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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動,二人慾念被雲中龍識破,喝道:「不可妄動,小心走岔了真氣。」
常來聽是雲中龍聲音,不敢妄動,揚聲道:「媽的,逗妞幫少爺我好好修理那三隻臭老鼠!」
「替本公子砍了那三個狗奴才!」阿奇也恨恨吼道。
二人說完,似乎發泄了心中的怒火,於是閉口靜靜地調息。
逗妞應聲:「沒問題,看我的——」
逗妞毫不怠慢,飛身而起,加入鐵口三仙和雲中龍的混戰中。
白光閃過,逗妞手中劍又出鞘。
一道銀光向鐵大口刺射而來,鐵大口舉起布旗招架,不可思議,劍竹交鋒,鐵大口震得虎口欲裂,布旗竟拿不穩,脫手飛出。
鐵大口情急欲接住布旗,逗妞見鐵大口腹部大空,有機可乘,抬起右腿,朝鐵大口腹部攻下。
鐵大口驚覺已來不及,腹上結實地挨了一腿,悶哼一聲,捧腹連退十步。
逗妞喜道:「阿奇我已要回一腳了!」
另一邊雲中龍和鐵二口、鐵三口之戰,只見人影紛飛間,悶哼不斷。
鐵二口、三口雖持布旗卻占不到便宜,雲中龍身形不定,掌掌出手皆落空。
雲中龍掌風一出如狂飈大作,逼得鐵二口、鐵三口跟蹌直退。
逗妞嬌呼:「往哪裡逃!」
逗妞飛至門前,長劍快速攻下,鐵二口、鐵三口分神兼顧身後的逗妞,快招架不住。
鐵大口見兄弟情勢危急,掄起布旗往常來天庭蓋劈打下去。
雲中龍見勢,斜射出去,怒叱:「小人躺下!」
鐵大口發出慘號,跪倒在地。
「大口!」鐵二口、鐵三口見鐵大口當場被刺,大驚齊呼,更絲毫不敢大意。
鐵二口、鐵三口希望趁勢逼退逗妞,好向廟外逃去。
逗妞不慌不忙一劍擋開,鐵二口、鐵三口齊下的攻勢,使出「白衣劍法」搶攻。
逗妞如舞鶴緩沉的劍法,使得鐵二口、鐵三口冷汗直流,大氣連喘。
雲中龍見逗妞應付有餘,於是助阿奇和常來導回真氣。
阿奇和常來很快恢復。
「你們真識時務,兄弟還沒死就想逃?」逗妞諷刺道。
鐵二口道:「臭娃,別欺人太甚!」
「真不知誰先欺人!」阿奇沒好氣接口。
「兩個龜孫!」常來出口罵道。
「逗妞你下來!該我們上啦!」阿奇道。
鐵二口、鐵三口心想,二娃適才受傷,又赤手空拳,以為要逃有望。
誰知逗妞收劍立恃一旁,而四拳對四拳,鐵二口、三口也難招架。
「哇!」鐵三口胸口猛吃常來三拳,鮮血狂噴,無力地頹坐在地。
鐵二口見勢難挽,挺身射出手中布旗,縱身向廟口奪門而出。
阿奇避開布旗,雙腳點地如惡虎撲羊之勢飛追上去,喝道:「聽我話!站住!」
鐵二口偌大身軀,「碰!」一聲摔倒在地上呻吟。
阿奇滿意道:「嗯!夠聽話。」
逗妞拍手道:「嗯!阿奇、常來好身手!」
阿奇和常來得意笑著。
逗妞頓頓不依道:「怎麼不誇我?」
常來故意道:「唉呀!你都是靠大叔幫的忙!」
常來不顧逗妞一臉不服,轉頭對雲中龍道:「大叔,謝謝你救我們!」
阿奇見逗妞脾氣要發作,道:「大叔,逗妞的身手夠敏捷吧?」雲中龍笑道:「逗妞,別火,常來故意惹你,怎麼這麼容易就上當!」
「我才沒上當!」逗妞不好意思道。
逗妞好像發現什麼,道:「大叔,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叫逗妞?」
常來也道:「對呀!大叔,原先我們沒見過面。」
雲中龍右手輕搖著扇子,左手放在身後,看著阿奇道:「你叫阿奇,你們打伏神幫名動江湖,已是無人不曉的英雄。」
阿奇、逗妞和常來臉上一亮,道:「真的!」
這時,跌在地上的鐵二口呻吟一下。
阿奇問道:「大叔,要把他們怎麼辦?」
常來怒道:「剁一剁燉當歸。」
鐵三口痛道,「這小子,年紀小,心這麼狠!」
「我狠,剛才命差點被你們買了。」常來怒氣未消。
雲中龍正聲道:「鐵口三仙你們為何甘心做沈鳴的爪牙?」
「算啦!連小孩都打不過,錢沒那麼好賺!」鐵大口嘆口氣道。
原來沈鳴是以重金賄賂道上人為他賣命。
「我勸你們隱退江湖,不要助紂為虐!」雲中龍道。
鐵二口道,「鐵口三仙今日臉丟盡,傳出必遭人笑話,還憑什麼在道上混?」
「三位既然已決心洗手不干,雲某代你們向三位小兄弟求情!」雲中龍眼睛掃了三個小孩一眼。
「俠義人本色、得饒人處且饒人!」逗妞驕傲的贊同。
「女孩家就是心軟,成不了大事。」阿奇道。
「你能成大事,為什麼還問大叔?」逗妞相譏。
常來道:「還不快走!」
阿奇轉身解開鐵二口的穴,道:「別忘了,不可以再幫伏神幫為惡,否則本公子絕饒不了你們。」
「這筆恩情,我們兄弟記得。」
說完三人互相扶持,跨上馬走遠。
三個小孩回頭已不見雲中龍。
阿奇見到雲中龍不見,心裡有一絲異樣地感覺,不知怎麼地,他內心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似乎雲中龍常在跟蹤他,不然怎麼在無意中,回過頭,或轉過身,總會發現他的身影在自己附近。
而且,再怎麼想也想不通,因為自始自終,他對雲中龍總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但反正他知道雲中龍對他絕無惡意就是。
賭場——龍蛇混雜的地方,今天可熱鬧得很,連十來歲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來到賭場。
更奇的是,居然還有一個女孩子呢!
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臉專注的看著台桌上的磁碗,賭桌上一個象牙般瑩白的磁碗裡,有三粒骰子在那裡團團轉著呢!
和他們三個同台桌賭的是一個中年文士。青衫、摺扇,溫文中帶著飄逸。若說讓人感到奇怪的,應是他那溫文的神態和他出入的場合似乎格格不入。
那青衫文士,拿起骰子拋擲的手勢,非常漂亮,更吸引人的是每粒骰子都擲出高點來,令觀看的人咋咋稱奇。
三個孩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三顆骰子,失聲驚呼道:「六……六點!」
那三粒骰子滴溜溜轉了半晌,隨著三個孩子的驚呼聲,通靈般的一字排開,六點、六點、六點,一個也沒有錯。
旁觀的人愣傻了,好半晌才暴喊起來。
沒人相信,這會是真的,但這是事實,擺在眼前,又不能不信。
更讓他們訝異的,是那青衫文士又拿起骰子,揚手往上一扔。
「咚、咚、咚」地骰子落入碗中,轉呀轉的。
「哇!」又是三個六點。
三個小鬼不信,那圍觀的人更不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