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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現在在你哥那裡?」
「那倒沒有,好像是和韓國的『鐵拳花郎』崔九段去看望一個朋友了。」
「鐵拳花郎!」王超突然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念頭,似乎是和自己有密切的關係。「崔長白是世界搏擊界的高手,那個泰拳手和他在一起,身手想必也低不到哪裡去,他們來北京來看朋友?哪個朋友?我在北京的武術界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過了兩個多月,事情想必已經傳了出去。尤其是崔長白,我在山東開館的事情,想必這個也早就知道。未必沒有收集我的資料注意我的動靜,這次來到北京,不是偶然。何況,我在北京大學跆拳道館,還稍微試手,玩弄了一下那個研究生。難不成,那個研究生真的和崔長白有關係?一下打個正著?」
王超一聽見這細微的消息,心中就突然產生一些預感,隱隱約約有些關聯在內,但具體的聯繫是什麼,卻說不出來。
武功練到高的層次,遇事心意自然感應。最高境界,更是不知不覺都能感應。
王超現在拳術入化,心意靈敏,自然感覺到崔長白來到北京,隱隱約約和自己有關係。
「多想也沒有什麼頭緒,反正今天已經辦了出院手續。去見一見你哥也好。」
「車就在醫院門口,我幫師傅你收拾東西。」霍玲兒似乎是鬆了口氣。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倒不用收拾。不要拖泥帶水的。只等下給陳師傅打個電話就是,他今天也去拜訪朋友了。」
王超說著,自己走出了病房,腳步穩健,吸地連根,臉色白裡透紅,氣色很健康,完全不像一個大病初癒的人。
這些養傷的日子裡面,一開始的時候,王超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都是陳艾陽怕他久不運動,血脈筋肉僵硬,大病好之後,也影響身手,因此每天給他用暗勁柔功按摩,行氣血。
等稍微能動了,王超自己也起身走動,每天躺在床上的時間很少。因此這兩個月的養生,並沒有影響他的身手,反而和陳艾陽天天探討拳術,深入交流,對拳術的理解更加深厚了一層。
當然,理解是理解,實戰是實戰,並不能混為一團,理解是思想上的,而實戰卻是身體上的。
離開醫院後,果然看見門口停了一輛黑色流線型的奔馳車,霍玲兒拉開門坐進了駕駛室,等王超坐好之後,一踩油門,車好像一個掠水的燕子,唰一下便飆射出去。
「慢點開。這裡是市區。」
「嗯。」霍玲兒甜甜一笑,才降低了速度。
「她雖然是女孩子,但血管裡面有暴力因子,倒真是個練拳的好手,只可惜出生豪門,家庭不允許她打生打死,如果不是這樣,經過血腥的實戰磨練,說不定可以真的成頂尖高手。」
王超看著霍玲兒踩油門的動作便看出來了很多東西。
車開了五十多分鐘,開進了一片幽靜的別墅,最後左拐右拐,在一棟圍繞著鐵柵欄的大房子門口停了下來,霍玲兒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鐵門直接向兩邊劃開,車開進了院子。
王超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的別墅小區和自己居住的天星湖設計有點類同。說實在的,這裡的房子還比不上天星小區有味道。但是王超也知道,地理位置不同,一個是省,一個是天子腳下,同樣的房子,價格要翻上十倍。
剛剛從車下來,大門口的台階上就下來幾個年輕人,還有幾個女孩。
「小妹,這個就是王師傅了。」最先的一個身穿手工材質的西服,裡面穿著黑色襯衫,黑色金邊領帶,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對霍玲兒問道。
「嗯。」霍玲兒一下車,就快步走了過去。
「王師傅,你好。我叫霍啟雲,是玲兒的大哥。」霍啟雲伸出手來和王超握了一下,王超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霍家大少身體很好,顯然是經常鍛鍊,手上也有細繭,尤其是食指指彎之中尤其的多細繭,但虎口上的筋肉並不強健,這並不是練武功練出來的,而是練手槍,摳扳機摩擦出來的。
「小妹要拜的這個師傅,我也聽說過,名氣好像不是一般的大。想不到是這樣一個年輕人,真是不簡單,比那個練泰拳的阮洪修起碼氣質,形象上起碼要好一百倍。可惜小妹不早說。現在讓我拒絕那個阮洪修,還真不好辦。」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紅花也要綠葉來襯托。
霍玲兒的這個大哥一見面,就把王超和阮洪修比較,立刻對王超產生了相當大的好感。
這不是王超長得帥,而是阮洪修實在是面目猙獰,一看就是就兇殘橫蠻,殺人亡命的歹徒。兩者比較起來,王超自然是大占上風。
其實那天要不是崔長白的介紹,以及他在香港表演一手用身法躲子彈,霍家兩兄弟只怕沒有什麼好臉色給這個泰拳大師看。
「這些都是我的一些私人朋友,今天聚一聚,玩一玩。這位是山東嶗山內家武館的館長王超師傅,和新加坡的陳艾陽師傅齊名,在東南亞的武術界是絕頂高手。」
霍啟雲握手之後,給王超逐一介紹身後的朋友。
王超才發現,這些少男少女,全部都是身份不簡單的二世祖,家世顯赫。不過想想,也難怪,能和霍家來往的一些年輕人朋友,肯定身份不低,不然也湊不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