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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缽傳人,比自己的兒子還要重要!還要對待得好。
由此可見,要培養一個真正的弟子,那得花多大的力氣。真正的師徒,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想想唐紫塵在王超身上花了多大的力氣,就可以看得出來,真正的傳人是怎麼教的了。
武林之中傳承衣缽徒弟,可不是像現代的武校那樣,一下收千百個人,在操場中打得哈哈鬼叫。
那樣的武校,是學不到東西,練不出真功夫來的。
衣缽徒弟這東西,不能量產。
至於一般的徒弟,師傅就教個姿勢,最多講解一下原理,其餘就自己去練。練不練得出來,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在旁邊看徒弟練拳,指點糾正姿勢的,那就是好師傅了,至於給你天天搓藥,按摩,只一個就足夠了,就算師傅想多培養幾個,自己也忙不過來。
段國超二十六歲,武功就厲害到那樣的程度,顯然是少林寺某個老和尚精心培育的衣缽傳人,和永鶴,永豹這樣的半路出家的地下拳王並不是一個檔次。
就在下午,王超和林雅楠逛街回到了部隊。同在香港的少林寺一干和尚,也已經在商量永鶴,永豹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少林的對策。
少林寺在香港有分院,並且在最近成立了香港少林武術交流中心,每年招收弟子學徒三千人以上,安排武僧,教練教授武功拳法,氣勢頗為浩大。
但是少林方丈永信大師卻並沒有住在分院,也沒有住在交流中心,而是在香港最為豪華的酒店,半島酒店內。
半島酒店對面就是維多利亞港,風景優美,中高層可以全覽海景,就連英女王伊莉莎白二世都住過這裡。
永信方丈和寺里的許多主要人物這次到香港,和很多富豪,大家族,明星聚會,增加氣氛,自然是要為上市做準備,怎麼都不能失了面子,為了增強現代氣息,體現少林寺與時俱進的風度,一口氣包下了半島酒店高層十幾間大房。
「方丈起來了麼?」就在這時,一個鬍子眉毛都微微斑白,身穿著灰黃色衲衣的老僧行走在酒店空曠的走廊中,隨後在一間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年輕的和尚,打綁腿,黃褂子,肌肉骨骼明顯的凸起,太陽穴微微上攏,眼神炯炯有神,一副精壯彪悍的模樣,顯然是武功練得不錯,只是這兩個和尚,嘴巴上油光發亮,衣服褂子上透射出了酒氣,顯然是酒肉和尚。
看到這個老僧,這兩個年輕和尚連忙站直了身體,「德建大師,方丈昨天晚上參加林氏珠寶集團的酒會,一夜都沒有睡,到早晨,又電話聯繫北京,處理一些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剛才吃了午飯,已經睡覺了。」
「嗯,既然這樣,我就不來打攪了,還是等方丈醒來吧。」老和尚德建微微嘆了口氣,轉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樓梯口。
「德建師叔。」就到門口,又一個穿著黃色褂子的中年僧人叫住了德建。
「行深啊。你也是來找方丈的?方丈昨天一夜沒有睡,到今天中午才睡,他不會武功,體質弱,你還是不要去打攪他了。」
「不行!我剛剛得到消息!就在今天早上,國超,國超和山東嶗山內家拳館的那個館長比武,被,被……」這個中年僧人臉色揪成了一團,鼻孔裡面發出似象吶吼叫的聲音,兩手的拳頭勁握,發出咕咕咕咕的炸響聲。
「怎麼?國超怎麼樣了?」德建老和尚連忙問。
「剛剛國安部給我通了消息,國超就在早上,比武中了殺招,被踢斷頸骨喉結,已經,已經死了。」說著,這個中年僧人淚水隱隱,就好像死了兒子一樣。
「什麼,怎麼可能!不可能,國超的武功出類拔萃,幾乎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麼會被人打死,莫非,莫非用了槍?」德建也大吃一驚,以他老和尚的修養,多年參禪,心也寧靜不下來。
「沒有用槍,國朝是國安部門的,對方也是政府部門的。我剛剛接到的消息,就是純粹比武。」行深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國超是我的衣缽傳人,居然被那個人打死,我非要去找他報仇不可。」
「慢著,這事情先找方丈商量!」德建喝道:「行深,你現在有五十多了,體力已經不是巔峰,國超這孩子的武功已經和你不相上下,既然他不是人家的對手,你去報仇比武,又能占到什麼便宜?照樣會被人家打死!況且人家是政府內部的事情。你插手能插進去?」
行深痛心疾首:「那就這樣算了?你是知道的,我在國超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我現在比死了兒子還心痛。」
「是永鶴,永豹這兩個……國超……哎!!!先找方丈再說吧,看看方丈怎麼安排。」德建道。
門口的兩個武僧看見德建,行深過來,倒沒有阻攔,反而是有些怕行深。立刻就讓開了路。
行深眉毛很濃,臉型狹長,眼睛很大如牛眼,嘴巴也寬,一凶神惡煞,阿修羅的模樣。
兩人一進了房間,轉過幾道門,就看見柔軟的大床上,臥睡著一個胖乎乎的彌勒佛祖模樣的僧人,正是少林方丈了。
「方丈,方丈。」行深喊了幾聲,方丈終於醒來了,揉了揉稀鬆的眼睛。
「你們?」方丈坐起身來,「永豹永鶴的事情已經有了處理,我昨天找熟人通話,提到國安部門審問,應該會寬鬆一些。你們不要來說情了,他們兩個犯了事情,最少要判個十年八年的。這事情,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