮拂起。
「我們陳氏集團的人,他不敢動,但是你一個外人,又幫我哥抗下樑子,下個月就要正式比武了,這次比武,資金比上次還要多。無論如何,華興會是輸不起的。不過等下個月,我的傷勢也已經會好得好不多,那個時候,無論是華興會請來什麼高手,我都有信心一戰,你還是明天就回大陸,不要卷進這個是非中去了。」
「那不行,原來你的傷勢,十天半個月是能好,但是那天為我掩飾飛馬踏燕,牽動了內臟,一個月之類,只怕好不了。如果還是程山鳴和你對敵的話,你肯定會吃大虧,說實在的,程山鳴這個人,是我有始以來,碰到的第一個厲害的對手,武功比我精純,而且入化通神,居然能在我拳腳加身的瞬間,自然勃發肌肉骨骼,心力暗勁反震,要不是我今天第一拳,占了氣勢之優,肯定會輸在他手裡,而且今天我的絕招都在他面前使完了,下次再對上,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況且我今天的一拳,是超水平的發揮,要是現在要我再打出這麼一拳來,我恐怕就力不從心,心裡沒有底了。」
王超這番話,也是實話實說,今天突然抖身,打出天人合一的一拳,氣勢陡增,一氣呵成搶到上風,其實的確是超水平發揮。
程山鳴的武功,在他之上。不過武功高,不一定搏殺就厲害,這條規律,已經被無數的前輩認證了。生死搏殺上,一般都是看經驗,臨場發揮,以及心力氣勢。一個練成暗勁的高手,也未必就是一個身法好,但是還在明勁階段的武者能打。
比武之中,功力的精純之能決定勝負的一半。
聽見這話,陳艾陽久久的看著王超,隨後搖了搖頭:「你自己還在迷霧之中,其實今天的這一拳,能打出來,這是必然。我和你結交這麼久了,你的人我也多有了解,不會看錯的,你的心意堅定,而且蓬勃,有一股默然能御的意境,顯然,有一股浩然磅礴的大氣,對你感觸很大,你被這股磅礴浩然的大氣影響,舉手投足,一拳一腳,都帶有這股氣勢。越是集中精神,遇到強敵,你的心意勃發,這股氣勢就越能發揮出來。就算功力比你強的對手,遇到了你,也要被你拳腳的氣勢縮震懾,處在下風。你只要面臨強敵,就一定能夠超出自己平時的水平,這是你心意中蘊藏的東西,平息不受刺激,不顯露罷了。練拳人,一味苦練,那是不行的,還要配合到心意的感動,一感動,人就會投入,忘記生死痛苦,愛恨情仇。這樣的拳法,才是真正的上乘拳術,你顯然以前專門修煉過心和意。不然,也不會屢屢在強敵壓境之時,爆發出身體內蘊藏的最強力量。我雖然身體上的修行,比你先走了一步,但是心意上的修行,可能遠遠的落在了你後面,如果我傷勢好了之後,和你對敵,也不見得是你的對手!你這個人,恐怕天生就是為了比武而生的。」
王超微笑了一下:「哪裡有這麼玄。」
陳艾陽把眼睛轉向天上的明月:「程山鳴是個高手,我沒有把握戰勝他,對他也生不起殺心來,如果一個月後的比武,還是他代替華興會和我比武的話,誰死誰傷,都不是滿意的結果。」
「這個我明白。我也有辦法。」王超道:「他現在還在新加坡,我現在就去找他,不說化解你殺死張光明的恩怨,最起碼,能讓他不攪進華興會的這場恩怨中就是了。或者等明天,下半年,你們再決戰一次也是可以的。」
「這個辦法好!」陳彬眼睛一亮,「如果程山鳴下個月不打,我看華興會從哪裡去找和我哥抗衡的拳師來!拳師和賭術大師一樣,可不是想請,就請得到的。」
「還有賭術大師?」王超疑惑問。
「當然有,我們東南亞,集團和集團火拼之後,如果兩敗俱傷,都不願意打下去,就用兩種辦法解決糾紛,一是賭拳比武,二是賭博。你看過電影發哥演的賭神系列吧,其實用賭博解決糾紛,也和裡面演的差不多,只不過兩方集團出手的,都是豢養的千術大師罷了,我們陳氏集團,也豢養了幾位的。」陳彬解釋著。
「千術大師容易訓練出來,但是拳術高手卻不是那麼容易請到的。如果程山鳴不打,我還真想不到這次華興會能請誰出來?這次合同也簽了,他們反悔都不成了。」
「哎,現在練拳,除了強身健體,也就只這麼點作用了,居然和千術賭棍並列為解決糾紛的手段,實在是令人笑話。」王超感嘆了一句,想起那些打黑拳的,更加悽慘,比集團豢養的拳師還要差很多,至於國內那些開武館,帶拳套在電視裡面表演散打的,摔跤的,那練武者都算不上。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程山鳴說清楚,不然明天程山鳴可能離開新加坡,那就難以溝通了。」王超轉身,就要下樓。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朱佳和陳彬同時說話,隨後兩個女人對望了一眼,各自臉微微發紅,四隻眼睛對射,顯露出了明顯的敵意。
「朱佳,你還是留在這裡,陳彬,你哥畢竟打死了張光明,和程山鳴有仇怨,也不能去,我一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