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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瓊呆了一呆,道:「老前輩怎地知道那軒轅伯伯受了傷呢?」
朱衣叟大笑道:「當然知道!」他目光一轉向石承先看了一眼,道:「姑娘,那軒轅豪的武功,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能夠傷得了他的人,已不算多,你可知道,他是傷在何人的手下麼?」
蕭瓊道:「這個……晚輩不知!」
朱衣叟道:「他就是傷在石承先的爹爹劍下!」
蕭瓊大為意外的怔了一怔,道:「石公子的爹爹麼?」
石承先臉色一暗,長嘆道:「不錯!但是……先父卻在傷了軒轅豪之後,被人暗算身亡了!」
蕭瓊聽得又是一呆,心中暗暗忖道:「天下哪裡有著這等巧合之事呢?」但她口中卻道:
「公子,殺死令尊的兇手,可就是軒轅伯伯麼?」
石承先沉吟了一下,道:「許多人都認為是軒轅豪,但在下的想法,可是稍稍有點不同。」
蕭瓊道:「真的?」
她的語氣之中,儘是希企之情。
朱衣叟,白頭翁兩人,在旁看得暗暗皺了皺眉。
石承先接道:「是真是假,在下正在查證之中,只可惜在下未能找出軒轅豪何在,否則……」
他餘音未已,蕭瓊已接口道:「石公子……」
石承先望了她一眼,道:「什麼事?姑娘可知道那軒轅豪的下落麼?」
蕭瓊遲疑了一下,搖頭道:「妾身不知道!」
石承先聞言呆了一呆,暗道:「她明明有著什麼話要說,怎地當我問她時,她又不說了呢?」一時間,他不禁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又不便出口相詢,沉吟了半晌,方道:「姑娘,那軒轅豪住在東海之時,可曾說過什麼有關先父的話?」
蕭瓊隔著面紗,緩緩的轉動了一下大眼睛,道:「沒有,不過……」
石承先聽她說沒有,本是甚感失望,但蕭瓊不過兩字剛剛出口,他立即接道:「不過什麼?」
蕭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公子,妾身認為,你如找不到軒轅伯伯,一樣也可查得出那暗算令尊之人。」
石承先道:「姑娘說的不錯,只是,在下卻是踏遍了千山萬水,尚未將暗算先父的疑兇找到……」
語音沉重,顯然心情甚是痛苦。
蕭瓊微微的一笑,道:「公子,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不用愁苦,妾身相信,公子必能找出那殺害令尊的兇手是誰……」
石承先知道她乃是一片好意,當下慨然道:「多謝姑娘關注了……」
這時,忽然一陣微風過處,那黃鶴公忽地從天而降。
朱衣叟立即抱拳道:「大哥……」
黃鶴公身形落地以後,兩眼打量了在場之人一眼,驀地笑道:「石賢侄也來了麼?」
石承先連忙趨前見禮,道:「晚輩叩見老前輩!」
黃鶴公揮了揮手,道:「罷了!」目光忽然射向那蕭瓊,皺了皺眉,道:「這位就是燈陣主人麼?」
朱衣叟道:「正是!」
那白頭翁卻接道:「大哥,她可不是秦湘子呢!」
黃鶴公笑道:「愚兄已經知道了!這位燈陣主人,想必是秦湘子的傳人,是麼?」
那蕭瓊眼見朱衣叟等人對他那等恭敬,自是在禮貌上也不敢怠忽,福了一福,道:「晚輩蕭瓊,見過老前輩!」
黃鶴公笑了笑,道:「蕭姑娘,令師秦湘子可是已然功成飛升了麼?」
蕭瓊聞言,心中甚是感傷,幽幽接道:「先師在三年之前,業已過世了!」
黃鶴公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忽地向石承先道:「賢侄,那澄因大師的下落,少林僧人打聽出來沒有?」
石承先道:「沒有啊!」
黃鶴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適才老夫特地去找那天愚長老,談了一會兒,老夫原以為他會知曉,怎知連他竟也是十分茫然,看來這澄因失蹤之謎,卻是十分玄妙的了!」
石承先聽得心中甚是感激,忙道:「老前輩不用費心,晚輩只要抱定決心,鍥而不捨,相信終有一日,能夠查個水落石出!」
黃鶴公看了石承先一眼,呵呵笑道:「不錯,賢侄此言,正是老夫要贈你的話……」語音一頓,向朱衣叟道:「四妹呢?她怎地不曾和你們在一起?莫非她會敗在蕭姑娘手下,負氣而去了?」
朱衣叟搖頭道:「不是……」
黃鶴公道:「她去了哪裡?」
朱衣叟道:「四妹去找那甘兄去了!」
黃鶴公聞言,呆了一呆,道:「她……唉!四妹怎可這等任性,難道三十多年,還沒有把火氣消去麼?」
朱衣叟笑道:「大哥,這回四妹可不是去找那甘兄生氣,而是……而是……」
他似是有意賣個關子,不往下說!
黃鶴公白眉一揚,道:「那她去找甘兄作甚?」
朱衣叟道:「大哥,四妹聽得石賢侄說出甘兄隱居在那祁連山四絕谷中,乃是因為受了人家暗算,將那一身先天真氣破去,一時大為關心,便趕去照顧甘兄去了!」
黃鶴公臉色一變,道:「有這等事!」忽地揚頭向石承先道:「你師父當真被人暗算了?」
石承先抱拳道:「師父確是受了他人暗算,全身真氣,無法凝聚!」
黃鶴公聽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怪不得甘兄竟然蟄居四絕谷中長達數十年不出,原來他是受了人的暗算……」語音頓了一頓,接道:「賢侄,那甘兄可曾將那真氣重新修煉過?」
石承先心中講道:「這位老前輩果然厲害,他別的不問,一眼就能猜出師父住在四絕谷中,乃是重煉失去的真氣,足見他見識超人一等……」但口中卻道:「還沒有……」
白頭翁這時接道:「大哥,那甘兄如要將真氣重新凝鍊,只怕不是容易的事了。」
黃鶴公道:「為什麼?」
白頭翁道:「沒有紫藍玉實,和那朱果之助,自是無法重聚體內真氣……」
黃鶴公聞言,沉吟了一下,搖頭道:「三弟,愚兄認為,縱無紫藍,朱果,甘兄還是可以重煉真氣的!」
石承先聽得呆了一呆,暗道:「不知黃鶴公前輩說的是真是假……」口中卻道:「老前輩……」
黃鶴公笑道:「賢侄可是猜不出老夫之言,是否是真的麼?」
石承先道:「晚輩正是此意!」
黃鶴公道:「老夫說的是真話!」
白頭翁接道:「那……怎麼可能?大哥既是這麼說,那必是有很大的道理了!」
黃鶴公接道:「那甘兄眼下的情形,愚兄尚未見到,不過,以他的才智,相信他必有自己治癒之方……」他語音頓了一頓,接道:「不過?待得他修復到已然可以功德圓滿之時,只怕還得幾名武功極高的高手相助,方可竣事!」
朱衣叟道:「大哥知道那等方法麼?」
黃鶴公道:「稍曾涉獵……」
白頭翁道:「大哥,你說要幾位高手相助,不知你我如是前去,夠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