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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楊青月攔住她。
江雪寒詫異,“怎麼了?”
楊青月微笑,“我來吧。”
江雪寒:……
她認命讓出了位置, 說:“好吧,你去也無妨。”
反正楊青月也有外掛。
不過等到楊青月走到無崖子身邊的時候, 江雪寒才突然想起來,不對啊,無崖子覬覦我男人, 我怎麼讓他去做這件事呢?
然而她再後悔已經晚了,因為楊青月已經開動了,幸好楊青月動作很麻利,他乾脆利落的把無崖子身體內斷裂的骨頭接好,讓碎裂的骨頭重生,全程迅速,讓江雪寒十分滿意。
江雪寒取出一個瓷瓶扔給無崖子說:“你雖能康復,但也回不到從前,這藥是給你調養身體的。”
無崖子在蘇星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向江雪寒和楊青月鞠躬致謝:“多謝你們。”
江雪寒挑眉,“我是在你師姐的面子上,與你無關。”
巫行雲大笑,“好朋友。”
“一生一世走。”江雪寒接上。
兩人默契的一擊掌。
“好好好。”
江雪寒轉頭,只見逍遙子他老人家從天而降。
江雪寒很吃驚:“表舅,您怎麼來了?”
逍遙子淡淡的說:“他們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我再不出馬,恐怕就要給他們收屍了。”
逍遙子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無崖子和李秋水都安靜像鵪鶉一樣。
“給你。”
逍遙子把一本書扔給江雪寒。
江雪寒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
逍遙子捋了捋鬍子,“你一看便知。”
江雪寒翻過書來,便見封面上寫著“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九個大字。
“這……”江雪寒看向逍遙子。
逍遙子說:“此書乃是我從大理不老長春谷內取出,希望對你們有用。”
江雪寒翻了翻,發現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其實是一本低階的修煉功法,總體來說,對他們用處不大。
逍遙子繼續說:“用處不大也無妨,書後記有不老長春谷的位置,你們或許有用。”
江雪寒:“……您老還真是算無遺策。”
逍遙子很淡然,“若真是算無遺策,也不會有這些不肖弟子了。”
無崖子和李秋水不敢吭聲。
“那就多謝您了。”江雪寒收起來那本書。
逍遙子微微頷首。
巫行雲問江雪寒:“你準備去嗎?”
江雪寒點頭,“當然。”
不老長春谷既然能擁有一本低階修煉功法,說明那裡定然有不同尋常之處,她和楊青月去看一看,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巫行雲遺憾道:“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江雪寒說:“我沒準備現在走啊!”
巫行云:……我真是白遺憾了。
江雪寒說:“因為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懂。”
江雪寒轉頭看向李秋水,大大方方的問道:“李秋水,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招惹你了?”
一直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李秋水:江雪寒,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
然後並沒有卵用,因為江雪寒的話已經成功引起逍遙子的注意,逍遙子眼神瞥向李秋水,問:“怎麼回事?”
李秋水咬牙,琢磨著想個什麼樣的理由混過去。
逍遙子卻淡淡的說道:“你是我的徒弟,你的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秋水:這下混不過去了。
可看著圍觀的這群烏泱泱的人,她也不太能說的出口啊!
逍遙子看出了這個徒弟的心思,一甩袖,說:“你們隨我來。”
巫行雲李秋水無崖子三人,再加上江雪寒夫婦,就跟在逍遙子身後走了。
其中,巫行雲還記得叮囑一下王禹言:“你在這裡等著,等我們處理完內務,自然會帶你回去打基礎。”
王禹言欲哭無淚:“無崖子前輩不是好了嗎?怎麼還要收徒?”
無崖子愣了一下,說:“我們逍遙派向來言出必行,我既然說了要收你為徒,就會收你為徒。”
王禹言:逍遙派太可怕,求你食言吧。
慕容復很了解這個表弟,見他不情願,勸說道:“表弟莫怕,起碼巫前輩還是很靠譜的。”
王禹言無助的眼光看向巫行雲,巫行雲點頭說:“放心吧。”
王禹言放下心來,可能在他的心中,巫行雲雖然吃過他的豆腐,但總體來說還是非常靠譜的。
而作為王禹言正牌師傅的無崖子則有點淡淡憂傷。
逍遙子才不管他憂傷不憂傷呢,甩開了蘇星河慕容復和王禹言以後,他不容拒絕的對李秋水道:“說吧。”
李秋水咬牙切齒的說:“當年如非他們夫妻,我和師兄又怎會鬧到夫妻失和的地步?”
江雪寒: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三遍了,看來李秋水當真很怨念!
李秋水確實很怨念,當初楊青月一弦定風波,給無崖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於是他回山以後就開始發憤圖強,他一心練武自然就不免忽略了李秋水,李秋水不滿他的忽視,與他大吵了一架,期間,無崖子曾脫口而出:“楊青月武功如此高,我豈能落於他後?”
李秋水說:“若不是因為他們夫婦,我與師兄依舊琴瑟和鳴,師兄不會因為耽於練武而忽略了我,我也不會因為生氣師兄忽視我而與師兄分開,我們夫婦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破鏡難圓的地步。”
江雪寒:所以怪我咯?
她感慨的說道:“這邏輯可以了。”
巫行雲也很同情江雪寒夫婦,覺得他們簡直是躺槍。
就連無崖子都呵斥李秋水:“胡言亂語。”
無崖子這些年想的很明白,他和李秋水是三觀不合、性格各有缺陷,他想要完美的,李秋水想要專注的,而這些他們都給不了彼此,所以即使沒有楊青月,他們總有一日也會因矛盾而分開。
李秋水的關注點有點偏,“師兄,你總算肯與我說話了。”
“咳咳咳。”巫行雲提醒李秋水,親,你歪樓了。
巫行雲在李秋水心中到底有威信,她不情願的說:“自那以後,我不止一次從師兄的口中聽到楊青月的名字。”
無崖子神情複雜,“你不懂。”楊青月是他的目標,也是他想要超越的對象,也是他如今再也超越不了的對象。
江雪寒才不管李秋水懂不懂呢,她問:“那又與我何干?”
李秋水說:“你們夫妻一體。”
江雪寒:她說的太有道理了,我簡直無言以對。可無言以對歸無言以對,我還可以選擇狗帶。
於是她對楊青月說:“我們覺得現在實在是個好時辰,不如我們出發去找不老長春谷吧?”