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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向外行去。
江曉峰站起身子,目睹「神算子」王修背影逐漸遠去。才坐了下來。
藍夫人道:「咱們到園中去,我先看看你的舉法、劍招、內功成就,然後,再決定如何傳授你武功。」
江曉峰應了一聲,起身行入後園,把拳掌劍法,各演一遍,連百禽掌和金蟬步,都演了出來。
藍夫人說:「你的所學丹書和金魔令上都無記載,就算遇上藍天義和藍福,你也可和他們搏鬥,但卻無法持久,他們胸羅極博,只要和你打上一陣……」
突然舉手互擊兩掌。
只見一個青衣老娘快步行來,道:「夫人有何吩咐?」
藍夫人道:「你帶他去練武密室,把飯菜也開在練武密室中。」
那青衣老嫗應了一聲,帶著江曉峰快步而去。第十八章恩斷情絕時光匆匆,四月時間轉眼屆。
這日,正是神算子王修和藍夫人相終之日,王修如約而來。這是晴朗的天氣,日光照射在藍府的大門上,銅環閃人,風鈴丁冬。王修舉手叩動門環,良久之後,仍不見有人開門。
一種不祥的預感,泛上了心頭,當下暗中一提氣,越牆而人。但見院中落葉滿地,隨風滾動,花樹叢中,雜草蔓生。
顯然,這院中的花木,已有很久的時間,無人修剪,充滿著一種破敗的淒保。
王修雖然是久歷江湖人物,沉著過人,但目睹此情,也不禁生出了一種緊張之感。「略一打量四周形勢,直向後進的廳堂奔去。
穿過了重重廳院,直奔向四月前和藍夫人晤談的內廳門外。
王修伸手一推,木門呀然而開,敢情,那木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廳堂並無積塵、網,顯然,近日中還有人打掃過。
王修重重咳了一聲,道:「有人麼?」
但聞廳內傳出一聲冷漠的男子聲音,道:「什麼人?」
王修聽得一呆,暗道:怎麼會有男人在此?
暗中提氣戒備,反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口中問話,人卻停在門口,不再向前行進。
只聽那室內人冷冷的應道:「你為何不敢進來?」
這時,王修已聽出那聲音從一張太師椅後面發出,那人把太師椅轉了過去,椅背對著廳門,遮去了視線,是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王修中已知身陷險地,一面蓄勢戒備,一面用話探測。道:「閣下知曉這是何人的府第麼?」
那人冷笑一聲,道:「鎮江藍府,天下有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王修道:「閣下既知這是鎮江藍府,竟敢擅自進來?」
那人哈哈大笑一陣,道:「閣下呢?難道是藍府中人麼?」
王修道:「在下雖非藍府中人,但卻是應邀而來……」
那人接過:「你應何人之邀?」
王修道:「藍夫人。」
那人道:「可惜的是閣下來晚了一步?」
王修道:「藍夫人人死了麼?」那人道:「不錯。」
王修心中雖然已有些明白,但想問明內情,故作不解的道:「藍夫人幾時仙去了?」
那人道:「閣下來晚了一天,只是一天之隔,使閣下空勞往返。」
王修道:「那藍夫人屍體現在何處?」那人冷笑一聲,道:「閣下不覺著問的太多了麼?」
王修道:「你是何許人,口出此言?」
那人道:「好一喧賓奪主,我還本未責問你,你倒問起我來王修道:」聽閣下口氣,似乎是藍天義。「
只見用大師椅後,緩緩站起一人,道:「不錯,正是藍某人。」
王修淡淡一笑,道:「你殺死了自己的夫人?」
藍天義道:「她不從夫命,死有餘辜。」
王修道:「藍夫人胸懷大義,死後亦得留名千古,永受武林同道敬仰。」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你是神算子王修麼?」
王修點點頭道:「正是在下。」
莉天義道:「久聞你精通奇門術數,鐵口論相,想不到,竟然無法預料到自己的禍福吉凶。」
王修道:「改你一個字,非死即降,除此之外,你已別無選擇。」突然舉手,互擊兩響。
掌聲過後,但見人影裕動,兩側荒草蔓生的花樹叢中。
走出四個人來。四人,分別攔住了兩個方向,斷去了王修的歸路。
王修月光轉動,打量了四人一眼,只守東北方位的兩個人,一僧一道,正是武林中人人敬重少林高僧無缺大師,和武當名宿玄真道長。
無缺大師負四銅鈸,在日光下閃閃生輝。
玄真道長背括長劍,黃色的劍德在風中飄動。
王修冷笑一聲道:「原來是無缺大師,和玄真道長,在下失敬了。」
無缺、玄真,相互望了一眼,也不答話。
王修目光轉動,瞧了東方守候的兩人一眼,只見一個身著黃袍,長髯垂胸,一個身著白衣,臉如羊脂,不見血色,正是乾坤二怪,馬長飛和羊白子。
四八分守兩側方位的人,在正邪兩道中,都是顯名的人物。
王修冷笑一聲,道:「乾坤二怪,一向在黑道中聲名渲赫,想不到也作了藍天義的奴才。」
乾坤雙怪齊齊冷哼一聲,卻未答話。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王修,你抬頭看。」
王修依言抬頭望去,只見屋面之上,站著身著藍衫,白髯飄飄的藍福。
儘管他心頭震驗,表面仍然保持鎮靜,笑道:「閣下想的很周到。」
藍天義道:「王修,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交談,希望你早作決定。」
王修道:「決定什麼?」
藍天義道:「願死願降。」
王修心中暗道:「不知那江曉峰是生是死,應該設法問內情。心中念轉,口中說道:」
可惜,那藍夫人不聽在下之言,如若早肯聽在下之言,也不會有今日之禍了。「藍天義:「可惜她已經死了,你縱然能說的天花亂墜,也無法使她復生……」
聲音突轉嚴厲,接道:「今日之局,大約你心中明白,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沒有逃命的機會,你縱然學究天人,胸羅玄機,也無法死去後重行復生。」
王修仰天打個哈哈,道:「咱們走著瞧吧!我王某人如若是全無安排的孤身涉險,那神算之名,豈不是讓人白叫了麼?」
藍天義道:「縱然你帶有幫手而來,我也想不出何人有能耐救你出險。」
王修道:「藍大俠,不用急,很快就可明白。」
語聲一頓,道:「就在下記憶所發,除了藍夫人之外,這藍府中,似乎顯還有兩個老嫗,大約也死在你藍大俠的手中了?」
藍天義道:「我們藍家的事,不勞你王修多問。」
王修揮揮手,道:「藍大俠,你敢不敢給我一段時光?」
藍天義道:「那要看什麼事了?」
王修道:「你藍天義可以絕情無義,殺死妾仆,但在下如對游夫人,敬慕萬分,我晚來了一步未能教處出險,心中不無慚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