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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大驚失色之下,手腕飛快回縮,腳步後踏,身體一滑就退了出去。這個步法精湛,有些和八卦掌中的步法相似。
梁正文見王超一出手,也是大吃一驚,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你到底是誰?武功到了這樣的地步?」道士一下退開,直挺挺的盯著王超,臉色又是驚訝,又是古怪。
就在這時,石橋另外的一頭的村民也好像看到了鬧出事情來,紛紛圍攏了上來。
幾個練拳的年輕人也自動的把王超,朱佳,林雅楠隱隱圍了起來。
王超看了看周圍的陣勢,皺起眉頭。他也沒有想到,本來只是來找張威的家人,卻一下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都圍著幹什麼,快散開!」道士一看幾個練拳的年輕人做出躍躍欲試的架勢,立刻緊張的破口怒喝。
道士深知,以王超剛才的掌力,一下一個比拍死螞蟻還容易。
「我是武當九宮劍派的弟子,姓甘。請問師傅是哪裡來的?為什麼找張威?張威師傅賭拳失敗,已經跳海身亡。他的家人孩子真的已經去了國外。」
道士一下語氣都變了許多。
「我就是和張威師傅賭拳的那個拳師,這次來找他的家人,是純粹來幫忙的。」王超想了想,也編不出什麼圓滿的話來,與其說些漏洞百出的言辭,還不如擺明了說,反正他光明正大,也懶得再繞圈子了。
整個武當山,有很多道觀,也有很多隱藏的道士練武。武功分為很多派,如陳艾陽練的「釣蟾勁」就是武當一個叫「金蟾派」的脈絡流傳下來的養生法門。
這些門派,並不是像武俠小說裡面那樣,什麼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四弟子徒子徒孫什麼的跑江湖,行俠仗義。武當的很多門派,往往就一個人,練了一門獨特的武功和養生之術,再有機會就傳人,沒有機會就失傳。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會有不懷好意的人來。因此事先就有準備,張威師弟的妻子的確已經出了國外,你要斬草除根,暗勁傷人,那是休想了。我就不知道,你年紀輕輕,拳術通神,為什麼心腸就這麼狠毒?你既然逼得張威師弟跳海,現在又自己找上門來要害他的孩子,我也是練拳的,雖然不主動惹事,但事到臨頭,也不會退縮,任憑你武功再強,我這個做師兄的,不能不出個頭。劃下道來吧。」
原來梁正文自從知道張威死訊之後,就暗加防備了,商量著,把張威家人湊錢,出了國,躲避是非。
張威以前有很多仇家,其中也自然有暗勁高手,現在法制社會,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殺人,但是用暗勁給孩子來一下,很多天後才發作,就是報給警察也很難查得出來。
就正如王超用鷹爪暗算宮城阪神,使他六天之後兩腎壞死,引起尿血一樣。
現在王超三人前來,言語不符實際,最後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梁天文誤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他真相信王超是來幫助張威家人的,那就怪了。
一個打死師弟的人,突然跑上門來,說要幫助師弟的家人,言語中還先躲躲閃閃,欺騙。是個人都會知道怎麼做。
王超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個誤會,但是這樣的情況,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看來打一架是在所難免了。這裡村民這麼多,都是擰成一團,不好亂來,否則被砸了車,我們也難得走出去,還是先說好,打敗這兩個人,豎立威信,才好從容而走。」
王超審時度勢,頭腦特別的清明,一下就分析清楚了形式。
拳術練高了,眼光就高明,審時度勢也高明。不會審時度勢,就說明拳術練得不高。
「我的確不是來斬草除根的,只是看看張威師傅的家人有沒有可以幫助的地方,不過說起來,你也不信。我們都是練家子,還是按照練家子的規矩來,這樣,試下手,輸了的話,立刻走人。」
「來吧!」梁正文自然不會退縮,對身後的道士說:「甘師傅,你給我壓陣。」
「不用了,你們一起上吧。」王超眼睛微眯,他練成了雷音,正想一試自己的身手到了什麼地步,眼下這兩個人都是苦練多年的高手,正好一戰。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一個對戰的時候,另外一個有可能威脅到林雅楠和朱佳。不如乾脆一打二。
「嗯?!」梁正文和甘道士對望了一眼。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你練成了雷法,筋骨齊鳴,臟腑相應的地步,我們兩個打你一個,也說得過去了。」姓甘的道士好像鬆了口一氣。
王超看到甘道士的反應,倒是吃了一驚。他本來以為自己提出一打二的要求,對方會很憤怒,然後感到侮辱。
哪裡知道,對方立刻打蛇隨棍上,立刻就答應了要求。
「好傢夥,原來早就準備二打一了。」王超有些啼笑皆非。「也是,現在是現代社會,誰還依照什麼以前的武林規矩,這又不是正規的比武,自然是人多打人少的爽。」
「好,容我先喝口水!」甘道士眼睛一閃,伸手招了招,立刻,那幾個練拳的年輕人對望一眼,紛紛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有一個人立刻跑到路邊小店,買了一大壺礦泉水。
這一壺礦泉水的容量,比開水瓶還要多,甘道士一口咬開蓋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竟然不灑一滴,頃刻間,一大壺水就喝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