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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寒冷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
衣袖一揮,長綢一甩, 一下就把歲寒三友給團滅了。
歲寒三友裝的孤高,其實內里十分的貪生怕死,眼見不對,馬上跑路。
江雪寒也沒追。
陸小鳳小跑過來獻殷勤:“表姐威武,表姐威武。”跟狗腿子似的,“不過表姐為什麼要放了他們?”
他可不是急的沒腦子的歲寒三友, 以為自己逃脫是見勢快本領高。他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表姐有意放水,歲寒三友哪裡跑得了?
江雪寒說:“不讓他們跑了, 怎麼抓出他們身後的尾巴?”
陸小鳳秒懂, “表姐的意思是說還有一個幕後主使者?”
楊青月淡淡道,“她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一個合作者。”
看這三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自視甚高,怎麼可能為人主導?
江雪寒道:“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麼他們都知道那位少主死在巷子裡嗎?按說那個巷子所在的位置還是相當隱蔽的。”
陸小鳳側目, “表姐,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巷子的所在?”
江雪寒做高深莫測狀,“山人自有妙計。”其實是因為他們曾經去過。
陸小鳳:……
不過這一次他壓抑了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摩挲著下巴說道:“莫非是方玉飛?”
楊青月頷首,“看來你還是有點聰明的。”
陸小鳳挺自豪,“哪裡哪裡,不過是一點小聰明罷了。”
江雪寒點頭道:“既然你那麼有聰明才智,不妨好好思考一下真相,至於我們就先去吃飯了。”
不等陸小鳳回答,她就衝著店小二喊道:“小二,把早飯送到天字一號房。”
“好勒。”店小二麻利的應和。
陸小鳳爾看著江雪寒無情離去的身影,伸出爾康手,不要啊,表姐,然而這沒有什麼卵用,江雪寒毅然決然的走了,帶著智囊楊青月一起。
她們回到房間,還不及坐下,房內就陡然的出現了一道黑霧,可這兩人均是不慌不忙。
其中楊青月還慢條斯理的泡了一壺茶,江雪寒則托著腮看著黑霧,問:“表舅,你無不無聊?”
黑霧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哦?看來表侄女是認出我來了?”
黑霧中伸出一隻手,那手隨意的揮一揮,那些神秘莫測的黑霧就都散去了,露出一張熟悉的邪魅容顏,他正是江雪寒的表舅戚玉溪。
戚玉溪坐到江雪寒的身邊,毫不客氣的喝了楊青月泡的茶,還要挑剔,“差強人意。”
江雪寒無語,她問:“表舅,你來找我不會就是來喝茶的吧?”
戚玉溪理所應當的說道:“當然不是,你們只是順便而已。”
江雪寒眉毛一挑,“清除西方魔教隱患才是正事?表舅你果然是玉羅剎。”
戚玉溪不置可否,只道:“我知道那個小傢伙沒死。”
江雪寒問他:“然後呢?”
戚玉溪說:“沒有然後了,沒死就沒死吧。”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江雪寒想想也是,戚玉溪若是真想讓玉天寶死,那玉天寶就根本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只她還是很好奇:“表舅,你大張旗鼓的搞詐死做什麼?”
戚玉溪說:“為了清理隱患,方便吹雪繼位。”
江雪寒顯而易見的不信,她說:“阿雪一心劍道,想都知道不可能繼承你的西方魔教。”
況且以她對戚玉溪的了解,為了兒砸清除隱患神馬的絕不是他的風格。
戚玉溪“哦”了一聲,說:“那就是為了好玩兒。”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江雪寒覺得,它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原因。
戚玉溪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創立西方魔教本就是一時興起,可時間越久這些人就越來越無趣,整日裡想著我死,那我就死給他們看,讓他們樂一樂。”
江雪寒腹誹:樂完了就該去死了,這肯定是表舅的未盡之意。
戚玉溪嘆氣,“希望這次以後,他們能夠有意思一些。”
江雪寒繼續吐槽:估計會嚇得噤若寒蟬。
戚玉溪將茶水一飲而盡,道:“有人來了。”
然後戚玉溪的座位上就沒有了人影,只餘一團黑霧。
江雪寒扶額,“表舅,你為什麼總要裹在一團黑霧裡?”
戚玉溪說:“因為有意思。”
話音落下,黑霧消失。
不一會兒,端著飯菜的店小二敲響了房門。
就在江雪寒和楊青月享受美食的時候,隔壁房間那個陌生的被救青年,也就是傳聞中已死的玉天寶,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救他的人居然和玉羅剎認識?
那麼他們救他究竟是無意之舉還是玉羅剎的暗示?
可是想一想玉羅剎的性格,玉天寶就覺得,他不會對他有那種心思,這讓他有些遺憾。
玉天寶想了很久,終於決定去找江雪寒和楊青月。
他敲門的時候,江雪寒和楊青月剛好享用完了他們的早茶。
江雪寒挑眉,問楊青月:“莫不是店小二來收盤子了?”
楊青月含笑,“你知道的。”
神識一掃,門外是誰他們還不是一清二楚嗎?偏她還要裝無辜
無辜的江雪寒表示,“我這是在考驗你。”
楊青月問她:“請問夫人考驗的如何了?”
江雪寒滿意的點頭,“不錯。”
“噹噹當”
門外的玉天寶並不知道這對夫妻沒出聲是在**,只以為他們是沒聽到,所以又敲了敲門。
江雪寒手一揮,原本緊閉的房門就被一陣大風吹開。
她問玉天寶:“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兒?”
玉天寶把房門關好,才似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你們認識玉羅剎。”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所以江雪寒有些驚訝:“你竟能察覺到?”
別看戚玉溪總是一副吊兒郎當遊戲人間的模樣,但人家的武力值還真不是蓋的。
玉天寶苦笑道:“我資質平平,武功平平,卻唯獨在玉羅剎的事情上特別有天賦。”
比如說他特別會揣摩玉羅剎的心思,又比如說他能感受到玉羅剎的氣息,他敢保證,他對玉羅剎的上心程度絕對遠超玉羅剎的親生兒子。
西門吹雪:我心無外物,一心劍道。
江雪寒聽他這意思,好似對玉羅剎並無怨恨,反而還有點小崇拜,她詫異道:“他這麼對你,你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玉天寶說:“如果沒有他,我會更慘。”
他告訴江雪寒和楊青月,他自出生之日就有記憶,所以他清楚的記得,當年他的父母想把他賣進宮裡做太監的,後來玉羅剎看上了他,他才得以保存男性特徵,並且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