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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轉,他卻是笑了一笑,先為軒轅琅引見了廳中之人。
軒轅琅和岑小芳在聽到幾名人號之後,臉上露出了驚異之色,顯然,他們未曾料到這廳之中,竟然有著武林中的藥王和犬王在座。甚至,他們也未想到少林長老伽因大師,也會在此出現。
但軒轅琅和岑小芳的驚異之色,一現即逝,雙雙起身,一一上前拜見了幾人。
石承先等他們坐定,這才笑道:「軒轅兄,你可是離開天香門不久麼?」
軒轅琅接道:「不過三天時光!」
石承先道:「軒轅兄離開之前,可曾見到過少林長老澄因大師?」
軒轅琅呆了一呆,道:「澄因大師?少林長老么?」
石承先道:「不錯,軒轅兄可曾見到他麼?」第廿五回循跡見高僧軒轅琅搖了搖頭,道:「兄弟未曾見到澄因大師!」他語音一頓,向岑小芳笑道:「你呢,可曾見到過那澄因大師?」
岑小芳凝思了一下,道:「妾身雖然未曾見到澄因大師,但師父好像提過他!」
石承先接道:「令師怎麼說的?」
岑小芳道:「師父說,那澄因大師即將成為天香門總壇的鎮壇法師,要我們對他不可無禮!」
葛天森在旁接道:「那是多久的事了?」
岑小芳道:「大約在五天前似!」
葛天森皺眉道:「姑娘那等昏迷不醒,想必是令師下手所為的了?」
岑小芳長嘆了一聲,道:「不錯,只是……妾身並無怨恨師父之心。」
她說話之時,不自禁含情脈脈的看了軒轅琅一眼。
軒轅琅也向她報之以微笑,顯然,他們倆對天香門掌門人,當真是並無怨忿之意。
葛天森點頭道:「姑娘能夠不忘根本,叫人好生敬佩!不過,在下還有一點不解!」
岑小芳道:「前輩有什麼不解?」
葛天森道:「你師父忽然對你下手,那是已然不再顧念師徒之意了。」
岑小芳聞言,柳眉雙皺,沉吟道:「不一定啊!家師的個性,十分奇怪,如果她當真不顧師徒之義,只怕早已將晚輩置之死地了!」
石承先暗道:「她說的不錯,倘是真如葛天森所言,那她的師父又何必留她活在世上?」
葛天森卻是淡淡一笑,道:「姑娘說的也有道理!」他話音微微一頓,目光在岑小芳身上一轉,接道:「姑娘也沒有見到澄因大師了!」
岑小芳道:「沒有看見,不過……」她忽然沉思了一陣,幽幽一嘆,接道:「據晚輩猜想,那澄因大師,只怕已然去了本門總壇了!」
石承先聞言,雙目一亮,脫口道:「真的麼?」
葛天森也甚是欣慰的接道:「姑娘這等想法,必然是有著很大的道理了?但不知姑娘怎知澄因大師,已然去了貴門總壇?」
岑小芳略一猶豫,又看了軒轅琅一眼,卻未立即回答葛天森所問。
軒轅琅微微一笑,低聲道:「芳妹,有什麼所見,你儘管直說了吧!」
岑小芳臉上展露了一絲安慰的笑意,點了點頭,這才向葛天森道:「晚輩聽大師姊說到了那澄因大師,已由本門中州分壇護法藍羽,暗中差人接到總壇!」
她話音方落,雷剛已忍不住大聲道:「姑娘,你們總壇設在何處?」
岑小芳道:「本門總壇,就在這河南境內!」
石承先聽了呆了一呆,暗道:「原來那天香門總壇,竟然也在中原……」
葛天森也顯然甚感意外,怔了一怔,道:「貴門的總壇,也在河南?」
岑小芳道:「就在伏牛山抱虹岩!」
石承先暗自心中一動,忖道:「抱虹岩這地名很雅致,看來這天香門中,不乏文學之士……」
尋思間,聽得葛天森接道:「貴門總壇,竟然設在伏牛山中,當真是出人意料得很!」
軒轅琅微微一笑,道:「葛大俠,本門總壇設在伏牛山抱虹岩,已有多年,武林之中,只怕尚無人知曉吧!」
葛天森道:「不錯,如是連那神機堡主於逸也不知曉,武林之中知道的人自然不會多的了!」
敢情,葛天森在神機堡得於逸推重,是以,他說出這等話來,那正是表示,天香門總壇何在,連野心勃勃,耳目遍布天下的於逸都不知道的了!
雷剛在葛天森話音一落之後,立即大聲道:「葛兄,咱們既然知道了那天香門總壇所在,何不快快趕去!」
葛天森聞言,卻看了戴天行一眼,笑道:「戴兄,那澄因大師想必真的去了伏牛山了?」
他這話問的使人甚感奇怪,但戴天行卻是冷冷一笑,接道:「不一定!」
戴天行話音一落,石承先卻是心中一動,暗道:「他怎麼會不相信呢?難道岑小芳還會說謊麼?」
雷剛這時臉色一變,大聲道:「戴老哥,你說這話可有什麼道理啊?」
戴天行哼了一聲,道:「當然有道理!」目光一轉,射向岑小芳接道:「姑娘,那澄因大師去到天香門總壇之事,你並未親眼見到,是麼?」
岑小芳一怔,道:「晚輩果然未親眼見到!」
戴天行冷冷接道:「姑娘是聽你同門姊妹說出,那澄因大師,業已抵達了伏牛山麼?」
岑小芳遲疑了一下,道:「正是如此!」
戴天行道:「她叫什麼名兒?是怎生對你說的?」
岑小芳道:「晚輩的大師姊,名喚莊玉冰,她對晚輩提及,那澄因大師已然在藍羽差人接送之下,到了抱虹岩。」
戴天行道:「姑娘相信她的話?」
岑小芳呆了一呆,道:「晚輩為何不信?」
戴天行冷冷一笑道:「照老夫的猜想,你那莊師姊,只怕說的也不是真話。」
石承先只聽得心中大為詫異,暗道:「他必是聽出了什麼破綻,否則,又怎麼會這等問法?」
葛天森似覺得甚為意外,笑道:「戴兄你說那位莊姑娘說的不是真話,那必然是別有所見了!」
戴天行道:「不錯,我果然覺得不對……」他目光一轉,向岑小芳道:「姑娘,你那大師姊向你說出這話時,是否在令師用迷魂禁制傷你之後?」
岑小芳道:「不是!」
戴天行道:「那是什麼時刻?」
岑小芳道:「晚輩被家師怒責的前一日。」
戴天行笑道:「這就是了……」他目光在軒轅琅身上一轉,接道:「老弟,你和這位姑娘在那伏牛山中之時,可曾暗暗計劃過離去的事?」
軒轅琅略一沉吟道:「有過!」
戴天行點頭道:「只怕你們商討離去之事,你那位掌門姊姊早就知道了!」
軒轅琅呆了一呆,道:「怎麼會?我和她商討這事之時,並無他人在場啊!」
戴天行笑道:「人家不能偷聽麼?」語音一頓,接道:「姑娘,老夫認為,你那大師姊是誠心在騙你了!」
岑小芳怔了一怔,道:「怎麼會?」
戴天行笑道:「為什麼不會?如果老夫猜想的不差,你師父大概早已就對你有了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