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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琅一怔道:「芳妹妹要我去見姊姊麼?」
岑小芳道:「琅兄,這位恩人姑娘要查明澄因大師何在,琅兄如能回山一行,自然就可查探出眉目來了!」
軒轅琅沉吟了半晌,道:「芳妹妹這事只怕不妥啊!」
岑小芳道:「哪裡不妥?」
軒轅琅道:「我和你私自逃出,即令是姐姐有意放行,此番再行回去,那也不可能問出什麼機密來了!」
岑小芳柳眉一皺,低聲道:「琅兄,你又沒有回去試試,怎麼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機密呢?」
軒轅琅道:「我那姐姐的脾氣,芳妹妹不是不知,如是我迴轉伏牛山,她必然不會再讓我下山來了!到那時候我再想見到妹妹一面,只怕也不能夠了!」
岑小芳臉色一紅,低聲道:「琅兄!你……何必這般兒女情長啊……」
軒轅琅聞言,俊面發赧,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芳妹妹,不是我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實是我如回去,不但無益,反而有害啊。」
岑小芳還待再說,只見戴天行呵呵一笑,道:「軒轅老弟說的不錯,他如回去,反而壞事,岑姑娘,你不用再勸他了!」
岑小芳一怔道:「他如不回去,又怎能查出那澄因大師何在?」
戴天行道:「不用查了!那澄因大師不在伏牛山?已是不容置疑之事,姑娘不用多說了!」
岑小芳看了蕭瓊一眼,苦笑道:「恩人姑娘,婢子有心回山,只怕白白送了性命……」
蕭瓊格格一笑道:「誰要你回去呢?姊姊,戴老既是這麼說,你也不用再掛在心上了!」
葛天森這時向戴天行抱拳道:「戴兄,那澄因大師留下的記號,不知可曾說明了去向?」
戴天行道:「當然說明了去向,不然,我又怎會知道他不曾去了伏牛山?」
雷剛顯然已是大大不耐煩,聞言大聲道:「他到底去哪裡了?」
戴天行淡淡一笑道:「去了哪裡?雷兄問我,我又去問誰?」
雷剛聽了呆了一呆,道:「你不知道?」
戴天行道:「本來不知道!」
雷剛跺腳道:「你既然不知道,為什麼又說他不曾去了伏牛山?」
戴天行道:「澄因大師留下的暗記,指出的方向,不是伏牛山,他當然不會前往伏牛山了!」
雷剛一怔道:「那咱們如何去找他?」
戴天行笑道:「總會有辦法!」他語音一頓,向葛天森道:「兄弟,咱們先下山到少林寺中準備一下,也好上路去找那澄因大師了!」
石承先聞言,心中一動,暗道:「昕他話中之意,那是早已胸有成竹的了!」
尋思間,只聽得葛天森笑道:「戴兄想必早已有了安排的了!」
戴天行道:「這倒不是,不過,澄因大師既然留下了一處暗記,那就不會不留下第二處,咱們只要隨著他留下的暗記,就會找出他的下落了!」
雷剛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大聲道:「不錯,咱們只要找得到澄因大師留下的暗記,那就不愁找不到他了!」
戴天行笑道:「雷兄,你大概不用再著急了吧!」話音一頓,人已站了起來,向外行去。
岑小芳看了軒轅琅一眼,道:「琅兄,咱們可要下山去麼?」
軒轅琅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只怕不方便吧!」
戴天行目光一轉,霍地回身,笑道:「兩位還想留在這石府之中麼?」
軒轅琅道:「除了此地,在下又能避向何處?」
戴天行笑道:「那可不一定,照老夫看來,除了此地以外,你們似乎無處不可停留!」
軒轅琅呆了一呆,道:「戴老前輩,可是認為此間並不安全麼?」
戴天行道:「不錯!」
葛天森接道:「戴兄說的不錯,這嵩山石府,對賢伉儷而言,那是不大安全的了!」
岑小芳怔了一怔,道:「琅兄,我們怎麼辦?」
軒轅琅皺眉道:「咱們只好也下山了!」
葛天森笑道:「兩位如是別無他事,何不先隨我等同去少林一行?」
軒轅琅道:「方便麼?」
葛天森微微一笑,看了伽因大師一眼,道:「大師認為如何?」
葛天森老於世故,是以他不願越俎代皰,而先向伽因大師請教。
伽因大師合十道:「少林子弟,甚是歡迎兩位施主同往……」
敢情,這等情況之下不歡迎那也不行。
葛天森哈哈一笑,道:「大師代為應允,兩位就不用再說什麼了!」
這時,雷剛和石承先均已起身步出大廳。
蕭瓊向岑小芳笑道:「岑姊姊,你要不要入內去收拾一下?」
岑小芳道:「不用了!」
蕭瓊一怔道:「不用麼?那房中的許多用物,你都不要了?多可惜……」人已舉步向外行去。
岑小芳搖搖頭道:「那房中之物,不是婢子帶來的!」
她眼見蕭瓊業已轉身向外行去,也就不再多加解釋,看了軒轅琅一眼,道:「琅兄,咱們也一道走吧……」
一行八人,出了那嵩山別府,便下山直奔少林。
頓飯時光,已然抵達。
顯然,那少林掌門大師,對他們前去少室轉赴太室之事,甚為關心,一行人甫回寺中,掌門人已然迎了出來。
伽因大師把那經過的情形,說了一遍,並且為軒轅琅和岑小芳引見了掌門和慧因、靈因兩位長老。
宏法掌門人倒沒有多問什麼,只告訴那知客僧人宏覺大師,在少林附近的農家,為軒轅琅夫婦準備一處居住之所。
戴天行等人在寺中用過了飯,並且準備了幾樁應用之物,便陪同了石承先、雷剛、葛天森、蕭瓊四人,向東行去。
那四十八名燈娥,丫鬟,蕭瓊只帶了四名,其餘的四十四名少女,便也在少林寺的不遠一處農村住了下來。
一行九人,在戴天行的引導之下,離了嵩山,竟是直奔鄭縣而去。
當晚他們便住在鄭縣縣城之中。
次日一早,那戴天行天色未亮,就出了客棧,直到晌午時分方始迴轉。
雷剛似是被他這等行徑弄得有些不解,但又不便向別人詢問。
戴天行一回來,他便趨前急急問道:「戴兄,可是那澄因大師忘了留下記號了麼?」
戴天行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他留下的暗記,十分奇怪……」
雷剛道:「怎的奇怪?」
戴天行道:「如是照他留下的暗記,咱們只怕要再走回頭路了!」
雷剛一怔道:「怎麼回事?為何要往回走?」
戴天行道:「那澄因大師從嵩山至此,每隔五里路均有暗記,多指向東方,但到此間之後,就忽然變了方位,反指向西了!」
雷剛道:「那是為了什麼?莫非澄因大師弄錯了?」
戴天行道:「兄弟今日一早,就是為了想查明是不是澄因大師把方向一時弄錯了,才在這城外跑了不下五十餘里……」
葛天森笑道:「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