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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顧今予笑的極盡諷刺。
誰能想到,五年前那個意氣風發在警界心理學領域都是傳奇人物的顧今予,會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牽著開心,顧今予準備離開,也順勢看向時瑾年的方向,“時瑾年。”他咀嚼著這三個字,卻又似疑問般喃喃自語,“你真的叫時瑾年嗎?”
“我不應該叫時瑾年嗎?”時瑾年同樣反問,心臟的位置,卻猛的一抽。
他,發現了嗎?
“那就等你不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再來找我。”顧今予打開大門的開關,“以後不要在翻牆進來,當心開心咬你。”
時瑾年愕然,突然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卻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眼前一臉委屈望著自己的開心。
開心明明那麼溫順,怎麼會咬人?
回到特案組的時瑾年還有些心不在焉,梁深見她回來,連忙迎上去,一掌拍在時瑾年肩頭,“讓你去錦明苑做的工作怎麼樣了?”
“梁隊,這工作我做不了,您換個人去吧!”梁深一定是故意的,她敢肯定。
梁深直接丟給時瑾年一個白眼,“如果你都搞不定,那沒人能搞定那小子了。”
“梁隊,您明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梁深咆哮,這次的案子都快把他逼瘋了,這丫頭居然還在這扭扭捏捏的。
太不像話了!
顧今予是誰,想當年,他可是震驚整個警界的傳奇人物,犯罪分子的頭號勁敵啊!
就算他現在,呃……瞎了,那他也還是犯罪心理學的一把好手,這是整個業界毋庸置疑的。
更何況,“想當年,你們倆……”
“梁隊,你這話錯了,想當年,跟我時瑾年沒有半毛錢關係,如果你非要提過去,不好意思,您應該知道,我得了選擇失憶症,五年前發生過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好好好……你失憶了,我收回剛才的話!”誰特麼知道到底是裝失憶還是真失憶!
吃了午飯,時瑾年回到辦公室,整個特案組的氣氛異常陰霾。
“怎麼了?人怎麼都不在?”時瑾年揚了揚手裡的盒飯,瞄向角落裡唯一的活人,君斐然。
“又出現一名死者。”君斐然眸光沉沉,薄唇緊抿,從時瑾年手裡接過盒飯,指了指另一邊的白板。
白板上已經放了五張照片。
從第一名死者出現後,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五名女性被殘忍殺害,時瑾年看著白板上醒目的死者照片,拳頭緊了又松。
作案手法一致,都是性侵後砍掉死者左腳,並且死者右腳全部穿著紅色高跟鞋,死者均為年輕女性,死者之間沒有任何共通性,這也使得整個案子陷入了僵局,死循環的同時找不到任何可偵破的蛛絲馬跡。
“今天發現的是第六名死者,在東區的廢棄工廠里,屍體在化工池裡都泡爛了,按照死亡時間來算,應該是第四個受害人,而且是沒有接到失蹤報案的女性,目前還在核查死者身份。”君斐然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說。
“梁隊怎麼說?這起連環殺人案的死者怎麼看都聯繫不到一起去,兇手到底有什麼目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指尖摩挲著受害人的照片,時瑾年沒有半點頭緒。
“作為特案組刑偵勘測心理多項能力的高手,你都沒有頭緒,我們更是沒有絲毫眉目了!”
時瑾年斂眉深思,面色的表情深不可測,“我只是覺得這個案子太過詭異,斐然,你知不知道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子?”
特案組資料庫君斐然還沒回答,梁隊已經一腳踹開大門,穿著黑長風衣外套的梁深看起來痞氣十足,身後跟著夏叮噹和許嬋,越發顯得梁深像黑社會的帶槍大哥。
“瑾年,這個案子已經有些線索了,上頭給我提供了一些資料,斐然待會立刻去資料庫把13年前的78號死亡檔案找出來,這次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十三年的那個殺手回來了。”
“13年?梁隊你的意思是13年前就發生過類似的案子?那13年前的兇手呢,沒抓到嗎?”
“沒有,這是當年唯一的懸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13年間這個殺手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誰知道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這次,一定要把他抓住,不能再讓更多人受到傷害。瑾年,關於這個案子,還必須請到顧教授,他是唯一了解13年前那個殺手的人。”
“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軍總醫院的死者。”
“死者名叫夏玲,24歲。桐市寧江區南下村人。3月15日住進軍總醫院,16日經由婦產科主任主刀做了宮外孕手術,17之後失蹤,沒有辦理出院手續。”
“失蹤了醫院怎麼不報案?”梁隊依舊十分狂躁。
時瑾年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耐著性子繼續說到:“沒有病人家屬來找人,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死者是失蹤而不是自行出院,所以醫院也理所當然的以為死者只是出院了而已。”
“聯繫死者家屬了嗎?有沒有查到什麼可疑人物?”
“有一個可疑人物,根據醫院的警衛回憶,那個人曾經多次出現在醫院,我查了一下,還真被我給問到了,那個男人是死者的前男友,名叫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