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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逗妞,你們陪不陪我去抓幾把治治手癢?」常來說著,開始作勢抓癢。阿奇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不要,沒意思!」逗妞嘟嘴道。
「阿奇!你看過討厭賭的賭神沒?」常來煞有其事地問。
「什麼意思?」阿奇摸不著頭腦道。
常來將帶逗妞到平安賭坊一事告訴阿奇。
「真的!今天非帶她去,我們的手風才會順。」阿奇笑道。
「說也奇怪,近幾日許多場子都不作生意,聚財賭坊撿個現成的便宜,生意興隆得很。」常來道。
「常來,這事有點踢蹺。」阿奇忖道。
「阿奇又別理他,讓他橫著從賭坊里出來才妙!」逗妞笑嘻嘻道。
常來也對著逗妞笑道:「好毒的丫頭,總算你小有良心,沒咒少爺輸錢。」
「逗妞,今天即使不賭,我們也要陪常來出去轉轉,看看街上是否平靜……」
逗妞聳聳肩,跟著二人來到街尾的聚財賭坊。
常來領頭,才要跨進門。
「咦!」常來驚出聲。
「什麼不對?」阿奇道。
「逗妞,我剛才看到你念念不忘的嬌嬌。」常來低聲道。
「在哪兒?」逗妞甩動長辮子,轉頭四下張望。
「見到我就閃到後頭去了。」常來道。
「我說有問題!」阿奇得意道。
「搞不好這也是伏神幫的分舵!」逗妞道。
「常來,你裝作沒事和平常一樣進去賭錢,我和逗妞找個地方隱身,好暗中看他們玩什麼把戲,也好保護你。」阿奇神秘道。
「你們別出事,否則我溜了,到時再抱怨,友情真的淡薄如紙睦!」常來戲濾道。
「有賭萬事足,命你可以不要啦!朋友可不行!」逗妞道。
「快!等辦完事你們再擺長舌戰陣好了。」阿奇催道。
說完將常來推進去。
常來回頭已不見阿奇和逗妞,心中氣得直咕噥。
玩幾把下來,常來已經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只覺口乾舌燥,心浮得很。
「少爺今天手氣好,來!來!快下注。」常來吆喝道。
常來他的桌面已堆滿白花花的銀子,手風順心情好,常來壓根沒注意到賭坊中的變化。
「快走!快走!明天清早!明天清早!」
聚財賭坊的夥計,將賭客一一請出去,將大門關上。
偌大的賭坊只剩常來一桌仍圍滿人,圍觀的人全是賭坊的打手假扮。
「金爺!只來了常來那小子一個。」李式道。
「來一個就擒一個,用這小子要脅他們,不怕他們不上鉤。」金南立在門邊道。
「小子今夜有如神助,骰子已動了手腳,他還能通吃。」吳抄恨恨道。
常來從「賭經」中學來的賭技已逐漸領悟,今夜全發揮效用。
「采第二方法,速戰速決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金南說完轉身入內,李式和吳抄交待手下幾句後亦跟進去。
一人走近莊家,對他耳語幾句。
莊家眼神一閃,嘴角一斜點點頭,朝常來覷了一眼。
「別光看啊!擲骰子,該不會聚財賭坊,也輸不起噢!」常來賭得入神,全沒察覺四周氣氛已變。
「小兄弟哦,火氣怎麼這般大!」莊家惡笑道。
莊家臉上邊掛著笑,手腕略振振,一白色小包落入掌中,莊家正準備以此偷襲常來。
莊家腕才略提,一道黑線影凌空劃下,誰也沒留意莊家腕上如針刺般,腕上的手指使不上勁,小白包落在桌面。
「好啊!輸不起使詐啊!各位評評理。」常來大嚷著。
四周的人聽常來大嚷,全部無言怒目瞪著常來。
「笨手笨腳!芝麻事也辦不來。」四周傳出罵聲。
「我!我!」莊家諾諾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光磨蹭何用!生擒這小鬼——」
常來這下才發現隻身在虎穴,暗驚道:問題大了,看來是專沖我來的。
緊張地四下搜尋,哪有阿奇和逗妞的影子。
「××!你們敢耍我!」常來罵道。
「常來別光火,念在老顧客份上,只要你乖乖就擒,我們不為難你。」
「哼!少爺還怕你們為難不成!」常來沒好氣道,逕自抄起桌上的銀子,揣入懷裡。
「想走!」
「當然走,有本事再留你少爺。」常來似乎不把這二十名打手當一回事。
「兔崽子!好狂的口氣。」
「兄弟們上!看他能睜眼說瞎話到幾時?」
打手蜂湧而上,十餘人將常來圍在中間,其餘的如人牆般擋在門口。
「全上少爺也不會皺眉頭。」常來拍胸道。
「有種!」
話尚未歇!打門聲已起。
樑上的阿奇和逗妞還在爭論不休。
「阿奇!我說你剛才那一手,是我們神機宮的『乾坤點穴法』。」逗妞低聲道。
「我不知你說什麼,本公子只管稱它『聽我話』。」阿奇擺擺手道。
阿奇道:「回去再爭,常來和人動手啦!」
「你不信,看我也會。」逗妞道。
逗妞搶下阿奇手上的部分小石,手指一彈,小石射出穿過廳堂。
常來挺腰、縮腿、滑步、旋身,身子如蛇般的靈活閃避而過,眾打手拳拳皆落空。
在常來身形半轉之際,身側的打手拳夾勁風,橫擊來,猛向常來腰眼打到。
逗妞的飛石已至,閃電般射中打手後腰的「志堂穴」,打手陡覺酥麻感由後腰傳布全身了。
打手僵了片刻,馬上恢復自如,好像撞到鬼般,左顧右盼尋真相。
「太差!看公子表演。」阿奇撇撇嘴道。
「噁心!」逗妞道。
打手數人聯手,擺開陣勢各取一方,齊搗常來多處要害,而且下招比剛才快上數倍。
常來沒想到對方竟聯攻,一時大意,險險避過,但屁股仍被勁風掃中,止不住的一個踉蹌,些微距離,拳風偏過。
另一個打手趁機反圍攻上來,常來穩住反手架開兩拳,背後兩拳常來擰腰避開。
「走!」阿奇道。
常來轉身迎上兩人,只見——
兩名打手如雕木般,右手握拳在半空,人卻動都不動的忤在那兒,只有眼珠還不明所以的轉著。
「哈!阿奇、逗妞,你們沒溜啊!」常來高興喊道。
「動!」阿奇的聲音在大廳上迴繞。
二道黑點一閃而過。
常來見兩名打手身子晃動,趕緊補上兩拳,逼退二人。
常來罵道:「朋友有難同當,你敢在上頭納涼,消譴,少爺我?」
「他在表演呢!」逗妞道。
「服不服?」阿奇低聲道。
逗妞一臉不屑道:「我自小玩劍,不玩那套,有什麼好服的?」
「沒風度!輸不起!」阿奇撇嘴道。
廳上的人聽到這些娃兒的對話,莫不大驚失色,廳上還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