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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解嗎?』
『誠所願也。』
『這可關係著方才欲說而天說的一年來慘痛,卻也離奇的遭遇。』
『還有你一身武功,精於醫術,以及老荒唐?歪醫女華陀………』
『別多問了!一兜腦都會告訴你。』
未語先落淚,憐兒乃將所經所歷之事,分段扼要說明如下:
一、皮厚押走郝奇後,狼子野心,百般設法企圖染指憐兒………
二、幸徑高人指點』』事後方知是一代異人老荒唐』』當時幸蒙小六子騎雪獅子救出馬戲團,嗣在趕往西藏拉薩途中,通靈的雪獅子,別有用意,不辭而別……
三、旋卻上遇見拉娜………
『不要哭了。』郝奇關心的:『後來妮?』
憐兒擦了擦眼淚接下道:.『長話短說,拉娜將我輾轉推入『鳳儀宮』地下室,除了飽受鞭韃之苦,臉上也被利刃割成雙十字,不料………』
『怎樣呢?』
『熱心的鈴鐺姐卻不顧本身安危,救小妹逃出地牢,那裡料到,拉娜正帶著一批人等著哩!在心存必死當兒,小六子趕來相救。』
『小六子有此能耐嗎?』
『因為小六子見我被拉娜抓去時,曾受到藏兵一頓暴打,結果卻被老荒唐救走,反而因禍得福,老荒唐帶他至『無名山』、『無名谷』傳授武功。』
『算來時間不可能太久,短時間習武,果真能抵擋住拉娜的彎月雙刃嗎?』
『三招、五招尚可應付。』
『三招、五招用完了呢?』
『溜之大吉,趕往無名谷了。』
『妹妹同鈴鐺姑娘呢?』
『早被隱藏背後的老荒唐救走了。』
『假使不出所料,妹妹同鈴鐺也到了無名谷,於是乎老荒唐前輩授你二人絕藝,所以妹妹才武功大進,刮目相待。』
『不錯,惟小妹得天獨厚,除認老荒唐為干爺外,並得女華陀奶奶特別疼愛,授以醫學,兼帶武功。』
『這叫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
『別也乎,也乎的,說:我憐兒遭受拉娜的百般折磨,該不該作個小小的懲罰呢?』
『應該!應該。』
『如果小妹說的話,不大相信,何妨問問拉娜?』
『拉娜不是點了穴道嗎?』
『並沒有點她『啞穴』,當然可以說話,而且老頑童干爺教的點穴法,是種『間時手法』,相信,拉娜早已行動自如了。』
郝奇自是相信,憐兒所言非虛,拉娜卻開口了:『郝奇!憐兒是實話實說,要知本公主敢作敢當,並未存心否認。』
郝奇感慨的道:『過去的事不要再談了,但望你知過能改,好自為之。』
『這些都是題外話,可知本公主到處找你為了甚麼嗎?』
『不太清楚。』
『你中了天山書生的『蜈蚣氣』,准死無疑,心裡是否有數?』
『俺郝奇已經不大礙事了。』
郝奇不便說明毒傷已經憐兒治癒。
拉娜冷笑聲又道:『那是仗著你內功深厚,多拖些時日罷了,還不趕快地為你飽受污辱得來的『神仙露』吞掉。』
雖然赤裸,拉娜胸前的超大型金雞心並未被取走。
她果然能動轉了,她很快的打開金雞心,取出個小巧磁瓶說道:『瓶中就是『神仙露』
解藥!唉!為了你這小冤家,不顧任何犧牲,還不接過去從速吞服,難道非等到身受萬箭穿心之苦不成?』
郝奇沒有反應,憐兒卻伸手搶過去。
憐兒道:『這那裡是解藥,分明是吃了必死人的毒藥。』
拉娜道:『雖然本公主是階下囚,你也不可血口噴人。』
『其實本小婦人並不知情,只是按常情判斷,以淫魔天山書生的陰險毒辣,怎可能真把解藥交給你,救他的心腹大患?』
拉娜心頭一震,但她仍然問道:『你怎麼自稱小婦人呢?』
憐兒笑道:『方才已和郝奇成婚,你說算不算小婦人?』
拉娜望了郝奇一眼,郝奇當然非得點頭不可。
拉挪妒恨交加,氣得幾乎吐血,她目毗欲裂,冷嘿聲道:『我與你勢成水火,先說解藥怎可能變成毒藥?』
『徒說無益,不妨當面一試。』
『怎麼試法?』
『倒在艙板上一試便如。』
『要是倒光了,郝奇的小命也就完了。』
語氣已經不太壯了。
憐兒未再理她,僅將所謂的『神仙露』倒出數滴,艙板卻燒成一個大洞,這要是郝奇吃掉,怕不早已五臟俱焚,穿腸破肚,何況又不是整瓶呢?
拉娜無話好說了,奇兒卻說道:『謝謝你的苦心,總之,郝某信的過你。』
憐兒道:『不但奇哥信的過她,就是小妹同樣堅信不疑,只是………』
『別只是了。』拉娜瞪著一雙要吃人憤怒眼光,道:『若是我是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免得後悔。』
『可惜我不是你,可以走了。』
一拍手,鈴鐺抱著拉娜衣服和兩把月牙彎刀,走了進來,敢情鈴鐺早已來采菱船,就是扒光拉娜衣服,也是她為憐兒出氣,使出的花樣,動手代勞。
東西往地下一丟,鈴鐺道:『拉娜!帶走你的骯髒物,一樣不多,一樣不少。』
拉娜從艙板收拾起,卻沒有馬上著衣服,卻丟下一句狠話道:『憐兒賤婢!不殺我,本公主教你終生後悔。』
說罷,光著屁股,拿著衣服和兩把月牙刀從窗口一躍登上岸。
鈴鐺卻跟了下去,在她是番好意,真耽心拉娜羞憤之下,跳河自殺…………
郝奇道:『憐兒妹妹,不是哥哥說你,怎可把個女孩子脫得精光呢?』
『心疼了是嗎?』憐兒繃起面孔道:『難道拉娜害我還不夠?』
『你應該是個寬宏大最的人。』
『最好是以德報怨,才滿意了?』
『這………唉!』
『別嘆氣嘛!』憐兒笑道:『老實告訴你吧!脫衣服的是鈴鐺姐,她也是報復,鈴鐺曾受過拉娜的熨斗燒燙刑,小妹怎好阻止呢?』
『可是你不該………』
『不該什麼?』
『還是談正經事吧?』
郝奇本來想說,憐兒不該故意強調昨晚成婚,這對拉娜對自己痴狂的『戀情』,豈不比殺她還難過?
憐兒何嘗不是一種較報復更要報復的報復呢?
再好的女人,如果不知吃醋,那就不算女人了。
是以郝奇到口的話,並未說出,索性就此念頭,談到了正題。
『真格的!』他說道:『不能使妹妹有實無名,我倆確應該早些成婚。』
『夜間不是說過嗎?』憐兒道:『自有長輩們前來主持。』
『沒有一定時間,那要等到何時?』
『快了!而且與破『君山』的『岳陽堂』有關。』
『那豈不是早就心有成竹了?』
『不能告訴你!呀!怎麼鈴鐺姐現在還沒有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