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頁
“我不。”那師妹斷然拒絕, “我是孫秀青, 我要找我的西門吹雪。”
這個時候,門口一暗, 又有四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女孩子聽到那師妹最後一句話,“咦”了一聲, 道:“你也叫孫秀青,我師姐也叫孫秀青。”
那藍衣師姐眼神陡然一暗,而後很快恢復了正常,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師妹她其實只是生病了而已。”
“我是孫秀青,我要找我的西門吹雪。西門吹雪,你在哪裡?我肚子懷了你的孩子?”粉衣師妹委屈的捂著肚子,確實有些癲狂之狀。
一同進來的四個女子中為首的那個說:“沒關係。”
兩方互相介紹一下,江雪寒才知道,藍衣師姐和粉衣師妹居然都是七秀的弟子,藍衣師姐叫做司秋,粉衣師妹叫做許妙竹,至於那四個結伴女子,則是大名鼎鼎的峨眉四秀馬秀真,葉秀珠,孫秀青和石秀雲。
石秀雲說:“我還以為你師妹真的和我師姐同名呢。”
司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師妹魘著了,總以為自己叫做孫秀青。”
孫秀青眸光一閃,問道:“她為什麼會以為自己叫做孫秀青呢?”
司秋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是嗎?”孫秀青低著頭,若有所思。
她卻不知道,在她若有所思的時候,司秋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意味深長。
江雪寒表示:“三個女人一台戲。”
別看這幾個女人表面上其樂融融,暗地裡卻不知道打了多少機鋒。
陸小鳳贊同的點頭。
西門吹雪依舊保持沉默。
江雪寒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膀說:“阿雪別擔心,那姑娘根本沒懷孕。”
陸小鳳好奇的問道:“表姐是怎麼知道的?”
江雪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看出來的。”
陸小鳳很好奇,“表姐是怎麼看出來的?”
楊青月淡淡的說道,“雪寒醫術之高,可活死人肉白骨。”
陸小鳳見識了這兩夫妻的能耐以後,絲毫不懷疑楊青月話語的真假,他佩服的朝江雪寒豎起了大拇指,“表姐厲害。”
江雪寒毫不謙虛,“小意思罷了。”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場上的局面又是一變。
許妙竹高喊著:“吹雪,吹雪,我帶著孩子來找你了。”然後腳一滑,頭磕到地上暈了過去,幸而人倒是並無大礙,讓司秋鬆了一口氣。
石秀雲贊她:“你和你師妹感情真好。”
司秋把許妙竹扶到了靠牆的椅子上,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好!”
石秀雲說:“你真善良。”
司秋柔柔地一笑,渾身散發著聖母瑪利亞的光芒,“我們是姐妹啊!”
江雪寒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正當石秀雲嘰嘰喳喳跟司秋說話的時候,合芳齋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裳的姑娘,身後背著一把長琴,明眸皓齒,瓊姿花貌。
司秋和孫秀青“刷”的就把眼神掃了過去,定定的看著她。
那淺藍色衣裳姑娘腳步頓了一下,轉身想向外走。
卻聽阿梅大喊:“白姑娘,你來了。”
然後他擠開了她們,自己走了出去。
江雪寒很好奇,問西門吹雪:“這是誰?”
西門吹雪怔忪了一下,說:“白秋碧。”
“白秋碧?是誰?”江雪寒追問。
西門吹雪卻不肯再說了。
江雪寒思忖著待會兒去問問阿梅。
“白姑娘,怎麼不進來呢?”阿梅很熱情的招呼著白秋碧。
白秋碧搖了搖了頭說:“這麼多人,還是算了吧。”
阿梅盛情邀請,白秋碧只得進去拿了些糕點。
全程,司秋和孫秀青看她的眼神都很怪異,讓白秋碧如寒芒在背,最後結了帳就匆匆離去了。
白秋碧離開以後,司秋和孫秀青企圖和阿梅攀談,然而阿梅並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他風一般來風一般的走,讓司秋和孫秀青未說出口的話梗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江雪寒見阿梅對司秋和孫秀青視而不見,好奇的問道:“阿梅你不是想給萬梅山莊找個女主人嗎?怎麼剛才那麼冷漠?”
阿梅冷笑一聲道,“我就算急著讓少爺娶親,也萬萬沒有讓幾個居心不良的女人做萬梅山莊女主人的道理。”
陸小鳳好奇的問道:“居心不良?”
阿梅冷哼一聲道:“若是當真喜歡我家少爺,為何在合芳齋內行此鬼祟之舉?那司秋的師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心裡清楚的很,我阿梅人雖然老了心裡卻不糊塗。”
這許妙竹是真瘋還是假瘋阿梅不知道,但是司秋是不是推波助瀾阿梅卻看的一清二楚。
他觀察那司秋的作態就知道,無論許妙竹是真瘋還是假瘋,她都只是司秋拋出來引誘少爺出來的一個誘餌,她這點算小計在久經風霜的阿梅面前完全不夠看。
陸小鳳嬉皮笑臉,“梅總管怎麼會老呢?梅總管年輕的就像是二三十歲的小伙子一樣。”
陸小鳳就是會哄人,剛才還冷著臉的阿梅被他哄得老臉笑如jú,讓江雪寒惡寒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她打斷陸小鳳的吹噓,直接問阿梅:“阿梅,剛才那個淺藍色衣服的姑娘是誰?”
阿梅看了西門吹雪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西門吹雪:……感覺自己很無辜。
其實西門吹雪之所以會關注白秋碧,完全是因為對方與楊青月相似風格的衣服和相似風格的武器,後來相處以後發現這姑娘性格不賴,兩人就默默的成為了朋友,不料卻讓阿梅誤會了。
阿梅一直致力於為西門吹雪保媒拉縴,怎麼可能放過白秋碧?
然後白秋碧就落荒而逃了。
江雪寒嘲笑阿梅,“這樣看來,人還是阿梅你嚇跑的?”
阿梅表示這個鍋他不背,“要怪也怪少爺不開竅。”
西門吹雪:……
陸小鳳哈哈大笑,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膀說:“西門,你不是說練劍的都不是女人嗎?如今怎麼獨獨對白秋碧例外?”
“阿雪?你說過這樣的話?”江雪寒轉頭看西門吹雪,“看來我很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練劍的女人的威力。”
西門吹雪:……
他說:“一旦執劍,便只有劍客之間的對決,沒有男女之間的分別。”
他的劍是殺人的劍,但他殺人卻是有原則的殺人,他的劍下不殺無辜婦孺,可女人一旦執劍,便不在他這個不殺的範圍內,因為在他看來,無論什麼人,只要握劍,就是劍客。
江雪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是嗎?”
西門吹雪:表姐又惡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