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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招蜂引鴿
“而且她摸了我以後, 我就感覺身上舒服多了。”葉琦菲又補了一句。
柳夕摸了摸她的頭, 慈愛的說道:“那你是不是應該向江大夫道謝?”
葉琦菲用力的點了點頭,而後跳下椅子,抱拳彎腰致敬。
小小孩子做起這個動作顯得格外可愛, 江雪寒趕忙扶起她,“不必如此客氣。”順便摸了一撮呆毛。
葉琦菲沒有朱慈炆那麼多想法,反而笑眯眯的把自己頭往江雪寒的手上湊,讓江雪寒笑意愈深。
待到江雪寒放下手來,葉琦菲似乎還有點小失落, 低著頭跳回了凳子上。
江雪寒含笑看著她的一番動作, 轉眼卻見柳夕有些欲言又止。
她直言相詢:“葉夫人可有什麼難事?”
柳夕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有事想要託付給江大夫,卻又覺得老是這樣麻煩江大夫實在不好意思。”
江雪寒反正也無所事事, 於是便問她:“何事?”
柳夕嘆氣,“我離開霸刀山莊也有好幾年了,閒暇時光總會想念我的父母兄長, 尤其是自己做了母親以後方知做父母的不易,只是霸刀和藏劍的恩怨江大夫也知道, 我不能回去, 只希望江大夫能給我父母帶一個口信。”
江雪寒心想這件事確實不難, 況且她尚未去過霸刀, 也不知道霸刀所聯結的到底是哪個世界,到時候正好去看上一看,所以點頭答應了。
柳夕大喜, 連連跟江雪寒道謝,還一力要拿出家中財產酬謝她。
江雪寒自然是極力推辭,柳夕和葉煒出來生活不易,她又怎麼能要他們的財物,可是柳夕這邊也很堅持,所以等到葉煒和楊青月切磋完回來的時候,就見兩人之間有些僵持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葉煒有些丈二摸不著腦袋。
“爹爹,我知道,我知道。”葉琦菲跳下椅子抱住她爹的大腿,清晰快速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葉煒。
“你想家了?”葉煒目光轉向柳夕。
柳夕嘆氣,“久不歸家,想給他們帶個口信。”
葉煒想了想,說道:“你既然掛心父母,那我們親自回去就是了。”
柳夕搖頭,“你忘了大兄的囑咐嗎?”
葉煒想到大哥就有些心虛了,他用愧疚的目光看向柳夕,柳夕朝他搖了搖頭,她本身就沒打算回去,兄長說的很是,葉煒不是吃虧的性格,到了霸刀山莊恐起爭端,尤其是二哥,性格一向有些衝動。與其傷害兩個自己最愛的人,不如等到他們再成熟一些,事情再淡化一些再回去。
柳夕雖然想法上很理智,但是情感上依舊還是難免有些傷懷。
楊青月見了,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我覺得除了帶口信以外,不若再帶一副你們一家的畫卷回去,也可以稍稍慰藉親人的思念之情。”
葉煒拍腿,“好主意。”
柳夕眼前一亮,覺得這個主意當真是極好,她感激說道:“那就要麻煩楊公子和江大夫了。”
江雪寒代表發言,“客氣客氣。”
為了防止柳夕又想酬以財物,她又補了一句,“若是當真感謝我,便讓葉大莊主好好照顧阿飛。”
在這一點上,葉煒比較有發言權,他一口答應,“放心好了,我一定和大兄去說。”
江雪寒才不相信葉英會因為葉煒而改變主意呢,葉英為人向來堅定,定下的事情又怎會輕易改變?只是有了葉煒的口信,想必藏劍山莊能在生活上多照料一下白飛飛母子,也算是對阿飛有益了。
言歸正傳,卻說楊青月和江雪寒為葉煒一家作畫,卻是分開來做。
之所以會如此,蓋因作畫之前,江雪寒和楊青月打了一個賭。
她悄悄附在他耳邊說道,“我和你分開作畫,看看誰的更受歡迎?”
楊青月嘴角含笑,“恭敬不如從命。”
江雪寒撇嘴,這廝就是一個大腹黑,但是她還是又詢問:“賭注是什麼?”
楊青月回曰,“一人一個條件。”
“好!”江雪寒慡快的應答。
因為這個賭注,兩人分明作畫。
楊青月鋪一卷宣紙,手執狼毫作畫。他是門主之子,雖常年受陰雨針影響,沉浸於夢中世界,但是他於夢中世界也不是無所事事,譬如君子六藝一類也頗為精通。
江雪寒更簡單,心思轉化之間,她手中的金筆已經變成了一隻油筆,還是可以變幻顏色的那種,這就是修真的神奇!
柳夕一家子正襟危坐,唯恐姿態不好影響畫作,哪裡能注意到這些?當然,即使他們能注意到,估計也只會以為這筆里安了什麼機關罷了。
此話不提,只說葉煒一家雖只是正襟危坐,但是也不容易,葉煒和柳夕有武功傍身還好,他們的女兒葉琦菲就不行了,坐的久了,她就開始想動,畢竟是小孩子。
柳夕不得不出言安撫她,“菲兒乖,不要總是亂動,不然待會兒畫出來就不好看了。”
葉琦菲嘟嘴,“為什麼非要畫這個?我坐著好不舒服!”
柳夕柔聲說道,“因為要拿給你外公外婆看。”
柳夕溫柔的安撫,葉琦菲才勉強安分下來。
幸好楊青月和江雪寒的手速都不慢,很快就把一幅畫做完了。
兩人分別把自己的畫作拿給葉煒和柳夕看,葉煒和柳夕見了楊青月的畫作只是感慨其畫技嫻熟,見了江雪寒的畫作則頗有些驚為天人,“這……”兩人的表情都十分震驚。
楊青月挑眉,漫步走過去觀察江雪寒的畫作,果見其有不凡不出。
楊青月的畫作確實優秀,形神兼備,以意境氛圍烘托人物情態,可謂是是上等佳作。
可是江雪寒的畫作卻有一點優於她,那就是眉目宛然、情態傳神,幾與真實人物別無二致,兩個字來形容--寫實。
葉煒和柳夕夫婦看來看去,還是更喜歡江雪寒的畫作,不為別的,就為寫實二字。
楊青月的畫作固然更為優秀,但是卻頗有些抽象的感覺,不如江雪寒的畫作來得真實。
江雪寒見狀,有些得意洋洋的對著楊青月說道,“某人似乎輸了哦。”
楊青月很淡定,“任憑處置。”
江雪寒揚高下巴,“我處置你做什麼?”
楊青月贊同的點頭,“也是,總歸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江雪寒冷哼一聲,“要你何用?”
楊青月微微一笑,“想如何用便如何用。”
江雪寒心說,他這說法有點污啊~但是看著楊青月淡然的表情,她又想難道是自己的思想太不純潔了?想著想著,她又出了神。
楊青月莞爾,彎腰從路邊擇取一朵色彩鮮艷的花兒,輕輕別在她的鬢角。
江雪寒摸了摸耳邊的花兒,“俗氣。”如果她的眉間之間不要含著春意的話,這話恐怕會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