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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傷我兒子!」
「小心!逗妞!」
叫聲此起彼落,好熱鬧,司馬長風和朱永竟不約而同的出現。
後面人影憧憧。
人影方落地,刀、劍、菸斗齊出,「啪、啪、啪」架開了沈鳴的回龍刀。
三小壓力一卸,癱軟在地。
同樣在這時間,對面岸上的不歸洞——伏神幫的總舵——如雷巨響而起,爆炸聲四
起。
「啊!炸了!」沈鳴驚詫的望了小島一眼。
「那當然,我『南偷』移花接木的將貴幫的贈禮,從往北方靴靶的路上偷過來,交
給『西賭』雲中龍那箱東西和癲老兒去『物歸原主』了。」古笑非嘻嘻的一笑道。
「什麼、西賭、這麼說,東西南北四傑都齊了,好!好!」
沈鳴一聽,十多年來辛苦經營的成果,又毀在這四傑的手中,心中已狂怒到無以復
加的程度。但是身上的罩門被破,內力已失了一半,單拳難敵四手,只有先走再說。
他怒極反笑道:「好!好!這筆帳,我沈鳴記下了!」
他駝峰忽地一挺,回龍刀虛走一招,身子一縱,斜里一飄,腳尖借著司馬長風伸出
一刺的長劍劍柄一點,在空中「鵬飛九霄」急急一衝,跳到三丈外,身體一縱一落,落
到方才池渡湖而來的特製舟,颼地,沖入湖心中。
司馬長風眾人一看,追己不及,只有望湖興嘆。
癱軟在地上的逗妞轉向阿奇道:「阿奇!那頭戴金冠的是不是你爹?」
「嗯。怎麼他會來呢?奇怪!」阿奇咕嚕著道。
「阿奇!你爹是什麼樣的人呢?」
「噢……這個嘛……好像有點頑固……一見到我就說教……因此我逃出侯府到現在
有七八個月沒見到他了!」
「喂!阿奇!你怎麼啦!放輕鬆點,別緊張,看你說話舌頭都打結了!」常來奇怪
道。
「我知道……可是……沒辦法……」阿奇越說,舌頭打結越厲害。
「拜託!阿奇!你爹再怎麼凶,也不會在這裡訓話!」常來不耐煩地道。
「話是沒錯,可是……」
話未完,那邊的撫寧侯朱永已踱了過來。
「朱彥奇:你給我過來!」
阿奇心中頗為猶豫,卻又不敢不聽,乖乖地走了過去。
「貴為侯爺世子的你,竟然為了溜出來玩,訓練一個人假冒你,來冒充上課……」
「爹……」阿奇囁嚅著。
「老伯!別剛見面就訓話嘛!阿奇!你快認錯!賠罪吧!」
逗妞拉著常來忽然衝上去,大刺刺地對著撫寧侯朱永道。
「大膽!」旁邊的侍衛道。
「沒關係!」撫寧侯道:「阿奇!這個小姑娘是誰?」
「她是逗妞,不……是司馬逗!長春島的小公主。」
「這身打扮的這一位又是誰?」
「他叫常來。」
「老伯,你好,我叫常來,阿奇很好哪,你別對他凶……」
「本爵養他十幾年,知道該怎麼教他!」朱永盯著阿奇道。
阿奇深深吸口氣,似乎膽子壯了些,道:「爹!孩兒惹您生氣,錯在孩兒,爹!請
你原諒。」
打從第一眼瞧見阿奇,朱永就察覺兒子長大多了,氣質上也有明顯的不同。
現在聽阿奇的一席話不禁想:「這七、八個月的江南行是值得的,對本爵說話這小
子也能如此篤定。
忽然——「找死!」朱永沉喝一聲,出手。三個蒙而人不知何時偕同黑白雙煞,佟
賢善、伍台等人悄然掩到朱永身後,偷襲朱永。被司馬長風等人架住。
古笑非因雲山為佟賢善、伍台所害受傷,伍台、佟賢善出現,不由分說的一掌便直
拍佟賢善、伍台二人。
三小對黑白雙煞深惡痛絕,一見二人出現,三小一聲招呼,旋身擎劍合擊而出。
二小始終沒有取黑白雙煞性命意思,只想勝過他們,活捉二人,對付二人遊刃有餘
之時,忽然玩心大起。
「我來!」
逗妞搶在阿奇和常來前,運起內力控制已被阿奇「乾坤定穴法」定住的黑煞,舉爪
取動彈不得的白煞小腹。
「看我的!」
常來走上扶起白煞雙手,左手架開一爪,右手反攻。
「唔……」
「暖喲!」
黑白雙煞如傀儡般,任人擺布,行動笨拙至極,不是自傷便是互傷,兩人悶聲連連。
「逗妞」!該我了!」
阿奇取代逗妞位置,玩起操縱的遊戲。
「哇!好玩!過癮!」阿奇高興道。
「再接我一招!」常來道。
「常來!換我!」逗妞在一旁跺腳抗議道。
阿奇忽然察覺父親正在注意自己,於是他不服輸地表演起自己的本領。
阿奇得意忘形的運集功力擺開架勢,使得黑煞一輪猛攻白煞。
常來強烈反攻。
「哇!」
黑白雙煞不僅掛彩無數鮮血淋淋,還口吐鮮血。
「別再打,常來你又會再鬧出入命了!」逗妞在旁大叫;阿奇和常來的倏地收了手。
「拿下!」阿奇對朱永的手下命令道。
阿奇回頭向父親得意地一笑。
在三小玩得興致正濃的同時,三個蒙面人竟執著「涵銀劍」、「金索剪」、「垂淚
石」頑抗。
武林高手已有不少人傷在這二件神兵利器之下,連司馬潮、司馬浪亦血流汩汩,真
真、愛愛正惶恐為兩人包紮。
此刻——帶傷的司馬長風、常丘、雲中龍下允許別人介入,三人聯手對付三個蒙面
人。
三位叱吒風雲的武林絕頂人物聯手,其威力真是驚天動地。
蒙面人之一眼神朝二人一掃,隨即迅速發動攻勢,決定先發制人以取先機。
一片漫爛彩光,網住三人,在場的人是無不握緊雙拳,緊張不已。
司馬長風三人,合掌互分朝前急出身子凌空一翻,迎上三件利器。
星月頓時無光秋風急掃,太湖水洶湧不已,仿佛隨時會翻騰倒立而出。
司馬長風、常丘、雲中龍幾次交手,皆以掌風遙遙相抵,刻意地避開三件兵器。
數回合下手,雖然三個蒙面人,仍采攻勢,可是明顯地看出他們身子已略遲滯。
雲中龍、司馬長風和常丘,內力宛如源源江河,身形再加速中。
雲中龍幾個旋閃,勁貫於掌反手扣住金索剪尖,順勢一推後扯,在勁道一放一收間
金索剪已在手,持剪的蒙面人昏死過去。
持劍的蒙面人,雖無法盡悉涵銀劍和垂淚石配合精髓,但司馬長風和常丘已察覺體
內真氣微不順。
司馬長風縱身擋住常丘,欺近蒙面人,蒙面人一驚涵銀劍直朝司馬長風、常丘而去。
司馬長風雖預先凝聚真力防患,卻仍感真氣游失,舊傷復裂,血流汩汩染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