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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丘身形側移,左掌擊向大鬍子,逼他一個分神。
大鬍子感覺咽喉泛起寒意,喉頭鮮血泉涌——好快的劍法。
大鬍子雙目突瞪,「咚」跌死在地。第二十一章兩蒙面人見狀腳底泛涼,大喝壯膽一齊攻上來。
阿奇微喘喊道:「逗妞,我叫你起來,生意被常來搶光啦!常來留個給我!」
「打架憑本事,逗妞你怎麼做縮頭烏龜?」常來急急應和。
阿奇和常來邊打,邊還不忘護逗妞。
蒙面人又一人倒下,「伏神幫」幫眾只剩二、三人。
「啊!」最後一個蒙面人驚喊一聲,心底透寒。
常丘的劍抵住蒙面人的心口,道:「毒鏢的解藥在哪兒。」
「沒有解藥!賤丫頭沒指望啦!」蒙面人咬牙吐出這句話。
「要殺就快動手,再磨菇也沒用,我什麼也不知道。」蒙面人看看胸口的劍,心一橫道。
逗妞記得這可惡的聲音,兩頰似乎還火辣辣地。
逗妞昏沉中嘔得哭出來。
常丘冷冷道:「敬你是條漢子,老夫讓你走得痛快些!」
逗妞聽多「常丘的話,下意識尖叫道:「常叔!留這個給我……」
常丘聽到逗妞的尖叫聲,劍尖迅飛,點住蒙面人的幾處穴道。
轉身看到常來和阿奇還在纏鬥,舉劍刺那兩個殺手一人一劍。
常丘扶起逗妞,阿奇和常來也撲過來,兩人眼神流露出真摯關心。
逗妞竟似淘氣又撒嬌的口吻,道:「常叔,先別殺他——,留——留給我!」
說著說著放心地暈死過去。
***
松風谷——
常丘替逗妞把脈,輕輕放下逗妞的手。
「怎樣?」廳上人皆憂心忡忡,尤其是阿奇和常來不約而同地出口。
常丘鎖著雙眉,道:「毒性很強,已進入到心脈,我馬上幫她逼毒。」
轉頭道:「瀾兒!辟毒珠在哪兒?」
「潔妹,快把辟毒珠拿出來!」司馬瀾催促著常潔。
常潔匆匆出去,一會兒又進來,手中多了個錦囊。
取出辟毒珠,只見晶瑩剔透,宛若雞蛋大。
常丘對常潔道:「潔兒!等我把流星鏢取出時,你把辟毒珠放在傷口上。」
「瀾兒,你們到外面守著!」
一邊說話,一邊將逗妞扶起。
常潔小心地將逗妞的褲腳捲起,一條烏黑的腿上,流星鏢深陷在肉里。
常丘慢慢提氣,緩緩將雙掌抵住逗妞後心窩。
若非這等內力,逗妞現在恐怕——
「咦!」一聲,逗妞微微地顫抖。
常丘額頭漸冒汗珠。
突然——
常丘掌勁略略加重,「颼」一聲流星鏢應聲釘於牆上。
「哇」逗妞吐出一口烏血。
常潔連忙將辟毒珠放在逗妞的傷口上。
過了一柱香。
常丘雙目緊閉,頭上白煙微現。
逗妞原本黑青的臉上,漸泛紅,但腿上仍一片黑。
常潔手中的辟毒珠,已呈青色。
又半個時辰——,
常丘收住掌氣,緩緩吐口氣,慢慢張開眼睛,下床鋪讓逗妞平躺下。
逗妞毒素已完全法除,她一臉蒼白神色。
常潔手中的辟毒珠,竟成黑色珠子。
常丘和常潔走出房。
「還好吧?」分不清是誰問。
常丘經過幾番折騰,卻仍然精神奕奕。
他微笑道:「很好!休息幾天又要關不住她了!」
聽了這話眾人才鬆口氣。
司馬潮望著辟毒珠,恨恨道:「好狠!」
司馬瀾取來一缽酒,常潔把辟毒珠放進去。
一股黑煙夾帶異味冒起。
不久,司馬瀾將珠撈起,辟毒珠又恢復原來地晶瑩剔透。
常潔注意到在旁彆扭坐著的知來和阿奇。
她溫柔道:「我是逗妞的大嫂,謝謝兩位小兄弟搭救舍妹。」
常來從見到常潔起,就對常潔印象非常好,尤其是他的心神,完全被常潔的一顰一笑給控制住了。
常來著過的歪著頭,望著常潔道:「大嫂!你跟我講話?」
常潔笑著點點頭。
阿奇斜眼看著常來插口道:「他不習慣別人文繪給跟他說話!」
常來搔搔頭傻笑道:「他了解我!」
一旁的人跟著笑了。
司馬瀾問道:「兩位如何稱……」
頓時忽然改口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惹得大家捧腹大笑起來。
二人也跟著自我介紹。
「老夫也姓常。」常丘慈愛道。
「不!不!不一樣,我的常來是小名。」常來連忙解釋。
一番敘語,自是免不了,這一寒喧直到了掌燈時分。
「哦!難怪逗妞武功精進如此之快!」
司馬家的人總算知道逗妞流浪這段日子的大概情況。
朝金陵的官道上,塵土飛卷。
七騎狂馳而來。
領頭的竟是古笑非,騎後緊跟著六名勁裝護衛。
「古頭兒,您老人家看——這次可能找到什麼寶藏?」已趕半大的路,齊行打破沉默問道。
齊行是這六位護衛的大哥。
古笑非自佟賢善身上盜走藏寶圖,一方面為了洗刷自己罪名,另一方面怕佟賢善察知,會採取不利於自己的行動,所以將藏主圖送回忠勇侯府。
古笑非雖極力解釋,仍難脫欲蓋彌彰之嫌。
忠勇侯表示,有一方法可證明,就是要古笑非尋出寶藏,然後再將寶藏送回侯府,以示清白無辜。
忠勇侯命的齊行為首的六名護衛隨行,表面上是說讓江湖中人不敢與官府為敵,骨子裡卻有臨視古笑非之意。
「都已尋這麼多次沒下文,我看八成又是一趟瞎忙!」曾立無奈道。
「是啊!十多年前侯爺游江南,大霧中失足墜落山谷,獲救時已奄奄一息,康復後竟直說他看到寶藏,大概是傷重眼花吧?」已定和道。
「可是,侯爺說那地方奇岩怪石聳立,寸草不生,卻散發出靈透的光華。」晉貿反駁說道。
曾立道:「侯爺被救是在林子裡,沒人見過他說的怪地方。」
梁雲道:「沒錯!問題就在我們都不曾渡過烏虹潭,怎麼知道潭的對岸,不是侯爺說的地方?」
齊行道:「我和梁雲有同感!古頭兒您老人家以為呢?」
「過了烏虹潭,可達哨雲山,向來無人煙,傳間中是個詭異的地段,和侯爺的敘述倒有幾分雷同!」氣古笑非忖道。
古笑非說著,朝在一旁一直沒開口的谷堅一笑。
谷堅是新進的護衛,長得短小精幹,武功底子十分了得。
谷堅見古笑非對他笑,略帶慌亂道:「我——我不清楚!」
「哈哈!谷堅你緊張什麼?」已定笑道。
齊行道:「巴定別逗了!你知道,谷堅是第一次和我們出任務較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