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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皺眉,“什麼意思?”
燕南天又嘆了一口氣,問她:“你記不記得我們為什麼會分開?”
邀月說:“不是你覺得我們正邪兩立嗎?”
燕南天第三次嘆氣,他說:“是因為小文的事情。”
小文是一個守瞭望門寡的女孩子,她的婆婆待她很冷漠,邀月可憐她年紀輕輕就要守寡,就想把她帶回移花宮,可小文卻不同意,邀月以為小文是懼怕婆婆的威勢和世俗的眼光,所以就想把她打暈了打走,結果卻被燕南天攔住了。
燕南天認為,他們應該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再做決定,邀月卻覺得燕南天這是在為男人們辯護,兩人大吵了一架,不過吵架對於燕南天和邀月而言純屬是家常便飯,所以邀月毫不在意。
燕南天則不然,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路,他並不想放棄邀月,可他也看得出,邀月的性格實在過於自我,長此以往,他們最後還是得鬧翻。
作者有話要說:花月奴:一言不合就自殺!
江楓:一言不合就殉情!
憐星:一言不合就留姐控!
邀月:一言不合就攬罪!
第186章 移花接木(四)
他對邀月說:“小文和她的夫君青梅竹馬, 感情很深,她夫君臨死之前還特意和她解除了婚約, 是小文不肯離開,堅持要守著死去的夫君。小文的夫君是為了救小文而死的, 所以小文的婆婆才對她小文那麼冷漠, 但其實也只是面子上而已,小文的婆婆看著小文長大,小文又為了她兒子守寡,她怎麼無所動容?”所以他才說邀月太自我了,她只相信了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卻不知道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故意離開你, 是希望你能想明白。”
然後事實證明, 他們是驢唇不對馬嘴。
江雪寒表示, 對邀月, 這種拐彎抹角的提醒是沒有用的。想要點醒邀月,就要像她一樣,語重心長的灌心靈雞湯, 當然一個很必要的前提是, 你得是邀月的前輩,否則她一掌拍飛都算你好運了。
燕南天就非常好運, 邀月經過雞湯洗禮,很容易就接受了燕南天的說教,可能愛情真的是改變一個女孩子的利器, 即使是高傲如邀月,面對燕南天的時候,也在不自覺的妥協。
有時候妥協並非不好,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就是不斷接受彼此妥協對方的過程,只是憐星看起來有些黯然。
“啊,我的肚子。”
就在燕南天和邀月你儂我儂,憐星黯然神傷,江雪寒想著怎麼安慰憐星,楊青月想著夫人怎麼那麼博愛的時候,花月奴捂著肚子叫疼。
“大哥,大哥,月奴她肚子疼,怎麼辦?怎麼辦?”江楓一下就六神無主了。
“二弟,冷靜。”燕南天說話帶著一股沉穩,成功的安撫了江楓的情緒。
燕南天安撫了江楓以後,轉頭對江雪寒說:“還請前輩幫忙看一看。”
江雪寒隨手扔出一顆丹藥,說:“吃了它。”
她的動作太過於隨便,以致於江楓有些輕飄飄的,“這能行嗎?”
江雪寒冷笑,“有什麼不行的?你女人尋死的時候不也沒想過孩子嗎?”
江楓默默的把丹藥給花月奴服下。
江雪寒出品,必屬精品,花月奴一服下那丹藥,立刻肚子就不疼了。
她慈愛的摸著肚子說:“楓郎,我們的孩兒很乖。”
江雪寒看著她一副慈母光輝的模樣,問她:“你愛你的孩子嗎?”
花月奴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江雪寒又問:“既然你愛他,為什麼要莫名的尋死?”
這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沒到山重水盡,花月奴怎麼就抹了脖子呢?
花月奴深情的凝望著江楓說道:“我不能成為楓郎的拖累。”
花月奴認為,如果不是為了她,江楓就不會被雞司晨毒打。只要她死了,江楓就沒有了執著的理由,他安安分分的十二星相也就不會殺他。
江雪寒:……
她忍不住問花月奴:“那你的孩子呢?你讓他一起死,問過他願意嗎?”
花月奴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我那麼愛楓郎,我相信我的孩子肯定也和我一樣。”
江雪寒:……你問過你孩子嗎你就相信?我還相信你孩子一定不想未出世就去死呢!
別說江雪寒有些一言難盡,就連邀月都感覺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了花月奴。
在她的心中,花月奴就是一個安靜到沒有存在感的人,可從剛才花月奴的話語中,她卻能看出花月奴的執著,執著深情到令人害怕的地步,君不見就按江楓都是先感動後沉默嗎?
不過江楓作為能和燕南天結拜的人物,品行自然是有保證的,他雖然心裡有些彆扭,但一想到花月奴的善解人意以及花月奴的痴情溫柔,他就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心中愧疚的他待花月奴更加體貼,於是花月奴對他的執著就更深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善有善報?
言歸正傳,江雪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決定開始問花月奴正事,免得回頭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在這裡。
她問:“花月奴,你的驚羽針是從哪裡來的?”
花月奴低著頭,似乎不太想說。
江雪寒也沒打算逼著她說,她太清楚蛇打七寸的道理了,所以她根本沒準備在花月奴的身上下功夫,而準備在花月奴的七寸江楓身上下功夫,於是她轉頭看向邀月。
邀月便冷笑著對燕南天說:“這就是你義弟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燕南天目光轉向江楓,江楓又忍不住低頭去看花月奴,花月奴抵不住江楓的目光,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江雪寒表示:看,一環套一環,就是這麼簡單。
花月奴說:“驚羽針我是從華姑姑手裡拿到的。”
“華姑姑?”邀月皺起了眉頭。
江雪寒問她:“這華姑姑又是誰?”
邀月回答:“華姑姑是師傅的婢女,師傅閉死關以後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
江雪寒挑眉,“她就把你照顧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相信如果是昭羲的話,邀月絕對不會是如今的性格。
當然她們不能光憑此就斷定華姑姑有陰謀,所以江雪寒又問:“當年你和憐星只能有一個做宮主的事情是誰說的?”
邀月搖了搖頭,說:“我知道師叔的意思,但是這些話不是華姑姑說的,是兩個陌生的婢女,甚至她們在事後都被華姑姑打發了出去。”
江雪寒蹙眉,剛想說話,邀月卻道:“可這卻更顯得華姑姑可疑。”
當年背著她說這種話的人並不可少,可每一個都被華姑姑打發了出去,這就顯得很有問題。
一次發生可以說是巧合,那麼兩次三次四次呢?華姑姑就算再愚笨也該知道要預防了吧?但她偏不,每一次都是等事情發生以後她才站出來解決,之前邀月是沒有細想,如今細細想來,這位華姑姑的身上確實存在很多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