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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交會,真真臉頰微紅地低下頭。
司馬潮心神蕩漾,慌亂地把眼光移開。
「咦?二哥怎麼了?」逗妞自言自語道,對司馬潮的失態好生不解。
「說你笨還真不為過,這就叫一見鍾情——」常來在旁打趣道。
逗妞白了常來一眼道:「你又知道了!」
司馬潮匆匆解開高仔、矮仔的穴道,命他倆離去,道:「你們已知道這位老爹的脾氣,既然有意玩,輸了就該心甘情願地把三十兩金子給賭老爹。」
「對!說了半天,我只喜歡這句話。」賭老爹又高興起來。司馬浪和司馬潮轉身想離去。
惜惜擋在前頭:「愛愛,可別讓他們輕易溜了。」
愛愛道:「把畢家姑娘得罪了,還在這兒耍夠威風,拍拍屁股就想溜!」
司馬浪不耐煩道:「你們簡直無理取鬧!到底是想怎麼樣?」「少羅嗦,先給姑娘磕三個響頭賠不是再說!」愛愛道。
愛愛討厭司馬浪對自己不耐煩的表情,所以故意刁難。
惜惜更樂道:「對!」
司馬潮忍不住道:「姑娘,這太過份了吧!」
司馬潮眼神不自覺又膘向真真,心想:同是姐妹怎麼個性差別這麼大!
真真正好迎上他的目光,羞赦不知所措地報以無奈的微笑司馬浪火冒三丈又道:「你這姑娘長得倒還標緻,沒想到說起話來,如此令人厭煩,你到底死纏住大爺做什麼?」
愛愛被說得不禁臉紅,卻仍昂頭瞅著眼前的人,只見司馬浪眉宇間隱隱一股英氣,內心竟「噗咚、噗咚」地跳了起來。
惜惜罵道:「喂!你亂嚼什麼舌根?還不快點賠不是!」
「你們想找麻煩,我司馬浪可不是怕事之徒!」司馬浪吼道司馬浪真不明白,自己怎會莫名其妙地與姑娘家吵嘴。
真真上前喝住惜惜,聲音不大卻頗有威信。
愛愛在旁不語,惜惜被真真喝住,雖心有不甘,也不敢再逞口舌。
司馬浪被惹得情緒惡劣,正想藉機發泄,怎麼突然又沒下文。
轉身看到痴呆望著自己的愛愛,心中甚是尷尬,怒氣竟全消,道:「二哥,我們走吧!」說完兄弟二人大步離開。
愛愛如大夢初醒,喊道:「有膽識,明日此時在此一會。」司馬浪莫名其妙地回頭脫口道:「我兄弟二人一定依約前來!」
真真急道,「明天到這兒相會什麼?」
愛愛覺得臉頰火熱,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愛愛只是一時情急,怕再也見不到司馬浪,脫口說出的。
真真心底卻暗自高興,心頭溢滿希望,微笑悄悄掛上嘴角。借惜不想那麼多,接口道:「明天想個法子讓他們出醜!」憐憐更摸不著頭腦道:「怎麼真真和愛愛都不對勁呢?」
「阿奇你偷笑什麼?她們要陷害我哥唉?」逗妞沒好氣地道。阿奇手背在後頭,往逗妞身邊繞一圈,搖搖頭道:「逗妞你這腦袋瓜子出毛病啦:連那個叫憐憐的笨丫頭都知道不對勁,怎麼你反而沒想透呢?」
常來笑出聲音。
阿奇推推一常來道:「傻笑什麼?說來讓本公子聽聽,也樂一樂!」
常來心花怒放笑道:「那個叫惜惜長了兔牙的丫頭,真夠味道,正合我味口,明天我要好好治治她!」
轉頭神秘地對逗妞笑道:「我還想順便行善事,雖然是好朋友,記著——『禮』可不能少哦!」
逗妞此時已經悟出些眉自,道:「你有這能耐嗎?」
「等著瞧!」常來擦擦鼻子道。
***
這天常來一行又來到杏花香。
張豪心裡納悶得緊:三個小孩該不會生病吧?怎麼才吃飽飯,各自爬到被窩裡去了。
張豪細心地把把常來、逗妞、阿奇的脈,肯定沒有異狀,才放下心來。
半夜,三個孩子吱吱喳喳的討論著、偷偷溜到前廳。
張豪躲在暗處苦笑自言道:「又不知要搞什麼花樣了?」
「你們到門口等我。」常來低聲說。
大廳雖仍燈火通明,但人卻不多,這是大部分留宿的嫖客,都在廂房內溫存。
常來毫無阻礙地到達小紅廂房。
常來神不知鬼不覺挑開小紅的房間,身子輕閃,進入房內。常來眼睛無法很快適應漆黑的房間。
「心肝寶貝,別生氣!下次來我送你金簪,喜不喜歡?」帳幕內傳出聲音。
「下次?方大爺你好沒良心,下次恐怕又是一個月後了!」小紅嬌甜的應著。
「沒辦法呀!我家的母老虎盯得緊啊!」
「我看你不要再來啦:小心母老虎會吃人!」
「今天我有正當理由出來,別談母老虎,心肝寶貝來,讓我疼疼!」
「嗯!不要!」
常來蒙好臉,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鋪。
常來突然掀開帳幔。
方老闆和小紅嚇得魂飛九霄。
在小紅未驚叫前,常來的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住小紅睡穴和方老闆的啞穴。
方老闆兩眼惶恐地求著常來。
常來聲音由蒙面布後傳出,道:「照我話做,否則。」不等常來說完,方老闆猛點頭。
「起來把衣服穿好!」
方老闆手腳無力,胡亂地穿好衣服。
「該當的銀子,放在桌上,然後假裝無事走出去。」
方老闆推門要出去,常來叫住恐嚇道:「等一下,我在門外等你,要是你敢——」
方老闆直搖頭,雙膝快碰到地上。
那常來的影子轉瞬間在方老闆眼前消失。
方老闆走出杏花香,常來已在外頭等他。
屋檐下陰暗處,兩個人影站著,正是阿奇和逗妞。
方老闆跑到常來眼前,「噗通」跪了下去,掏出一堆銀子,放在常來懷裡,不斷地磕頭。
「好啦!我又不想要你的命!」常來若無其事道。
方老闆眼神充滿感激站起來。
常來把銀子還給他,道:「我要向你借幾樣古董!」
常來見到方老闆眼神中的猶豫和不願意。
常來清清喉嚨道:「不借也可以!不過今夜尊夫人就會知道——方老闆談什麼生意。」
只見方老闆像被電擊般,全身一陣痙攣。
方老闆是杏花香常客,而他的夫人性子火暴,醋勁又強,更是眾所周知。
常來仙汕道:「怎樣!考慮好沒?」
方老闆無奈點點頭。
「少在少爺面前裝可憐,快點帶路。」常來用力把方老闆臉別過去。
常來把方老闆推到前頭帶路,悄悄地回頭向阿奇和逗妞作個手勢。
「阿奇,你看那個方老闆的,怎麼那樣怕老婆?」
「暖!溫柔的女孩難找!」阿奇對著逗妞嘆息。
「看我幹嘛?少拿我跟別人比!」逗妞微嗔道。
「嗯!女孩要是都像你這種脾氣,杏花香的老鴇可要喝西北風啦!」阿奇搖搖頭。
阿奇較逗妞年長几歲,而且在侯府里接觸的人事多,對於男女間的事,反而較逗妞敏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