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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台乾笑了數聲道:「嘿!嘿!古大哥!別再為難小弟了,小弟方才出來就打發人準備浴湯、衣服,古大哥這邊請!」

    古笑非轉頭看了看常來,問:「我這位小兄弟呢?」

    「那當然一起嘍!」伍台擺手。

    古笑非叫道:「小兄弟,走吧!大半個月沒擦過身全身癢得很。」

    常來趕緊爬起,跟在古笑非的身後走了出去。

    「真光鮮呢!」

    常來一身光鮮,對著鏡子,左瞧右瞧,好不得意。

    沒想到的好運,欠錢沒抓去賣,反而賺了一身漂亮的衣裳。

    古笑非拉著正對鏡子左瞧右瞧的常來,走到桌子旁。

    古笑非道:「小兄弟,快吃了這一餐,吃完了哥倆也好分手,各干各的活了。」

    聽了這話,常來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問道:「古老哥,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呢?」

    古笑非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時候到了,就該各走各的了!」

    常來道:「古老哥,那你又要去哪裡呢?」

    古笑非放下筷子,想了一回,道:「目前不太清楚,但我想暫時離開金陵,去尋幾個朋友,探聽探聽有關侯府寶圖的消息。然後再回金陵,我古老頭可不想一輩子被迫緝懸賞!你呢?」

    「我?我還能往哪裡去!」常來歪著頭自語,不知怎麼搞的,心裡似乎有點捨不得他似的:「我會回去看看我娘。」

    「你是該回去看你娘的!吃吧!」

    「小兄弟,我跟你走個約會,下次再見面時,我傳你一套功夫,保證你一輩子吃喝不盡的!」

    「好!」

    二人大吃起來,不多久,便將伍台命人送來擺在桌上的酒菜吃得乾乾淨淨。

    「古老哥,我送你一程!」

    常來說完,逞自領先走了出去!

    古笑非走在後面,卻是心事重重。

    伍台已為古笑非備好包裹、馬匹,親自將二人送出門外。

    常來更是直送到三里外。

    正欲分手,忽聽得啼聲響動,十餘人騎馬奔走,散了開來!將二人圍在中央。

    為首的一人喝道:「我們是衙門來的官差,奉命捉拿『小偷』古笑非。」

    古笑非道:「小兄弟,找上門來啦!他們是衝著我來,你不要湊熱鬧,趕緊回去!」

    常來向一行人中之首領道:「古老哥是好人,他沒有偷東西,他這幾天一直被關在地窖中,你們認錯了人!」

    為首的那人冷笑道:「他沒偷,又是誰偷的?白粉壁上留著斗大的字,敢做而不敢當啊?」

    古笑非道:「你們等一等,且讓我說明白,這位小兄弟是路上偶遇,不干他事,各位還是讓他走吧!」

    那軍官喝道:「小鬼,你若不是古老賊一夥,快快離開這裡,別惹事上身。」

    常來張口欲言,卻被古笑非喝阻:「小兄弟,你我萍水相逢,吃也吃夠,喝也喝足,你可以走了!」

    常來一想,忖道:「也對,我不需要在這裡,萬一受了傷,那多划不來!」

    他不再多耽擱,伸手一拍,策馬離開戰圈。

    常來將馬拴在另一邊樹林,又偷偷地走了回來,躲在一旁。

    他生來好奇心強,有一場大戰可看,豈有不看之理。

    同時,另一番打算是:他想知道古笑非是否有能力躲過這十來個官府的人。

    剛剛躲好,這一邊戰火,早已展開。

    那為首的左掌上翻,右手兜了個圈子,輕飄飄一掌向古笑非拍了過去。

    古笑非一低頭,自他掌風邊搶進,左手五指齊張向他右臂抓了下去,那為首的一側身,轉在樹幹之側,「咔」地一聲響,古笑非一爪抓在樹幹上。

    這棵大樹高達五、六丈,給他這一抓,樹幹「簌簌」作響,樹葉似雨點般撤下來。

    那為首的叫道:「好功夫!」

    他抽出單刀攔腰向古笑非揮去,古笑非突然縱起身子,從半空中撲將下去,那人又是一招「飛燕穿梭」,單刀自下往上刺。

    古笑非人在半空中,一個倒翻斜斗,斜躍了出去。

    別看古笑非人老,身手之矯捷,實非尋常人,那人這一刀和他小腹相距不到半尺,刀勢去得又勁急,但古笑非的閃避,卻也迅速靈活無比。

    常來一生之中,哪曾見過如此兇險的高手比武?

    只見古笑非忽進忽退,雙掌翻飛,有時一掌拍在樹上,樹葉便震得簌簌作響。

    那人將單刀舞得幻成一片銀光,招招進襲古笑非。

    古笑非也有幾次差點被刀光削到。

    那人獨戰無功,心中惱怒,大聲道:「大伙兒一起上!」

    一旁觀戰的人紛紛躍下馬來,向古笑非圍攻上去。

    古笑非左衝右突,並乘其中一人不備,奪過一把鋼刀一刀在手殺氣頓生,手起刀落,便劈死了一名,鋼刀橫削,又一名攔腰而斷,立死當場。

    其餘諸人見他悍勇,一時倒也不敢逼進。

    古笑非輕笑一聲,身形突起,一掌又劈倒了一名。

    這領頭的人見手下死了二人,倒了二人,怕再有損傷,當下一聲長嘯,手中鋼刀已向古笑非襲去,眾人又圍攻前去。

    古笑非見招拆招,刀光中又傷了一人。

    中刀者,正是那領頭的人。第二章古笑非將刀子凌空一拋,反手握住刀柄,迅即地往方才受傷倒地的人刺去。四周的大漢都嚇得怔住了。

    刀尖對著來不及爬起倒地的頭領心窩中央的剎那,那領頭大漢的眼底盛滿了駭然驚恐欲絕,慘然無助卻不甘的神色。

    這種眼神,使得古笑非已失去的理智,霎那間又收回來了。

    他想:這批人是奉公行事,而自己現在所想追查的事,這也是他們找上自己的原因,自己豈可再因此而多生事端,結下仇。再說,自己將來也許還有許多事情得倚賴他們幫忙調查的。

    自己已年近五十,離老死之日不遠,而這頭領看上去年約三十多歲,還壯年,自己這一刀下去,也許可以很快的可以結束這場打鬥,但那頭領的生命再也換不回了。

    想至此,他嘆了一口氣,看了那頭領一眼,說了聲:「算了!」收刀,轉身正欲離去。

    人無傷虎心,虎卻有傷人意。

    這古笑非人才轉身,那躺在地上的頭領,卻順手抄起方才掉落在身邊的刀子,往古笑非腳上砍去,古笑非左腳中刀,拉了一條極長的口子,鮮血急噴。

    古笑非一陣麻辣劇痛,知道腳上中了暗算,怒急猛又轉回身,那倒地中傷的人己借那喘息的剎那爬起,退到二尺遠處,抱著受傷的腕子。

    這時他看到古笑非望過來的眼神,充滿責難之意,他不禁羞郝的低下頭去。但瞬即他又抬起頭,虎目閃閃生光,射出一股理直氣壯赤熱的眼神,那意思好像是說:我奉上命行事,豈可因你放了我一命,我就可循私放你走。

    古笑非本是用責難的眼光望著頭領,這時見到那頭領先是羞郝,繼而理直氣壯的神色,一陣愕然。

    他偏著頭,向他注視了一會,驀地哈哈狂笑道:「好!這一刀我古老兒領受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南偷』古笑非絕非侯府盜寶之人,我不願就擒,是因為我必須尋出那個冒我之名的人,而這件案子,決非單憑官府之力即可查出的。我把情形告訴你,放不放我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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